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CEP5：鐵血之華（10）
【我希望每一位未來可能的專業人士在社會問題方麵都有自己的正確價值觀，而不是錯誤的認知，這樣他們就不會冒著成為數十萬年輕人的可憎榜樣的風險——就像迄今為止經常發生的情況一樣。各種明星自然而然地就是這其中的典型反麵案例。】——皮埃爾·勒格朗，2034年。
……
在永遠與月球位置相反的L3點區域附近，伊修家族供奉在聖地拉塔托斯克太空區域的那座由大型小行星改造而成的太空設施靜靜地飄浮在太空中。它已經在這裡安靜地沉睡了許久，充滿噱頭的跨行星係能源輸送係統剛開工沒多久就因MA叛亂而中止，來自讚恩集團等多方的工程團隊也紛紛停工。經曆了幾個月的沉寂後，拉塔托斯克設施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回到了公眾的視野之中，那道橫掃月球艦隊而過的紫色光束向世人表明，加拉爾霍恩終於在將亞哈普波武器化的道路上邁出了重要一步、徹底打破了自厄祭戰爭以來被亞哈普爐所強化的納米裝甲所決定的戰爭方式。
“初步估計摧毀敵艦3艘、MS約20架。”拉塔托斯克設施控製中心內的操作人員及時地接收了友軍通訊並確認了戰果。縱使拉塔托斯克發射的紫色光束賦予了它遠勝於任何一種常規武器的殺傷範圍，在廣袤的太空中，想一次擊中大量目標絕非易事。“正在進行重新校準，此外反應爐還需要冷卻。”
“有了這種武器之後，我們的敵人再也沒有能力反抗我們。誰頑固地想要扮演人類之敵的角色，誰就會在拉塔托斯克的審判之下粉身碎骨。”站在控製中心中央位置的是敘爾特·紮爾姆福特之子紮迪耶爾，他以對MA作戰群第一大隊的大隊長和MA叛亂期間第一警備艦隊司令的職務而被眾人熟知。對在場的操作人員說了些感謝的話後，為自己剛取得的戰果感到滿意的紮迪耶爾轉過身，向著身旁另一名身穿黑色皮衣而不是加拉爾霍恩革命軍製服的青年男子露出了笑容。“……這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天西社長。”
天西賢治平靜地向紮迪耶爾和身旁的其他革命軍將士們點頭微笑了一下，而後又恢複了嚴肅的麵容。這一天確實來了，他用自己的雙手塑造了全新的戰爭機器並用它粉碎了加拉爾霍恩過去三百年來苦心維持的一切、以至於即便萊斯塔爾等人得勝也無法將事態變回原先的模樣，但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高興。為了籌備這項工程，天西機械公司在過去的半年多時間裡拋下了一切，將全部資源用於工程本身和提供掩護，才終於將初代伊修公的豪情壯誌轉變為能夠壓製全地月圈的超級武器。
當前往金星圈考察的第一MS大隊派人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將拉塔托斯克設施運送回地球圈之後，將其改造成為武器的建議從未中斷過。一部分加拉爾霍恩軍官認為，隻要將這樣一個超級武器掛在火星上空，火星的各種叛亂活動就會馬上偃旗息鼓。
比這些樂觀得有些狂熱的加拉爾霍恩軍官們更冷靜些的是加拉爾霍恩的專家們，他們不想看到任何一種武器終結納米裝甲目前具備的優勢。經過了長時間的測試和分析後，專家們發現，拉塔托斯克設施所發射的紫色光束能夠輕而易舉地把擁有納米裝甲保護的目標消滅的原因在於其對外輸出的亞哈普波有效地抵消了裝甲載具內置亞哈普爐對納米裝甲的強化作用，而被約束在紫色光束區域內的聚能電弧則可以馬上破壞這些納米裝甲。事實上，即便是泄露到紫色光束區域外的聚能電弧都有著不俗的殺傷力，初步檢測結果證明它們隻需要命中目標一次就能摧毀和高達同級彆的裝甲載具——當時每個曾經在它附近戰鬥的第一MS大隊MS駕駛員都得為自己足夠幸運而感謝上帝。
