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3EP5：百年孤獨（6）
【誰都明白軍事力量對泰伯利亞災害無能為力。然而，過去5年來EU的軍事開支仍逐年增加。今年4月舉行的歐美首腦會談上，雙方發表了聯合聲明，無端指責APA，並明確承諾以“盟軍”手段解決死灰複燃的GLA問題。儘管GLA在中東和非洲地區****的行為令人無法接受，但這一聲明顯然加劇了世界的緊張局勢，並可能再次將亞洲變成戰場，我們對此表示強烈反對。】——佐藤高良，2021年。
……
邁克爾·麥克尼爾垂頭喪氣、步履蹣跚地走進【梁山號】的指揮中心，一言不發地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裡，站在那裡旁觀著阿傑姆貝等人的一舉一動。擔任這艘宇宙戰艦艦長的羅馬黑人似乎也沒有注意到麥克尼爾來訪，儘管他的和他的船員們就在幾分鐘之前還忙於接應被刹那救出的麥克尼爾、將死裡逃生的戰友接回這艘宇宙戰艦上。眼下，同意將對抗重生高達的任務托付給00高達和刹那的GLA、新天人組織船員們（以及另一部分來自AEUG內其他派係抵抗運動的少數派）一本正經地規劃著對【天人號】周邊敵軍的最後清算：利邦茲·阿爾馬克沒有資格活著看到由人類所開創的變革者時代，那些各懷鬼胎地追隨這位野心家的其他擬變革者也一樣。
雖說【天人號】因大部落入地球聯邦進攻部隊手中而基本停止了反擊，由於地球聯邦進攻部隊在徹底打破保衛著這艘航天母艦的絕對防禦圈後將攻擊重心轉為【天人號】自身和利邦茲的重生高達，戰場上殘存的敵軍因而贏得了喘息之機。他們憑借著利邦茲的掩護而頻繁地穿梭在【天人號】內外、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而當時機成熟時，這群日後勢必要與利邦茲就誰更有資格支配人類文明鬥個你死我活的擬變革者們決定先將不自量力的凡人打落至塵埃之中，並駕駛著各自的GNZ係列MS或MA解除光學迷彩或隱形力場、再度興風作浪。
但這些好勇鬥狠又以自己遠勝於人類的各項生理機能而自豪的擬變革者似乎直到現在也沒能意識到戰況早已急轉直下，先前以【天人號】為中心部署、擁有各類不同載具且各部在火力覆蓋和戰鬥功能方麵存在互補的機動部隊經ALAWS輪番重點突破和圍攻後已經寥寥無幾，餘下的MS和MA難以組織起強而有力的攻勢，況且這些視彼此為潛在競爭對手的擬變革者們也不會心甘情願地服從其他同伴的指揮。利邦茲仆從軍重奪【天人號】的戰鬥打響沒多久，地球聯邦第一宇宙艦隊先頭部隊和火星艦隊就聯手將敵軍各部分割包圍並隔離在了【天人號】之外。
“我猜他們在不久之前還狂妄地幻想著要接管整個人類世界，現在他們和流浪狗也沒什麼區彆了。”既然【天人號】基本落入了地球聯邦一方掌控之下，阿傑姆貝一麵同意新天人組織的高達部隊前去占領這艘航天母艦、協助早些時候登艦的太空陸戰隊士兵們清除艦內的其他安全隱患，一麵命令船員們與友軍密切配合、加緊炮擊戰場上殘存的敵方MS和MA。“不，我認為這很有必要……我們給MS部隊創造的優勢越多越好。按現有方案執行吧。”
“是，薩爾沃！”
阿傑姆貝在GLA和AEUG中常用的昵稱經常令人聯想到成千上萬門火炮齊射時的壯觀場麵，不過地球聯邦目前還沒有能力在外太空部署那麼多GN粒子炮。就航行路線做了重新調整後，阿傑姆貝宣布緊急作戰會議結束、讓身旁的船員們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這才有些疲憊地轉向角落裡的麥克尼爾。他努力不讓自己看向麥克尼爾的目光裡多出哪怕一絲的責備，但他走向麥克尼爾時那若有若無的疏離感還是令後者及時地察覺到的異樣。
