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一天晚上,默默的成為了男女朋友關係。
薑禾雖然沒有承認,可她沒有把那隻玉鐲摘下來給回裴時野,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裴時野洗完澡回來之後就躺在床邊,看著熟睡的薑禾眼裡全是激動。
要不是容青硯搞這一出,或許薑禾還不願意接受他呢。
伸出手把人帶到自己懷裡,裴時野這才滿意的閉上雙眼。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特彆舒坦,但有人卻睡不著了。
容青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如果當初的自己沒有喝醉酒,和薑蕊躺在一張床上,那今天的他們會不會也是圈裡人人人羨慕的夫妻?
薑禾也不會用那種失望透頂的目光看著他,然後說出後悔和他談戀愛這些話?
他今晚也有錯,他不應該那樣子侮辱薑禾的。
看著薑禾認識一個又一個彆的男生,容青硯整個人都開始焦慮起來了。
這一焦慮,藏在他骨子裡的惡劣基因就開始作祟了。
他想通過貶低薑禾讓她自卑起來,可薑禾是什麼人?
你要貶低她,她會奮起反抗然後讓你知道貶低她的後果。
因為她本身就是自信的存在。
任何人都不能貶低她。
薑禾也不允許彆人這樣子說她。
所以容青硯這次是踢到鐵板上了,以前薑禾對他有怨。
但現在更多是恨和後悔。
後悔和容青硯談戀愛,恨這個男人如此造謠她。
也恨容青硯跟繼妹搞在一起了。
自己那幾年的青春都喂了狗了。
容青硯躺在病床上,雙手捂著臉,後悔已經湧上心頭。
“我不應該這麼說她的。”
“也不應該生出這種想法來的。”
“不應該的。”
就算容青硯再這麼懺悔,薑禾那厭惡的表情在腦海中反反複複的出現。
這讓容青硯難以接受。
“一切都錯了。”
就算他再後悔,可這一切都已經發生,他也沒辦法改變這一切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酒店那厚厚的窗簾跳進來。
隨後撒在了地上,薑禾隻覺得自己熱熱的,像是抱著一個暖爐睡覺一樣。
這讓她非常難受,身體掙紮著可怎麼也掙脫不開。
最後的最後,薑禾隻能慢慢的睜開雙眼想知道是誰一直往她懷裡塞暖爐。
在看到裴時野那張俊臉後,薑禾沉默了。
這個男人,昨晚就真的在這裡和她同床共枕了?
沉默許久,一向不太習慣身邊有人的薑禾抬手直接把對方推開了。
這一推,把裴時野吵醒了。
“薑禾,怎麼了?”裴時野微微睜開一條縫,隨後啞聲詢問。
“你起開!”薑禾冷冷說,困意在這一刻沒有了,她有些惱,“誰讓你抱著我睡覺的?”
“男女朋友都是這樣子的。”裴時野沒有睜開眼,而是慵懶的回應道。
他躺平身子,隨後緩了一會之後才慢慢的睜開眼眸。
而旁邊的薑禾已經從床上起來了,她眉頭緊鎖,看起來很不開心。
可能是懷孕的緣故,有時候薑禾總是覺得莫名其妙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