有許多人想要得到這超級武器，伊修家族最終不得不製定了一個看上去更像是保持中立的決定：將其用於原本的跨行星係能源傳輸工程而不是軍事用途。儘管如此，加拉爾霍恩內部的明爭暗鬥和四大經濟圈的躁動不安嚴重到了連中立工程也無法進行下去的地步，拉塔托斯克設施的改造工程又一次被迫停工。不僅如此，由於原本的反應爐結構被調整，它已經不能再像原來一樣對外發射形同光束炮的紫色光束了。
這卻給了天西賢治一個瞞天過海的好機會，所有人都相信拉塔托斯克設施失去利用價值的時候正適合他人趁虛而入。MA叛亂爆發後，整個地月圈的注意力都被月球戰場的戰況吸引，處在和月球相反一端的拉塔托斯克設施則被無視。當每個人都為人類文明的生死存亡擔憂時，確信其他人一定有能力解決危機的天西賢治在老格蘭傑等人的幫助下說服了讚恩集團和自己合作、按照新的方案以【設計人類文明逃亡用避難所】的名義繼續改造拉塔托斯克設施。
原本的拉塔托斯克設施隻要啟動就會不停地發射紫色光束，其有效射程超過100萬千米。這樣無法控製的【武器】不符合天西賢治等人的需求，而且它的光束半徑看似殺傷範圍巨大實則在大範圍的太空戰場上作用有限。雖然為拉塔托斯克設施增加控製功能並在不影響總體殺傷力的基礎上擴大光束半徑聽上去非常簡單，天西機械公司和讚恩集團那些被押送到拉塔托斯克設施內的專家們卻險些未能完成任務。結果，天西賢治不得不批準一個能儘快讓拉塔托斯克設施投入使用的妥協方案，代價是反應爐區域的嚴重過熱：這不足以摧毀號稱無法用常規手段摧毀的亞哈普爐，但卻完全能夠在極端情況下危及拉塔托斯克設施本身。
“……紮爾姆福特少校，我想你們的敵人是不會被剛才的攻擊嚇跑的。”雖然控製中心內的革命軍將士們都覺得勝負已分，目睹過看似敗局已定的軍隊垂死掙紮時爆發出的巨大破壞力的天西賢治卻警告紮迪耶爾說，月球艦隊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拉塔托斯克要塞有射擊盲區，這是不可避免的……更棘手的情況是他們跑到我們的正前方，而我們又不可能對著地球開火。”
“這就是我們明知正麵戰場吃緊也必須在這裡保留預備部隊的理由。”紮迪耶爾自言自語地說，第一警備艦隊近乎【全軍覆沒】反而給了他一個轉移人員和裝備的良機，“我衷心盼望這些頑固不化的家夥早些放下武器投降。他們的所作所為不是在保護自己的家族，恰恰是拿家族的未來開玩笑。”
拉塔托斯克要塞的首次攻擊結束後，月球艦隊終於陷入了加拉爾霍恩內戰爆發以來前所未有的混亂之中。即便是在殘存官兵中威望不減的萊斯塔爾也無法迅速壓製異議，因為一切舊有的作戰方式在拉塔托斯克要塞麵前全部失去了意義。月球艦隊若想躲避拉塔托斯克要塞的死亡光束就必須向著月球逃竄，然而那裡還盤踞著一些尚未被清除的MA。事到如今，萊斯塔爾完全不指望麥克基利斯唐突大發慈悲和自己一起對付MA，月球艦隊被MA和革命軍前後夾擊才是最可能發生的事。
“往月球逃竄隻會給我們帶來滅亡。”加蘭·莫撒也不讚同逃跑，同樣被他否定的方案還有尋找下一個殖民衛星群、賭投鼠忌器的麥克基利斯不會對殖民衛星群開炮。“奪取或摧毀那要塞，我們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在那之後無論是繼續作戰還是向火星撤退都可以，新江少校是你一手提拔的人。”
