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鈷鉧潭,在西山西。
其始蓋冉水自南奔注,抵山石,屈折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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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使予樂居夷而忘故土者,非茲潭也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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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西山後八日,尋山口西北道二百步。
又得鈷鉧潭,潭西二十五步,當湍而浚者為魚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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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與深源、克已獨喜得之,是其果有遭乎!書於石,所以賀茲丘之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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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聞水聲,如鳴佩環,心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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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潭上,四麵竹樹環合,寂寥無人,淒神寒骨,悄愴幽邃。
以其境過清,不可久居,乃記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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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子厚,我是開導不了你了,你就先憂愁著,鬱結著吧。
再跟你待下去,道爺我都要憂鬱了,我找夢得去解解悶才行。
走了走了。”
元和二年五月。
一月遊玩,柳宗元作了三篇遊記。
回到龍興寺後,陸遠直接辭行走人。
一來是柳宗元心中鬱結,能開導的其實已經開導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了。
三篇遊記,雖然都有些喜頭悲尾,但最少開頭是喜的。
特彆是在小石潭記之中,最後結尾的時候,寫的很清楚。
在知道附近的景色,能影響到自己心境後,柳宗元就匆匆離開了。
這說明柳宗元自己也在調節。
剩下的,也就隻能依靠自己。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一趟的收益很高了。
能從柳宗元身上薅的羊毛也薅的差不多了。
雖然有過永州八記,但是永州八記這八篇不是同一時期寫的。
比如袁家渴記,石渠記,石澗記,小石城山記,這四篇就是元和七年才寫的。
還差好幾年,沒必要在這乾等。
永州八記,其實是兩次寫的,從始得西山宴遊記到小石潭記,這四篇一起的,在元和四年寫的,後麵四篇是元和七年,這裡快進了一下。)
“謹恭兄,一路保重。”
陸遠要走,柳宗元跟浩初和尚將陸遠送出十餘裡。
兩人對陸遠的離開都是很不舍。
特彆是浩初和尚,那就差哭出來了。
雖然陸遠和他,分屬於佛道兩家。
但陸遠是真有錢啊!陸遠在的這半年時間,龍興寺比以往三五年掙的都多。
唯一的付出,就是浩初和尚跟著陸遠和柳宗元陪吃陪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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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來到了元和四年。
陸遠這兩年來,大多時間都在朗州跟劉禹錫混。
這家夥很浪,很樂觀,而且和陸遠的愛好很合得來。
比如遊山玩水,比如夜宿花樓,老劉可不是柳宗元。
不是說柳宗元不好,恰恰是因為柳宗元太好,純純好男人,酒色財三不沾。
妻子過世之後,他就一直寡居,直到許久之後才續了一房,導致他死的時候,小兒子柳周七還是劉禹錫幫著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