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也不知是匈奴見金蒲城防守嚴密放棄了夜襲,還是被打虛膽了,不敢前來夜襲。
反正就是無事。
次日清晨,匈奴大軍中出來幾百沒有攜帶武器的人,收攏城前的屍體,這個陸遠倒是沒有前去阻攔之類的。
戰場收屍這是共識,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沒有誰會去破壞這個規則。
到午時左右,匈奴人在軍營之外,一把火將所有屍體燒了,而後便開始拔營撤軍。
昨夜陸遠的一場大鬨。
加上匈奴內部的混亂,致使他們沒有及時的前去處理糧草。
在大雨的浸泡下,匈奴有近七成的糧草被雨水泡濕。
這種情況下,匈奴不得不撤軍了。
...........
“守住了,我們守住了。”
看著遠去的匈奴大軍,城中將士均是的歡呼了起來。
“多謝將軍為妾身複仇。”
在眾多軍士歡呼之際,車師王後也來到了城牆之上,對陸遠行了一禮致謝道。
“夫人多禮了,恭不過是上陣殺敵而已,恰好夫人的仇人就在其中罷了。”
陸遠擺了擺手。
“此事於將軍而言,雖是小事,然於妾身而言,卻是殺夫破家之仇,此仇不共戴天。
妾身當下隻有些許盤纏伴身,還望將軍收下。”
車師王後再次行了一禮,而後從一旁的侍從手上拿過一個托盤,托盤之中有著幾個金餅。
“既然夫人如此客氣,那我也就是卻之不恭了,耿大,把這些金餅拿去溶了,給弟兄們分了。”
陸遠倒是沒有再做推辭,接過的托盤對軍中的匠人吩咐道。
“是,老大。”
一個略些富態的士兵,接過陸遠手上的托盤應了一聲道。
“將軍,如今敵軍雖然已退,然匈奴定會卷土重來。
金蒲城非是堅城,又無要地,非久守之地,不知將軍有何打算?”
陸遠接過金餅之後,車師王後再次詢問道。
“向朝廷求援,而後跨過天山,前往疏勒。
疏勒城乃我大漢於西域之重地,雖已荒廢多年,然而疏勒地勢險要。
又是這西域北道咽喉之所在,不能讓匈奴得去。
不知夫人有何去處?
我欲遣人入大漢求援,夫人可同往,途中也有照應。”
陸遠對車師王後說道。
“不回去了,我要去車師。”
車師王後看著匈奴大軍離開的方向開口道。
“嗯?當下車師已在匈奴之手,夫人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呐,還是一同歸漢的好。”
陸遠頓了一下,看著車師王後道。
“我自知此去凶險,也知車師歸了匈奴。
車師是歸了匈奴,但匈奴殺了我夫君。
此時的匈奴,很需要一位能夠安撫住車師後部的人,而我這個車師後部的王後,恰好可以勝任此位。
匈奴不會殺我的。
我雖然是漢家嫁出去的女子,但我也是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