“從這裡全速衝刺到拉塔托斯克要塞隻需要半個小時……放在平時太短了，放在今天又太長了。即便我把艦隊分散布置，在抵達之前我們就會被那東西逐一消滅。”萊斯塔爾語氣沉重地說，他有理由相信拉塔托斯克沒有直接瞄準【阿麗安蘿德號】開火是因為革命軍需要戰後堂而皇之地把他們這些罪魁禍首抓去當舞台上的小醜，“我們的性命就在他們的一念之間，這樣的戰鬥是贏不了的。”
“還有希望。你帶著人轉移到【哈布洛克號】，帶著幾艘宇宙戰艦往阿爾忒彌斯太空站轉移，他們會認為這隻是一支想逃跑的部隊。”加蘭·莫撒哈哈大笑，說應該由自己留下來指揮【阿麗安蘿德號】向拉塔托斯克要塞發起衝刺。“你必須活下去，萊斯塔爾。我們的事業可以沒有我，不能沒有你。”
“臨陣脫逃的將軍即便活下去也注定一事無成。”
“但死了的人卻一定什麼都做不了。”加蘭·莫撒不由分說地讓人把萊斯塔爾帶走，那些和他一樣忠於萊斯塔爾的軍官和士兵們出於更高層麵上的忠誠而決定違抗萊斯塔爾的意誌、把月球艦隊總司令轉移出去。“各艦重新設定航線，目標是拉塔托斯克要塞。出動所有MS，不必留存彈藥，這場戰鬥將會決定人類世界未來300年內的命運！”
樂觀地認為月球艦隊在遭受重創後會投降的革命軍將士們吃驚而惱火地發現敵人不僅沒有投降反而還在繼續抵抗，而且敵人的新航向表明他們孤注一擲地妄圖占據或摧毀拉塔托斯克要塞。與此同時，有幾艘宇宙戰艦脫離了月球艦隊、向著另一個方向逃竄。見【阿麗安蘿德號】也處在攻向拉塔托斯克要塞的隊伍中，麥克基利斯下令革命軍聯合艦隊追擊敵人的進攻部隊，又命令紮迪耶爾等人不許直接瞄準【阿麗安蘿德號】開火。
“世界需要知道這些人犯了什麼罪行，而不是簡單地把一切歸結為勝利者書寫曆史之類的陳詞濫調。我聽夠那種盲目主張強權有理的廢話了，艾裡安匪幫的下場就是這種人的明天。”麥克尼爾和他的【渡鴉號】最先加入到了追擊隊伍中，他對疑惑不解的戰友們簡要地說明了在留有餘力時不能簡單粗暴地把萊斯塔爾等人當場擊斃的主要原因，勉強安撫住了阿爾斯蘭中尉等人。“重新設定方向角，聽我統一指揮。我們不能擋在拉塔托斯克要塞的射擊路線上。”
追擊行動並不順利，失去了大部分箴魚級宇宙戰艦的革命軍聯合艦隊和月球艦隊——如果它們目前的規模還能勉強稱得上艦隊的話——在其中一方執意逃跑時根本無能為力，縱使麥克尼爾要求【渡鴉號】的亞哈普爐全力運轉也沒法縮短和敵艦之間的距離，因為敵人也下達了類似的指令。做好了迎擊準備的紮迪耶爾等人希望能夠快速冷卻反應爐以進行下次攻擊，得出的結論是他們在敵人抵達拉塔托斯克要塞之前隻能再攻擊兩次。就算這裡的操作員有羅根·謝菲爾德附體也不可能僅憑兩次射擊就消滅以舍生忘死的氣勢攻來的月球艦隊。
殺傷力巨大的拉塔托斯克要塞自身並沒有出眾的防禦功能，它的外部沒有額外安裝納米裝甲（不然改造工程早就被發現了），而且敵人隻要破壞發射口就能將其癱瘓。為了保障拉塔托斯克要塞的安全，紮迪耶爾等人在此秘密部署了第一警備艦隊的殘餘兵力，阿爾吉等人則義不容辭地擔負起了保護拉塔托斯克要塞的任務。儘管如此，他們並不拒絕更多援軍：得知月球艦隊隻剩下十幾艘宇宙戰艦後，加裡奧說服了巴度溫家族的部隊解除大氣層內封鎖，並自行指揮巴度溫家族的【斯雷普尼爾號】升入外太空加入戰鬥。
“見鬼，照這樣下去我們就攔不住他們了。”始終未能縮短和敵軍之間距離也無法阻止敵人逃竄的麥克尼爾返回機庫【休息】，已經連續數日未曾閉眼的他隻能在MS的阿賴耶識係統中尋求片刻的精神安寧。“雖然我早就說過必須讓他們最開始沒有逃跑的念頭……庫讚公，能讓本艦的亞哈普爐和高達的亞哈普爐一樣進入爆發模式嗎？”
