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渡船上幾日後。
渡船很是平穩的過了三峽,出了蜀地,入了荊門。
這天,天色漸暗,船停在了荊門的一個渡口上,這艘來自蜀地的船,隻能送到這了。
下船之後,陸遠沒有什麼感慨,他出遠門多了,對於遠遊,沒有絲毫彆樣感覺。
但李白和吳指南在下了渡船之後,卻是彆有一番滋味。
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出遠門了。
雖然李白先前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十三四歲就出家遊學。
到了十七八歲的時候,那根本就不著家了,除了斷斷續續的發回要錢的書信之外。
和家裡也沒有太多通訊。
但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在蜀地。
離家並不遠,而且李家在蜀地的產業不少。
他的那種遊玩,其實更像是老李家的少東家,在視察自家的產業。
可這次不同了,這次他出了蜀地。
在古代,通訊是極為不發達的。
像這樣的遠遊,有可能就是與家人的永彆。
或是家人出事,或是遊子出事,而且出事之後,往往是數月,甚至是數年後才能得到消息。
同樣,也正因如此,古代對於離彆的描寫,都是很悲傷,很憂愁的。
畢竟古代出遠門和後世出遠門,那就不是一個概念了。
看著漸漸升起的明月,看著江上漸生的薄霧,看著故鄉遙遠的方向。
李白眼角微潤,拿出硯台,在江中取了一點家鄉的水。
一番研磨之後,李白提筆寫下了一首詩詞。
“渡遠荊門外,來從楚國遊。
山隨平野儘,江入大荒流。
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
仍憐故鄉水,萬裡送行舟。”
一首詩寫完,李白一口酒入肚,也算是稍稍平複了一番離家千裡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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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大佬的壓迫感嗎?我算是知道義父為什麼急趕回來,跟李白彙合了。
這才幾天,就是兩首詩,還都算的上經典之作。
前麵那一首還稍稍差點意思,但這一首,一句仍憐故鄉水,萬裡送行舟,直接封神了啊!”
“我覺得最美的是山隨平野儘,江入大荒流,這景色寫的,完全能夠想象那種畫麵了。”
“李白:藍星的小朋友,你們準備好了嗎?你們的義父可準備好了哦!”
“初三那年,剛好遇到義父扮演李願,原本要中考的我,做夢都沒想到初中會變成五年製。
不就多兩年嘛,我熬過去了,不就高中也多兩年嘛,那有什麼的,義父給我們這麼長的壽命,那不就是用來學習的嘛。
高中五年我也熬過來了,彆人的二十三四,大學畢業找工作了,我的二十三四,高考還沒開始,玩個手機都還有防沉迷限製。
這些我就不說了,現在,我七年熬過來了,你告訴我還來?七年,你們知道我七年怎麼過的嗎?”
“彆叫了,你們也是趕上好時代了,那小學九年製被你逃掉了,不然的話,你還得再學三年。”
“這不合理好吧,誰家學生要讀書到三十多歲才能大學畢業的?”
“你壽命都翻兩倍了,按照比例來算的話,按理講是要讀到四十歲才算完成義務教育。”
“跪求來一所全封閉四十年製學校。”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那我要開書了,《我跟我孫子一起讀書的時光》”
“《同桌的你:那年的白月光有點老!》”
“《回憶我的學生時代之三十五年同桌情》”
“全封閉?四十年製?你要是有點什麼糗事,你班的同學,能從你幼兒園笑到你孫子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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