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就來到了開元二十八年,741年。
此時距離李白當年從終南山離去,已經過了十年了。
這年,陸遠和李白在嵩山附近相會。
當再次見到李白的時候,李白似乎是蒼老了許多。
整個人也頹廢了不少。
“丹丘生,經年未見,可還安好?”
再次相見之後,陸遠邀李白來到隱居之地。
李白入席之後,看著陸遠詢問了一句道。
“這數年間遊曆天下,後見這嵩山景色不錯,便暫在此修行了些時日,過的還算安好吧,你如今怎這般憔悴了?”
陸遠點了點頭,而後看向李白問道。
“唉........”
李白歎息了一聲,而後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卻又感覺有些不儘興,隨後拿著一壇酒,直接灌了起來。
喝完一壇酒之後,李白這才開始慢慢講述自己這些年的經曆。
這十年來,他雖說是隱居安陸,可實際上也跑了不少地方,也找過不少人自薦。
然而,十年下來,他卻依舊沒有一點官身。
他想過去科考,可即便他已經是許家女婿,科考大門,也未曾對他打開。
這些都不算什麼,令他最為難過的,是在去年,也就是740年。
這一年之中,他奉為師長的摯友,孟浩然背生毒瘡,明明都快已經有要好的趨勢了。
結果卻因食用生鮮,而導致病情惡化,最後病亡。
可他沒從失去摯友的情緒中走出來。
他的摯愛妻子許紫嫣,也在此時重病,病如山崩,半月都沒有,他的摯愛妻子,就拋下了他和兒女離世了。
一連失去了摯友和摯愛,讓李白的打擊很大。
可平日裡,他卻無法將這種悲傷說出來。
他雖然可稱結友滿天下。
但這些友人,認識孟浩然的不少,但既認識孟浩然,又認識他媳婦的,可就沒幾個了。
所以,他跟那些人沒法傾訴。
但陸遠不同,陸遠跟這兩人都認識。
而且,陸遠和他的友誼也足夠深。
於是在見到陸遠之後,李白就設宴大醉了一場。
借著酒意,跟陸遠講述了一大堆,說著說著甚至都嚎啕大哭了起來。
“唉,命也,時也,節哀吧。”
看著這大哭的李白,陸遠是真法勸說太多。
“丹丘生,我李白這一生最為羨慕的就是你啊!
無欲無求,逍遙自在。
故人棲東山,自愛丘壑美。
青春臥空林,白日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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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君無紛喧,高枕碧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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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丹丘,愛神仙,朝飲潁川之清流,暮還嵩岑之紫煙,三十六峰長周旋。
長周旋,躡星虹,身騎飛龍耳生風,橫河跨海與天通,我知爾遊心無窮。”
李白迷迷糊糊間,便做出了一首詩詞,和一首樂府詞。
一詩一歌,無不透露著他李白對陸遠的羨慕。
這也是他李白一直夢寐以求的生活。
嗯,最少他李白對外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說的。
但實際上嘛,他還是想要去要個官職,想要在官場上有一番大作為之後,再隱居。
“身騎飛龍耳生風,橫河跨海與天通?
嗯,帶你真謫仙試試也不錯。”
聽到李白的話後,陸遠突然一笑。
而後一把拎起爛醉的李白,一個躍步,便從小院中飛了出去,而後在空中幾個借力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