“我幾乎以為最糟糕的情況就要上演了。”羅馬黑人笑著拍了拍麥克尼爾的肩膀，和僥幸生還的戰友熱情地擁抱了一下，“你也不必總是這麼逞強……偶爾缺席或是輸掉一場戰鬥又不等於你的人生都要跟著一起終結。”
“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蒂莫西死的時候，我止不住地在頭腦中呼喚著他的名字，雖然我知道這麼做無濟於事。然後……我忽然間發現，自己似乎能夠感受到外部戰場上利邦茲·阿爾馬克那充滿了惡毒念頭的心靈。”因刹那的及時營救才逃過一劫的白騎士MS中隊前任中隊長心有餘悸地說，他當時堅信著自己終於突破舊人類身份的桎梏、一躍成為了變革者而且能夠順理成章地戰勝利邦茲，“等我真正和利邦茲交手時我才明白，蒂姆沒有騙我。”
“……你是指什麼？”後知後覺的阿傑姆貝還沒有理解麥克尼爾的意圖。
“與他相關的所有設備都將停止運作，活躍在我全身上下的擬變革者專用納米機器人也一樣。”麥克尼爾垂頭喪氣地說，看來成為真正的變革者並不能讓他身上那些被持續惡化的GN粒子輻射病剝奪的機能立即回來，“好消息是利邦茲再也沒有辦法利用這些納米機器人來控製我了，壞消息是我很有可能處在最近兩年多以來最虛弱的狀態。”
“我看這沒什麼不好，真的。”願意暫且相信麥克尼爾辯解的阿傑姆貝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以最佳狀態參戰的麥克尼爾即便駕駛著性能落後於重生高達的MS也不太可能被利邦茲逼迫到將T型太陽爐超載、做自殺式襲擊的絕境。“你該休息啦。一直以來都是你戰鬥在最危險的地方、對付戰場上最強悍也最狡猾的那些敵人。這當英雄的機會不能總是留給你，是不是？”
“也許你說得對，我們把事態推動到這樣的局麵，人類文明的命運也不會因為少了個邁克爾·麥克尼爾就滑向深淵。”不管自己和戰友們要怎樣辯解，事實便是他輸給了利邦茲，麥克尼爾想著。他不敢說自己是永遠打勝仗的常勝將軍，一個贏了戰鬥和戰役卻在更大規模的戰場上輸得一塌糊塗的指揮官所取得的一切勝利都是蒼白無力的。“那我就暫時留在這裡吧。對了，你有沒有辦法為00高達提供支援？”
“啊……這可不好辦了。”羅馬黑人的臉上浮現出為難的神色，“利邦茲幾乎發了瘋，我們很難定位目標。”
類似的疑問也徘徊在其他地球聯邦和GLA將士們的心頭，這些發誓要終結利邦茲和擬變革者對人類社會操控的戰士們可從來不打算遵守什麼騎士決鬥精神，而且刹那本人也沒有要求他人不得插手00高達與重生高達之間的戰鬥。因此，00高達出擊後不久，就有數艘宇宙戰艦停止了對【天人號】周邊其他敵軍MS的追擊，轉而開始鎖定與00高達纏鬥不止的重生高達。
但信誓旦旦地要幫助刹那擊落敵機的各宇宙戰艦船員們很快就傻眼了，隻見重生高達以極高的頻率反複進行量子化傳送、與采取了相同戰術的00高達以【天人號】為中心展開了一場漫長的追逐戰。守候在艦橋上的船員們隻能偶爾在附近看到幾個一閃而過的不同顏色GN粒子光暈，而炮手們則焦頭爛額地對著無法顯示有效鎖定信息的屏幕發愁。就連為對抗利邦茲的仆從軍而準備的秘密武器——跟隨【梁山號】行動的第二監察者們——也為重生高達過於頻繁的量子化傳送使得他們難以鎖定敵機和乾擾敵機而苦惱。
既然阿傑姆貝表示自己無能為力，麥克尼爾也隻得前去尋求第二監察者們的幫助，他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得到相差無幾的答複。負責保護第二監察者的希克薩告訴麥克尼爾，要是以布林·桑德海姆為中心的腦量子波控製網絡沒被摧毀，或許情況還會有所轉機。當然，利邦茲的傑作並不是必需品：若是有蒂莫西和天使長高達配合，他們同樣能更有效地定位目標並及時予以乾預。
