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伯玉,這名字或許有那麼點陌生。
崔顥的字改一下,上一章寫的是子美,但杜甫的字也是子美,杜甫後續的劇情會多一點,為了不混亂,所以改一下。
因為崔顥沒有留下字,所以就取顥天之氣,玉宇澄清,叫伯玉吧,本來是想叫子玉的,但崔國輔的字是子玉。)
但是他的《黃鶴樓》,那卻是堪稱七律經典了。
不過此時的他,還沒去黃鶴樓。
陸遠來襄陽之前就去了一趟武昌,黃鶴樓尚未出世。
不知道的或許以為崔伯玉是善於寫景,寫邊塞。
但陸遠很清楚,這貨開始的時候,其實是寫豔詩出名的。
一首《川上女》一首《王家少婦》,可謂是震驚大唐好些年。
李邕就因《王家少婦》一詩,把崔顥噴了個狗血淋頭,甚至讓崔顥後續官場一直失意。
想要結交一個寫豔詩的詩人,該怎麼辦?
那當然是去花樓啊!難道還去山上不成?
在稍稍打聽了一下之後,陸遠便得知了崔顥的行蹤。
三日之後。
襄陽煙花巷,百花樓。
陸遠剛一入百花樓,就見這百花樓中人聲鼎沸。
那架勢,比之後世的演唱會,是絲毫不差。
一群往日裡花錢都見不到一麵的清倌人,此時絲毫不顧身份的跟在一少年身側。
嗯,少年身側還有一中年男子,此時臉上頗顯無奈之色。
但是,臉上雖然顯得有點尷尬,身子卻很是誠實,對於身邊那些主動靠上來的清倌人,他也是來者不拒。
主打的就是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伯玉,你方才來襄陽半月不到,這......這......這如何辦到的?”
見到這湊上來的鶯鶯燕燕,崔國輔忍不住小聲對崔顥詢問道。
“族兄不是讀過《七夕》嘛,這有何難?
族兄相邀之人何時到?”
崔顥輕聲回了一句,對於身邊眾女相隨的場景,顯得很是享受。
“相邀這等地方,也不知浩然來不來,先設宴吧。”
崔國輔說罷,便帶頭朝二樓雅間而去。
“嗯哼?還有意外之喜,崔國輔,孟浩然,崔顥,你們還交集上了?嗯,也正常,都是文人圈子。”
雖然場間吵鬨,雖然崔顥兩人有意控製聲音。
但這談話,在陸遠麵前,與大聲密謀沒什麼區彆。
隻是如今人也見到了,事也清楚了,該如何上前搭話卻成了問題。
“噔........”
就在此時,百花樓外突然響起了一陣琵琶聲,聲音委婉,有淒涼之感。
“這琵琶曲,好生蕭瑟。”
琵琶聲一出,百花樓中的眾人神情不由一滯。
崔顥也不由感慨了一句。
“嗯?這是......昭君曲!”
崔國輔略通音律,在聽了片刻之後,便識得了此曲。
“如此悲婉,彈奏之人隻怕是積怨極深呐。”
又聽了一會,崔顥開口道。
“今日伯玉來此之事,多有人知,這婦人又在百花樓外彈奏昭君曲,怕是有話要說了。”
崔國輔看了看崔顥,而後略有些打趣的道。
“吾未曾負人呐。”
崔顥皺了皺眉,他這會二十不到,也就離了一次婚而已。
而且和離的時候,該處理的也處理好了,雙方都沒什麼好說的,不應該有這積怨才對吧。
在幾人聊天之際。
百花樓外的琵琶聲愈發急切。
昭君曲其中蘊藏的悲怨之感,傳染著場內的每一個人。
當琵琶曲彈奏到高潮之際,百花樓內的人似乎是穿越了時空,來到了大漢。
見到了出塞的王昭君。
“一回望月一回悲,望月月移人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