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大漢這邊因為收降了河西各部,那從上至下,都是張燈結彩,高高興興。
可匈奴那邊,自從河西各部歸降大漢之後。
一首民謠悄然誕生,而且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匈奴。
說一句舉族共悲那是一點不過分。
“河西各部都投降了?
好,好一個渾邪王,不,應該是好一個大漢的漯陰侯,該死!該死!”
伊稚斜單於在得知這以消息之後,那是怒氣攻心,差點沒暈厥過去。
“單於,大漢將帥,不論是衛青還是霍去病,兩人都喜遠奔奇襲。
依小王之見,如此用兵,雖有奇效,但福禍相依。
先前,是我們不了解他們的作戰,才處處受限。
如今,數戰下來,漢軍用兵,我等已了如指掌,何不以此設套?
大漢雖強,可也不過數萬騎兵,若是能設下圈套,一戰滅殺數萬漢軍。、
大局未必不能翻轉。”
此時,趙信上前獻策道。
“以漢軍兵甲之堅,箭鋒之利,真來數萬人,誰又能抵擋?
河西各部投漢,當下我草原之上,能戰者不過十萬之眾,甲兵不全,如何抵擋大漢兵鋒?
唉........是我這單於無能。
失了祁連山,使得六畜不蕃息。
失了焉支山,使得嫁婦無顏色。
我.......當年或許就不該奪這單於之位,或許於單能做的更好些吧。”
伊稚斜都已經有些頹廢了。
這短短幾年的時間,漢匈局勢,那是極限翻轉。
特彆是在他上位之後,那匈奴就沒順利過,基本就沒打過一場像樣的仗。
上次幾萬人圍殺幾千漢軍,十倍於漢軍的人數優勢,打了兩天硬是沒拿下。
遇到人家一萬漢軍的援兵,就不得不逃。
裝備差距也就算了,差再多,大家都是拿刀,都是用箭。
可這武將差距,可就實在是太大了些。
先是聖地被偷,祭祖高台被漢軍損毀。
而後是老家被偷,自己叔爺輩的人被抓走。
在然後就是祭天的金人也被弄走了,老婆也被抓走了。
現在倒好,河西各部直接投了,匈奴一半的勢力,被大漢用了半年打沒了。
伊稚斜到這會才有點頹廢之勢,已經算是內心堅挺了。
“單於,我匈奴仍有十萬控弦之士,您為匈奴之主,豈能這般頹廢?
況且您也知道大漢陛下是何為人,即便是您現在不再去招惹大漢,您以為大漢會放過我們嗎?
不會的,大漢隻要在恢複幾年,必定會對我匈奴出兵,屆時,我們將再無勝算。”
趙信見到伊稚斜這般模樣,連忙勸說了起來。
不是他對匈奴多忠心吧,主要他是大漢投降過來的人。
若是以後匈奴跟大漢慫了,那他對匈奴的用處也就不大了。
往好了想,以後他在單於麵前要失寵。
往壞了想,單於說不定會拿他的腦袋去求和,所以他必須要讓伊稚斜振作起來。
“也罷,就依你的方案來吧,若是大漢出兵,那就與大漢決戰一番。
若是大漢不出兵,就當打打秋風了。”
伊稚斜歎息一聲,擺了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