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夜寂涼風發,獨上高樓望吳越。
白雲映水搖空城,白露垂珠滴秋月。
月下沉吟久不歸,古來相接眼中稀。
解道澄江淨如練,令人長憶謝玄暉。”
李白自嘲一番後,舉起酒壺對著天上的皓月敬了一杯道。
詩句中,滿是李白對人世渾濁,知音難遇的苦澀感慨。
“多去走走,去看看,傷春悲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陸遠飲了一口酒,看著李白提點道。
其實這幾年下來,對於李白,陸遠可以說已經看透了,加上對於曆史的了解,李白是什麼樣的人,陸遠能說他比李白還了解李白了。
並且陸遠也多次扮演帝王,雖然每次多數時候是以武力鎮壓四方,但識人之術,也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不說其他的,就李白這狂傲性子,那就不是一個能當官的人。
且不說這性子不性子的,就是他的才華,他的抱負。
那也顯得是那般的空大,說不好聽一點,那就是眼高手低。
這樣的人,若是直接為官的話。
或許他心中是想著治理百姓,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可實際上卻又沒那般本事。
畢竟詩才不代表治世之才。
治理百姓也不是寫文章,寫文章隻要有那一二靈感,就能讓文章躍然紙上。
可治國的話,有那一二靈感,可能就會讓百姓忙碌不休,甚至讓國體受損也不是不可能。
比如王安石,他在這方麵就比較有發言權。
這還是建立在王安石變法,尚有可取之道上,才發生的情況。
不然的話,方孝孺,黃子澄他們了解一下。
嗯,如此一想,貌似那唐玄宗還是有點東西的,把李白安排在寫詩的位置上,也算是人儘其用了。
隻不過因為唐玄宗後期發生了安史之亂,加之李白杜甫的文章流傳於世,展現出了他們文章上的才華,卻又沒有一展抱負的機遇。
所以才會讓後人覺得,這唐玄宗不會用人罷了。
其實真要說起來,唐玄宗是給了李白足夠麵子的,也給了他足夠機遇。
當時李白入朝之際,那唐玄宗可是當大才相迎的。
看上去隻是給安排了一個寫詩的活,但那也是天子近臣,是能和天子說上話的。
若是李白真有什麼用得上的治世之方,何至於幾年下來,還是個寫詩的?
“嗯..........”
李白應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一頓吐槽之後。
翌日,李白是該與友同遊就與友同遊,該參加詩會就參加詩會。
依舊是那般的豪爽,那般的慷慨,以及狂傲。
就........頗有一種昨日之憂不可留之感。
對此,陸遠也沒多說什麼,玩唄,李白不玩哪有那麼多詩詞啊!
他陸遠又不會和積分過不去。
............
陸遠和李白兩人這次在金陵停留了五個月之久,從725的秋末,一直待到了726年的春開。
李太白的名號,在這五個月中,也算是在天下文人圈子中有了一定知名度。
就是吧,李白手上的錢,已經快花沒了,不過對此,李白是沒有一絲憂慮的。
春開之際。
陸遠和李白二人便要啟程再次東行。
渡船之外,有著不少前來相送的人。
有的是送遊子,有的是送船夫。
人群之中有著一對年輕男女,竟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緊緊相擁。
嗯,這情形,即便是在開放的大唐,也是頗為令人震驚的,不免讓人駐足相看。
“千哥兒,要小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