【宇宙戰艦的控製係統沒有那種功能，除非有人為宇宙戰艦專門設計一套對應的阿賴耶識係統。】
“我記得鐵華團的那艘宇宙戰艦就有這種係統。”
【那還不夠。】恩布裡拉·庫讚沉默了一陣子，委婉地承認自己沒有任何辦法讓宇宙戰艦的亞哈普爐進入爆發模式，【從理論上來講，會有那麼一天，但今天誰也做不到。】
得知友軍沒法保證把發瘋的月球艦隊攔截在途中的紮迪耶爾隻好下令拉塔托斯克要塞防禦部隊進入戰鬥狀態，並鎖定了下一個攻擊目標。敵人的宇宙戰艦在全速前進且不必擔心襲擾時收起了全部的MS部隊，而紮迪耶爾相信它們在敵人足夠接近拉塔托斯克要塞時就會像蝗蟲一樣一窩蜂地爆發出來。幾十萬千米的距離對P.D.四世紀的宇宙戰艦來說隻能算一場短途旅行，敵人在拉塔托斯克的第三次射擊後不久進入了交戰距離並釋放出了全部MS部隊，和它們一起被釋放出來的還有月球艦隊現存的全部丹因斯萊夫電磁炮。
目標隻有一個，那就是拉塔托斯克要塞。
“如果我們能精確地控製我們這邊的所有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同時開火、同時命中所有這些敵方MS就好了。”阿爾吉知道自己在考慮不切實際的需求，畢竟沃爾科已經儘力了。再精確的計算和估測也沒法保證丹因斯萊夫電磁炮一定能夠命中目標，更不必說守軍更需要的是擋住敵軍發射的電磁炮彈的有效方法。“能打下多少就打下多少，千萬彆讓它們更接近要塞！”
“乾擾裝置的用途可不僅僅是殺死植入阿賴耶識係統的MS駕駛員。”同樣因拉塔托斯克要塞的防禦能力低下而產生危機感的加裡奧忽然想到了新的反製手段，他嘗試著把維達爾高達（準確地說，是被改造得麵目全非的錫蒙力高達）上的乾擾裝置用於照射敵方MS，希望這有助於減少命中拉塔托斯克要塞的電磁炮彈數量。“把敵人驅趕到發射口之外，用一切手段擋住他們。”
身為加拉爾霍恩內戰旁觀者的拉塔托斯克要塞守軍認為建功立業的機會終於到了，他們在沃爾科的調動和指揮下開始阻擊敵方MS部隊，隻過了幾分鐘就發現敵軍幾乎在發動自殺式襲擊。所有的月球艦隊MS都忽略了近在咫尺的拉塔托斯克要塞守軍，而專注於靠近要塞本身、用丹因斯萊夫電磁炮持續開火。雖然這些除了進行必要規避以延長戰鬥時間的MS那整齊劃一的行動無形中降低了拉塔托斯克要塞守軍擊中它們的難度，守軍卻沒法把它們全部擋在外麵，也無法阻止敵機靠近射擊口正麵。
“我們不能對地球開火。”紮迪耶爾靈機一動，想到了用射擊口轉移敵軍注意力的方案。他告訴技術人員調整拉塔托斯克要塞的朝向、把敵人都吸引到遠離地球的一側。“就讓他們這麼疲於奔命地和我們捉迷藏，等到他們自以為得手的時候，我們再一炮把他們全部殲滅。”
拉塔托斯克要塞的異常動向沒有逃過加蘭·莫撒的眼睛，他有條不紊地指揮MS部隊儘可能接近要塞以免在要塞轉向時被很快甩開。早已安排一支MS部隊從拉塔托斯克要塞後方突然出擊的加裡奧輕而易舉地襲擊了敵人、又摧毀了幾架敵方MS，將加蘭·莫撒指揮的MS數量削減到了30架以下。自知即便贏得戰鬥也無法活下來的中年雇傭兵坦然地麵對著近在眼前的結局，他專心致誌地規劃著儘快趕到拉塔托斯克要塞發射口前方的路線，而他的戰友們則不斷留下來阻擊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的追擊者、為加蘭·莫撒儘可能地爭取時間。
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加蘭·莫撒駕駛的隻是一架老式的蓋雷爾型MS，他的對手卻是第一警備艦隊其中的3架高達。隆德、阿爾吉和加裡奧交替主導追擊，一層一層地削弱著加蘭·莫撒的部隊，但始終沒能阻止使出了渾身解數的雇傭兵繼續飛行在追星趕月的途中。
