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是半年過去。
自從李白結婚之後,他那日子過的叫一個樂不思蜀。
半年都沒太露麵。
真就跟嫁入許府的媳婦一樣,一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偶爾露麵,也就是和陸遠,孟浩然兩人聚聚。
詩會都很少參加,遊山玩水就更彆說了。
陸遠在這半年之中,則大部分時間和孟浩然,在胡紫陽的隱居之地修行。
728年初春。
孟浩然欲要趕往長安應試科舉。
李白和陸遠兩人前往相送至廣陵,同時,陸遠也想去長安走走,於是便有了和孟浩然同遊的心思。
“夫子,此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武昌渡口,黃鶴樓中。
李白看著孟浩然很是不舍。
在李白心中,孟浩然真就是他的貴人,自從兩人相識之後。
這一年不到的時間之中,他是名也有了,媳婦也有了,甚至是出身問題都解決了。
“太白,普天之下豈有不散宴席?若是有緣,自會重逢。
再說了,此去長安,除了孟夫子,還有我這峨眉道人呢,你怎不問問你我可否有再見之日?”
陸遠見到李白看孟浩然那快拉絲的眼神,不由開口打趣道。
“丹丘生,昔日我曾在這黃鶴樓上放言,有朝一日,定會的寫出鎮樓詩詞。
卻不曾料想,這竟會是一首送彆之作。
小二,取詩板筆墨來。”
聽到陸遠的話後,李白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小二取來了詩板。
“好的,客官。”
黃鶴樓的小二很快應了一聲,很快,便將詩板筆墨取了過來。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儘,唯見長江天際流。”
很快,一首詩詞便出現在了詩板之上。
“孤帆遠影碧空儘,唯見長江天際流。
好啊!不愧是李太白,此作當真是妙。”
看著李白的詩作,孟浩然不由稱讚道。
“時候不早了,快要發船了。”
陸遠看了看下方的渡口處,打斷了孟浩然的繼續吹捧。
不然要是讓這兩人說起來,一時半會的估計是停不下來了。
“丹丘生,孟夫子,多多保重。”
下了黃鶴樓,李白將兩人送上船後,再次叮囑道。
“放心吧,有我在,你這孟夫子沒事的。”
陸遠對李白揮了揮手。
告彆李白之後。
陸遠和孟浩然沿江而下,直往揚州。
說來也有趣,這安陸到長安,陸路的距離,其實連水路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但因為通濟渠的存在,走水路反而要比翻山越嶺快速將近一倍的時間。
三月初,陸遠和孟浩然經過近一個月的水路之後,終於是來到了長安。
孟浩然這是第一次來長安,他對於長安的一切都很是新奇。
無不感慨著這長安繁華。
但陸遠對這長安卻是興趣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