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中二年十二月。
魯陽等人在長安休整了半個多月後,帶上李適的封賞和旨意離開了京城。
離京之日,長安百姓沿街相送。
與魯陽同行的,還有齊征這個尚勤門的監門衛。
以及三十禁軍精銳,這些人是前去宣旨的,也算是朝廷方麵派去慰問視察的人。
建中三年春。
魯陽一行人通過回紇的領地,繞了一大圈,終於是來到了北庭。
北庭都護府中。
“將軍,將軍,信使回來了,朝廷的使者來了,將軍.......將軍,您小心點,您這還病著呢。”
在得知魯陽一行來到北庭之後。
李元忠的親衛連忙將這消息告知了李元忠。
聽到這消息的李元忠,當即就從床榻上翻身而起。
“病?老夫有什麼病?老夫的身子什麼情況,老夫自己心中有數,老夫現在,都想去和吐蕃蠻夷衝殺三日了。”
李元忠撥開親衛的手道。
李元忠去年的時候,因年事已高,又加上塞外冬季寒冷,便染病在身了。
那次,陸遠也曾去看過李元忠,為他開了一些藥。
但大漠這邊,很多藥材都沒有,用的都是一些替代藥品,藥效有限,加上老將軍年歲太高,身上舊傷太多,又經寒冬,所以那時候,李元忠身上的病,是一日比一日重。
陸遠甚至都斷言,李元忠挺不過這一個冬天。
但是在冬天的時候,回紇那邊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安西回去的信使,成功入了大唐境內。
聽到這消息之後,李元忠的身體詭異的好轉了。
現在幾個月過去,李元忠的病雖然沒有痊愈,但也隻是顯得有些虛弱。
“魯陽,魯陽你可算是回來了,陛下說了什麼?可有陛下聖旨?”
不多時,李元忠見到了魯陽一行人,連忙跑上去詢問道。
“老將軍,老將軍,陛下的聖旨到了。
陛下加封您北庭大都護,賜爵寧塞郡王。
所有將士,超遷七資,陛下還給我們在朱雀大街豎起了告命牌,天下百姓,都知道我們駐守安西,北庭的將士了。”
魯陽上前攙扶住李元忠,將聖旨的內容跟李元忠說了一番。
而後直接將聖旨遞交給了李元忠。
邊上齊征剛欲伸手相阻,畢竟這不合製度,但是手剛伸出一半,便又收了回來。
都這樣了,還講什麼製度。
齊征身後的禁軍精銳,也紛紛轉頭,裝作沒有看見一般。
“臣叩謝陛下,陛下萬年,大唐永安!”
李元忠雙手顫抖的接過聖旨,而後對著長安方向拜道。
他身邊的親兵,還有周圍的將士,快速將方才魯陽的話傳遞了出去,很快,北庭凡聽到了這聖旨的將士,紛紛朝長安跪拜,高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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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僅僅隻是一封聖旨,一些沒多大用處的虛名賞賜,就能讓這些戍邊將士如此感動。
大唐若是出兵相救,哪怕就是沒有成功,那這些將士,也能無怨無悔為大唐而死了。”
“有些淚目了,孤軍守國土,可歎.........”
“彆說那些喪氣話了,對於大唐的將士來說,有這些就不錯了,畢竟大家也知道大唐是什麼情況,若是大唐還有能力出兵的話,也不會從安西軍中調動半數回國平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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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庭傳旨後。
魯陽沒有多做停留,次日便帶著另一份聖旨,朝龜茲城而去。
五天後,魯陽一行人回到了龜茲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