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陸遠一行人來到了馬嵬坡。
“樂天,你先前不是問我有沒有不可割舍之人嘛。
我雖然修道之人,然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誰心中都會有一個難以割舍之人,便是貴為天子,亦是如此。
隻是世事無常,即便是貴為天子,有些分離,也是不可免的。”
站在馬嵬坡,陸遠看向一側的白居易開口道。
“湘靈.........”
聽到陸遠的話後,白居易狠狠的灌了兩口酒,而後靠牆坐在地上,眼神有些迷茫。
幾口酒下肚,口中無意識般的喚著一個名字。
另一側的元稹,也歎息一聲,靠在一根石柱上,拿著一個酒葫,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
顯然,這兩人那都是有故事的人。
元稹就不說了,他純渣男的,棄鶯鶯而娶了韋叢,為的是仕途。崔鶯鶯原名叫崔雙文。)
但白居易棄湘靈,那可是因為家中的逼迫。
陸遠一句貴為天子,也難免分離,算是一把刀插在他心口了。
“漢皇重色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
君王掩麵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
歸來池苑皆依舊,太液芙蓉未央柳.......
悠悠生死彆經年,魂魄不曾來入夢.........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儘,此恨綿綿無絕期。”
白居易以棍為筆,以地為紙,將長恨歌給寫了出來。
...........
“呃........沒事噠,沒事噠,我看不懂就沒事噠。”
“最後一句也看不懂?”
“看不懂,一點都看不懂。”
“相思的一定程度,真的會心口疼........”
“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
這一句太狠了,去年年底同學聚會,我又見到了她。
她是那麼的美,皮膚依舊是那般白皙,容貌依舊如初。
連聲音都未曾有過改變,依舊那邊悅耳。
隻是她臉上的青澀消失了不少。
可我卻沒有在她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這一刀真扛不住了,我要去找她,哪怕隻是遠遠的看看她也好。”
“不是,主播一刀下來,斬出這麼多舔狗?”
“樓上的什麼意思?我對其他女的好,你說我舔狗我不反對,但對她,我這叫深情!”
“唉......白月光,隻有十八歲的她才是白月光。
現在的她,隻是路人而已。”
“我好像在這首詩裡麵看到了一個故事。”
“應該就是杜甫所處的那個時期了,話說杜甫的詩雖然留下來了。
可是他那段時期的事情,為什麼曆史中還是沒有太多記載呢?
這沒道理吧,不是說曆史記壞,不記好嘛,這一段曆史絕對不算什麼好曆史啊!
但整個大唐的曆史中,卻隻記載了李隆基出逃,然後異族劫掠長安,具體的又沒寫。”
“杜甫在主播這次扮演的之前,看當前的情況,大唐在經過了那一次大亂之後,好像又恢複了不少。
所以我覺得杜甫所在的那一場大亂,也許跟漢末的三國一樣,屬於是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