“……蒂莫西·格蘭傑已經犧牲了。”
“那就給他點時間讓他找個新的生物終端。”希克薩也聽說蒂莫西在5年前與畢賽德·佩恩的戰鬥中不惜以自殺式襲擊爭取時間，他隻當故人又故伎重演，“怎麼了，麥克尼爾？你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
“如果他還能回來，你的建議倒是很有用。”本不想讓這噩耗蔓延的麥克尼爾隻好把蒂莫西為將利邦茲隔絕在VEDA之外而自我犧牲的消息告訴了房間裡震驚不已的眾人。【在他戰死之前，我從他的意識中感受到了他的所思所想……他是為了防止不知用何種手段取得部分第二監察者權限的利邦茲扭轉戰局才這麼做的。】
艙室裡安靜得可怕，曾因各種各樣的往事而結識蒂莫西·格蘭傑的擬變革者們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不是每個人都與蒂莫西度過了一段相處愉快的日子，有些人更在遙遠的過去和蒂莫西結仇，但此刻他們仍然是並肩作戰對抗利邦茲的戰友。
“蒂莫西·格蘭傑是個可敬的勇士，也許說話方式俏皮了些，可是非常可靠。我為他感到惋惜。”眾人之中最年長的拉爾斯打破了寂靜，“那我們就更不能讓利邦茲逃脫了……哦，如果他曾經掌握部分第二監察者權限，這就說得通了。麥克尼爾，他知道連續不斷地進行量子化傳送會打斷我們的腦量子波對他的持續追蹤和定位，所以才會在我們抵達之後轉而采用這種劇烈消耗GN粒子的戰術。”
“那他等於是在慢性自殺，除非他從我們手中搶到原始太陽爐。”雷夫半信半疑地說，就算利邦茲通過改進技術而消除了00高達和重生高達之間的GN粒子壓縮度差距，後者的GN粒子卻不能像前者一樣由原始太陽爐自行補充。“這家夥到底在思考些什麼？就當他能夠得手好了，難道他把雙爐係統和原始太陽爐當成了什麼隻要在世人麵前亮相就能自動使人屈服的超級武器嗎？”
“有兩種可能。其一，利邦茲發自內心地認為人類理論上不敢違抗駕駛著雙爐係統高達又擁有原始太陽爐的他。”麥克尼爾向上伸出右手食指，情緒有些緊張的第二監察者們也隨著他的聲音而笑了起來，房間裡一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氛，“其二……他在這周邊準備了不少備用的T型太陽爐和GN粒子電容器並把它們藏在碎石帶或是太空垃圾帶裡。你們看，重生高達的變形程序參考了【格拉漢姆機動】，可以說相當迅速。我想利邦茲也可能已經發明了一套能最大限度節省時間的更換GN粒子容器操作流程。”
“那就趕快把他的寶庫挖空。”希克薩坐不住了，他有理由為一直被自己視為叛徒的蒂莫西橫死而慶祝，但他怎麼都高興不起來。曾任GN典籍戰機駕駛員的原天人組織成員馬上建議麥克尼爾調動MS部隊前往附近搜索可能被利邦茲用隱形力場裝置保護起來的T型太陽爐和GN粒子電容器，畢竟有多年以來三大國家群和地球聯邦也從未發現【天人號】這個龐然大物的先例在前。“你們的人隻管搶占【天人號】，我能理解。讓我去搜索吧。”
“不，我們就把部隊集中在【天人號】附近，這是目前能牽製住他的主要誘餌。利邦茲是天人組織的初代高達駕駛員，心裡或許還幻想著他有可能隻靠一架高達就擊敗他*的整個世界，我要做的就是讓他輸得心服口服。”說罷，麥克尼爾轉身離開，他說自己要回到指揮中心說服阿傑姆貝接受自己的主意，臨走時他也沒忘記告誡希克薩安分守己些，“費米先生，可彆輕舉妄動哦。”
