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魯,泗水。
經過一天的趕路,陸遠來到了一處竹屋前。
這是李白隱居之所,嗯,其實他在這裡也是有大院子的,他在東魯娶了第三任媳婦,也是大戶人家出身,隻不過沒有其他三個那麼家世顯赫罷了。
推開竹屋的大門。
山風吹入,掛在房內的一串銅鈴響起。
李白此時歪歪斜斜的躺在竹席之上。
一個酒壺滾落在李白腳邊,從邊上詩稿的顏色來看,這酒估計是李白喝一半,宣紙喝一半了。
邊上桌案上也有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詩稿,還有一盞燃儘的蠟燭。
就這防火意識,這一年多來,沒把他李白燒死在這竹房之中,那還真是老天垂憐了。
竹屋的四麵,也掛滿了一幅幅的詩稿。
這些詩詞之中,有傲氣透紙而出的笑儘一杯酒,殺人都市中。羞道易水寒,從令日貫虹。
酒後競風采,三杯弄寶刀。殺人如剪草,劇孟同遊遨。
也有懷悲失意之作,如南登杜陵上,北望五陵間。秋水明落日,流光滅遠山。
反正整個竹屋之中,滿是詩篇,給人的印象,除了詩詞之外,那就是亂了。
“太白,該醒了。”
陸遠拍了拍李白道。
“丹丘生,可是來引我成仙否?”
被陸遠拍醒之後,李白醉眼迷離的看了一眼陸遠。
而後脫口而出道。
“貧道還沒死呢,自個都沒成仙,我怎麼引你成仙?
岑夫子托送書信而來,邀你赴當年嵩山之約。”
陸遠取出書信對李白說道。
“赴約?岑夫子?不去,不去。”
李白搖了搖頭,拿起酒壺便想再飲,隻是此時酒壺之中卻已是空空如也。
“為何?莫不是今朝失意,怕見故人?”
陸遠笑了笑問道。
“怕?哈哈哈,我李太白何所懼載?去便去,將你那白家釀勻我一些,沒了。”
李白回了一句,而後對陸遠晃了晃酒壺,又指了指陸遠腰間的酒葫蘆道。
“少不了你的。”
陸遠將葫蘆解下,拋給李白道。
“叮鈴鈴........”
山風從竹門吹入,將竹屋中的詩稿吹亂了不少。
同時,還有一陣叮鈴聲響起。
李白循聲看去,便見到掛在牆上的那柄的長劍。
“丹丘生,久未論劍了,今日比上一比?”
李白放下酒葫蘆,將長劍取下,看向陸遠道。
“你這般模樣,怕早已鬆懈了吧。”
陸遠打量了一下李白道。
“長劍片刻不敢離身,自從昔日見公孫大娘舞劍之後,這一年來,劍術一道頗有長進,今日便是想試試。”
李白輕撫了一下長劍道。
“請。”
陸遠隨手撿了根竹條,對李白道。
“丹丘生,世人都說我李白自傲,那是不知你丹丘生呐,來。”
李白看了一眼陸遠,而後直接拔劍朝陸遠刺去。
“叮叮叮..........”
李白的劍術確實長進不少,看來這一年來,還真不是醒了喝,喝了睡那般度日。
可在陸遠麵前,依舊一般,那長劍根本就破不開陸遠手中的一根竹條。
交手十幾回合後,陸遠竹條一點,李白手中的長劍落地。
“還得多加練習才行。”
放下竹條,陸遠對李白開口道。
“唉,看來劍術一道,我與你是難以匹及了。”
李白拾起長劍,似是認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