天寶六年秋。
此時,陸遠回嵩山已經有一年多了。
這一年來,陸遠一直住在這嵩山腳下,潁川河邊的小築中。
隻是這小築如今已經擴大了許多。
陸遠在小築之中開設了一個學堂。
至於學堂中的學子,原本陸遠是打算從大唐各州各地找一些孤兒過來。
畢竟他們日後會很重要,若是出自一地,就會結團結黨。
可思量了一番之後,陸遠又放棄了這種想法。
不說彆的,光是這些人要收集過來就不容易。
另外,都在一個學堂學的東西,一個老師教出來的,那他們出生地基本是再遠。
最後也還是會出現結團的。
所以這些學子多數就是本地的,就是附近幾個村落,以及陸遠在周圍找的一些孤兒。
陸遠這學堂也不收費,孤兒的話,還提供食宿,附近村落的孩子,若是家中太遠,回去麻煩的話,他也能提供食宿。
如此一來,陸遠很快就招收了幾十個適齡的學子。
“夫子,天下真有這麼大嗎?”
山居彆院之中,課堂上有著五十多個十二三歲的孩童。
他們前麵掛著一幅陸遠手繪的世界地圖。
一個學生開口對陸遠詢問道。
“有,天下之大,東行萬裡有人煙,西行萬裡亦有國度。”
陸遠笑著回複道。
“夫子,東麵是海........海裡怎麼會有人?”
在陸遠回複之後,又一個學生提問道。
“海對麵也有陸地,陸地上麵就有人的。”
“夫子,您說這幾個島裡麵,有黃金白銀築成的山,那為什麼陛下不出兵這裡呢?”
又一個學生問道。
“因為他不知道嘛。”
陸遠笑了笑道。
“那夫子,這上麵的人,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有金銀嗎?”
那個學子再次問道。
“蠻夷之輩,非人哉,不過是些許礦工罷了。
他們豈能知曉這些金銀呢?”
陸遠淡淡回複道。
“夫子,那您是怎麼知道?”
“天下之事,無夫子所不知。”
陸遠撫了撫胡須,很是淡然的說道。
“咦,夫子又吹牛了。”
一眾學生見到陸遠這回複,紛紛開口道。
“丹丘子,有長安來的信。”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了一個聲音。
“好了,今天的地理,就先學到這裡了。
作業留一下,我給你們的課本上都有小一號的地圖,上麵有諸國的標識,你們今晚就把大唐周圍國家背熟,明天我來抽查。
好好背,日後夫子帶你們出去走走,你們便知曉這天下到底有多大了。”
陸遠看了一眼外麵,而後對一眾學子囑咐了一句。
“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