麥克尼爾在指揮中心和阿傑姆貝商議了一陣，然後趕去艦橋，與火星艦隊和持續為友軍各部隊提供火力支援的羅根聯絡。得知麥克尼爾希望戰場上的作戰部隊不管能否有效鎖定目標都隻顧向著重生高達開火、掩護00高達的作戰行動，自兩架雙爐係統高達進入了頻繁量子化傳送模式後就幾乎沒再開火的羅根也有些愕然。
“這種命令，換其他人也可以下達。”戴著墨鏡的將軍副官知道麥克尼爾不會無的放矢，“停，彆隻顧著和我解釋，你得讓其他人明白這不是浪費GN粒子儲量的發泄。”
“兩架高達性能相近，刹那的駕駛技術相較利邦茲而言也沒有絕對優勢，我就怕他們兩個同歸於儘——或者利邦茲僥幸活下來。自然，我們的設備沒法鎖定重生高達，擬變革者的腦量子波也沒法找到利邦茲。但是，變革者的腦量子波和00高達量子爆發模式所創造的特殊GN粒子環境之間的溝通卻不會被打斷或乾擾。”虹膜處有若隱若現的彩虹狀痕跡流轉著的麥克尼爾平靜地告訴驚愕不已的羅根和其他戰友們，戰場上目前有兩名變革者，這第二人正是駕駛00高達與利邦茲血戰的刹那，“我會同時和刹那以及格裡斯保持溝通，第二監察者的工作將轉為確保你們的設備能及時鎖定目標。”
“這信息量可不小啊，就怕格裡斯先生沒法承擔住。”羅根轉念一想，布林·桑德海姆雖然失去了利邦茲為其量身定做的腦量子波控製網絡相關設備，其原本就具有的超長距離腦量子波功能仍能發揮作用，“就按你說的辦，邁克。”
戰場上的ALAWS官兵們很難了解到00高達與重生高達交戰的最新進展，加之刹那無暇與他們逐一溝通，眾人也隻得把總是糾纏在一起的兩處閃光中明顯偏淺綠色的那一處當成是好消息：隻要00高達仍在和敵人糾纏，刹那至少還沒戰敗。無法插手這場戰鬥的火星艦隊於是將鞏固地球聯邦宇宙艦隊對於【天人號】的控製和殲滅戰場上殘存敵軍作為作戰重點，不過他們在短時間內也無法擺平利邦茲麾下最為難纏的這些手下。ALAWS當初為這些擬變革者發放【單人部隊】許可證一事一度成為ALAWS內外的笑料，飽受人類的嘲笑又自認為比人類更高貴的利邦茲仆從們自然要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曾獲得的稱號絕非浪得虛名。
地球聯邦進攻部隊有更行之有效的方式消滅這些直到現在仍打算跟隨著利邦茲的大船一同沉沒的敵人。隻要第二監察者們出手反擊、以這些擬變革者及其MS為主要破壞目標，幻想著能憑著垂死掙紮給地球聯邦宇宙艦隊帶來更多損失並推動利邦茲距離實現支配全世界的野心更近一步的敵人也隻能聽天由命了。羅根和洛克昂都做好了獵殺下一批獵物的準備，他們之間的比賽還沒有結束。要不是由於兩人都認為支援00高達作戰更重要些，戰場上還在苟延殘喘的敵方擬變革者大概早就粉身碎骨了。
拋開麥克尼爾無權調動附近其他宇宙戰艦這一點不談，地球聯邦進攻部隊各宇宙戰艦的艦長們普遍對集中火力對付重生高達持歡迎態度，前提是先殲滅戰場上的殘存敵軍或將其削弱至不再能夠對地球聯邦宇宙艦隊形成任何威脅的程度。因此，羅根和阿傑姆貝都主張讓第二監察者們放棄牽製利邦茲（反正這些人對持續性啟動量子化傳送的重生高達造成的實際威脅僅能稱得上聊勝於無）、專注於殲滅那些鐵了心要和利邦茲共存亡的擬變革者，但麥克尼爾卻另有打算。
“你們先重新配置火力打擊方案，我來想辦法對付他們。”白騎士MS中隊前任中隊長催促羅根等人快些行動，“不必擔心，我有很大的把握。”
“隻要我們停止火力壓製，他們就會重新纏上來，這是毋庸置疑的。”阿傑姆貝有些費解地說，他猜不出麥克尼爾要用什麼秘密武器對付餘下的敵方擬變革者，“嘿，彆誤會，我當然信得過你……需要什麼武器裝備嗎？”