有兩架MS成功地趕到了發射口前方並開火，丹因斯萊夫電磁炮彈以毫厘之差命中了旁邊的要塞主體，隨後這兩架MS就被另外兩發來自守軍的電磁炮彈消滅了。又有兩架MS進行了同樣失敗的嘗試，它們同樣未能命中目標。時間所剩無幾，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自身技藝上的加蘭·莫撒勸阻了其他注定要送死的戰友們，自己順著拉塔托斯克要塞的輪廓逐漸靠近發射口。
近了，就差最後一步，他就可以破壞革命軍最強大的戰爭兵器、讓雙方之間的鬥爭恢複常態。否則，即便萊斯塔爾能順利撤退到火星並和麥克基利斯分庭抗禮，隻要麥克基利斯把拉塔托斯克要塞也轉移到火星圈，戰爭的結果不會有什麼懸念。過於專注考慮怎麼完成致命一擊的中年雇傭兵沒注意到後方追擊他並殘殺他戰友們的三架高達已經隻剩下了兩架，等他終於反應過來時，錫蒙力高達從相反方向飛出、和他的MS迎麵相撞並導致丹因斯萊夫電磁炮的炮口大幅度向上傾斜。炮彈沒有擊中發射口，而是鑽進了拉塔托斯克要塞的指揮中心。
“加裡奧，你被麥克基利斯那個雜種騙了。”望著發射口四周閃過的電弧，自知難逃一死的加蘭·莫撒操控MS死死地抱住了錫蒙力高達，試圖和對方同歸於儘，“你們所做的一切不僅不是在拯救加拉爾霍恩，反而是在毀滅它。”
“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執意追擊庫爾特·韋伯少校……從那時開始，我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加裡奧不為所動，他反應靈敏地憑錫蒙力高達的強大動力向反方向飛行、一點點將兩架MS拽出拉塔托斯克要塞的射擊口覆蓋區域，“如果加拉爾霍恩必須以這種醜惡的方式生存，它就應該毀滅，而且我會為毀滅它感到榮幸。”
加蘭·莫撒沒有機會反駁了，他的MS還沒來得及離開光束炮覆蓋區域，並在紫色光束爆發的刹那人間蒸發。然而，距離紫色光束過近的錫蒙力高達同樣受到了波及，其中一道電弧擊中了錫蒙力高達，將其納米裝甲破壞了大半。
“巴度溫特務少校！”隆德第一時間衝過去試圖營救加裡奧，他承擔不起失而複得的巴度溫家族繼承人在自己眼前喪命的風險，“您還活著嗎？收到請回答！”
“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加裡奧的聲音忽然變了，他不再像【維達爾】一樣以永遠包含憤怒的口吻說話，那熟悉的腔調終於讓隆德等人從他身上找到了和昔日那位貴族公子之間的共同點。“我……對了，我和麥基剛離開多特殖民衛星群去調查解放戰線，在那之前……是多特殖民衛星群的三方委員會，還有和紮爾姆福特上校的繼承人……紮爾姆福特上尉也在這裡嗎？”
“長官，紮爾姆福特少校他……戰死了。”剛為加裡奧幸存下來而欣喜的隆德轉眼間接到了另一個噩耗，“敵人剛才的攻擊命中了要塞指揮中心，紮爾姆福特少校未能生還。”
沉痛的氣氛籠罩了拉塔托斯克要塞，剛剛恢複記憶的加裡奧也不例外。短暫的默哀結束後，麥克尼爾等人的追擊部隊姍姍來遲。聽說天西賢治因在加蘭·莫撒攻擊之前不久離開指揮中心而逃過一劫後，同樣為紮迪耶爾的犧牲而心痛的麥克尼爾心裡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莫名遺憾。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