麥克尼爾搖了搖頭，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嘗試著用腦量子波接觸戰場上的其他擬變革者。他承認自己對這項新生理功能的掌握程度遠遠比不上能夠熟練運用它的擬變革者們，甚至可能還比不上【超兵】出身的索瑪·皮裡斯和阿雷路亞、費因斯等人，但這並不重要。利邦茲的仆從軍內部本就充滿猜疑和不信任，他要做的隻是在大廈將傾之際用力往承重牆上再敲一錘罷了。
【我親愛的同胞們……我是邁克爾·麥克尼爾，是人類曆史上首個自然進化產生的變革者。】說服自己儘可能按捺住敵意的麥克尼爾向著敵人釋放了友善信號，他可不認為這些目前被VEDA隔離又幫不上利邦茲的家夥願意為利邦茲的理想血戰到底，【VEDA已經做出了決定，利邦茲·阿爾馬克和他為人類文明選擇的道路大錯特錯，但你們還有用實際行動挽回過失的機會。】
【彆以為我猜不透你的想法，你們隻是想騙我們放下武器而已。】曾在追殺刹那期間和白騎士MS中隊交戰的裡維夫·裡維爾一點都不相信麥克尼爾願意放他們一馬。他看得出來，若非ALAWS的紀律和利邦茲的權威施壓，麥克尼爾當時就會因他們在行動過程中誤殺大量ALAWS官兵而直接將他們擊斃。【快收起那套借口吧，我們才是變革者……是應當領導舊人類前進的新人類。】
【沒錯，我們確實是應該領導舊人類前進的新人類，雷傑尼·雷傑塔比你們更早地想通了這一點。新人類的未來不在利邦茲，而正在這個同樣由你們參與締造的地球聯邦。】得到了意料之中回應的麥克尼爾用【梁山號】艦內的通訊設備向拉爾斯發去了消息，讓對方和布林·桑德海姆一並把雷傑尼的腦量子波信號傳遞到【天人號】周邊地帶。【利邦茲本是你們之中平平無奇的一員，卻自詡神明、將你們貶斥為生來就該受他統治的臣民，追隨他的理念對你們來說又有何益處？現在棄暗投明還不算晚，我們會像對待投誠的雷傑尼·雷傑塔一樣公正地對待每一個願意離開利邦茲的擬變革者、邀請你們繼續在人類文明的新時代發揮利邦茲所承諾的領導作用。否則，若各位執迷不悟地繼續抵抗，你們所駕駛MS和MA的T型太陽爐會馬上超載，我說到做到。】
說罷，麥克尼爾示意拉爾斯等人引導雷傑尼超載了為【天人號】其中一座GN粒子光束炮供能的T型太陽爐作為警告，好在這次爆炸沒有波及附近的友軍。見識到麥克尼爾的決心後，感受到了熟悉的同類腦量子波信號的敵軍擬變革者們逐漸動搖了。抵抗下去必死無疑，幫助利邦茲勉強戰勝地球聯邦也還要繼續給喜怒無常又自視甚高的人間之神當牛做馬。相比之下，擺脫了舊人類身份後勢必受到舊人類孤立的變革者們的態度似乎更值得信任，雙方之間的處境也更相似些。
【……真的是雷傑尼·雷傑塔，他竟然還活著！】
【原來他背叛利邦茲不是為了自己成為第三方勢力，而是投奔了地球聯邦……】
【我們……會考慮的！】希林·凱爾見同伴們紛紛動搖，忍不住頭一個向麥克尼爾表態停止敵對行動。沒了利邦茲的阻礙，他就不必像防止褻瀆神明那樣刻意地把自己打扮成自己並不喜歡的模樣了。【先給我們幾分鐘時間，我們會停止進攻……讓你的部隊也停止開火！你能給我們個明確承諾嗎？我是說人身安全和自由。】
【當然，你永遠可以相信我的承諾，放心吧。】麥克尼爾忍不住笑了起來，他衷心地感謝還按照剛誕生時的思考模式行動的雷傑尼願意在其他第二監察者的勸說下偽裝出棄暗投明的起義者應有的心態。看樣子利邦茲也沒把雷傑尼叛變的原因如實告訴部下。“畢竟，如果不把你們這些罪大惡極的陰謀家兼殺手送上法庭接受公開審判，我們又怎麼能讓世人意識到利邦茲一夥罪孽深重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