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舞此時偽裝成了張北辰的左右,她的偽裝技術出神入化,一般人很難察覺。
“可汗!”張北辰見到郝震,直言道:“我燕軍已經隱秘好,隨時可以出兵。可汗這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郝震麵色猶豫,說道:“兵力部署沒有問題,隻是……”
“發生意外了?”張北辰微微皺眉。
“哎!”郝震歎了口氣,說道:“本王那叛逆的女兒,竟然偷偷溜走了,現在人還沒找到。”
“什麼?紫衣她逃走了?”張北辰也沒想到,這一局會發生這個意外。
“是啊。”郝震說道,“這下有點難辦了。”
他不可能取消成年禮,不然燕軍就白來了!大軍出征,消耗大量錢糧,豈能如兒戲般的退兵?
而且這次機會若是錯過,東胡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就不好說了。
張北辰問道:“若是郝紫衣不出現,會如何?”
“那達吉和於滿河自然會心生疑心,我們的計劃可能會被識破。”郝震說道,“實在不行,我們提前發動攻擊!雖然倉促了一些,但至少比被動迎敵要好。”
“不行!”張北辰思忖道,“我此行隻帶了五萬騎兵,步兵沒有一個月時間根本趕不到!”
“於滿河和達吉的兵力超過我們,要是匈奴再插一手,我們可能要栽跟頭!”
“不如這樣,讓一個人假扮郝紫衣,先把他們騙過,等他們放鬆警惕,再出手!”
“假扮紫衣?那達吉和於滿河都是見過紫衣的!”郝震提出疑問。
“可汗放心,我燕軍中有能力,可以完成!”張北辰看向一旁的燕清舞,他並未透露燕清舞的身份,不然太過危險。
“那試試看吧!”郝震將信將疑。
……
回到住所,張北辰立刻跟燕清舞說起這事。
“讓本王假扮一個小丫頭?哼!”燕清舞輕哼。
張北辰滴咕道:“王上,其實她的年齡和身高都跟你差不多,以王上的水平,假扮應該很容易的。”
“你是在說本王也是小丫頭?”燕清舞思路清奇,質問道。
“臣不敢,臣的意思是王上青春麗質!”
張北辰勸道:“王上,為了燕國大業,你就委屈一下吧!”
燕清舞也不矯情,說道:“本王雖然可以易容,但本王並不熟悉他們的語言,也不知道那什麼郝紫衣的習慣,怕是會被人識破。”
“這個無需擔心,臣都清楚!”張北辰立刻把郝紫衣的穿著習慣和性格習慣說了一遍。
燕清舞聽的眉頭緊鎖,問道:“你怎麼會對她如此熟悉?”
“咳咳……臣出使烏桓,自然要觀察烏桓部落的情況。”張北辰尷尬的解釋道。
燕清舞將信將疑,卻也沒有深究。
她開始易容成郝紫衣的樣子,等皮膚塗上麥色妝粉,穿上一身紫衣,胸前墊上胸墊,把頭發紮成小辮,竟然真的和郝紫衣十分相像。
郝震看到她都嚇了一跳:“太像了,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本王都很難認出來!”
“張丞相,你們燕國還真是人才濟濟!”
張北辰笑道:“那是自然。”
如果郝震知道,眼前這位就是燕王,估計會更加吃驚。
張北辰繼續說道:“成年禮繼續舉辦,可汗可以準備大量的美酒佳肴,再準備獎品,讓這些勇士互相搏鬥,等到把他們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等他們放鬆戒備之時,我們再出兵,解決掉他們!”
“好!就這樣辦!”郝震立刻安排。
……
郝紫衣的成年禮如期舉行,東胡各部落的首領都帶著人來參加。達吉和於滿河也都帶著自己的人馬來到烏桓部落。
一到帳篷裡,達吉色心就按捺不住了,對郝震說道:“郝震,聽說你那丫頭號稱東胡第一美人,怎麼不叫出來看看?”
郝震說道:“大單於莫急,按照我們烏桓部落的規矩,紫衣現在要梳妝打扮,等成年禮開始大單於自然能見到。”
“嗯。”達吉也沒有多想,而是笑道:“郝震,你看我部落的勇士,配的上你的女兒嗎?”
他在試探郝震的忠心,郝震心想反正今晚要乾掉他,便撿著好話說:“當然夠資格!聽說大單於的兒子達達塔,天生勇武過人,小女也曾經提起過。”
達達塔一聽,這東胡第一美女居然都知道自己,大喜道:“可汗,紫衣也聽過我嗎?今天我一定會站在比武場,擊敗所有的對手!”
“哈哈,希望如此。”郝震今天格外好說話。
很快,於滿河也到來。
作為地主,郝震去接待於滿河。兩人雖然有摩擦,但明麵上還是虛情假意。
郝震還特意透露,達吉準備讓達達塔迎娶郝紫衣的想法。
於滿河不滿道:“我於滿河至今沒有正室,紫衣若是嫁給我,身份會更高。我們兩個部落,也能化解仇怨,真正成為一家人。”
“這就要看可汗的本事了。”郝震說道。
“你會看到的!”於滿河充滿自信,自己如今的實力,就連達吉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自己還有匈奴人幫助!
今晚,東胡的主人要換人了!
……
【郝紫衣的成年禮開始,郝紫衣盛裝出席,驚豔了東胡的勇士們。郝震取出美酒佳肴,款待眾人。】
【眾人大吃大喝,開始為爭奪郝紫衣而搏鬥。郝震還特意設立了其他的獎勵,讓更多的人參與進來。】
時間差不多了,達達塔上場,迅速的擊敗了所有對手。
他直接喊道:“今晚的勝者就是我達達塔!”
“大單於,令郎真是好生威風!”於滿河終於要出手了,他上場去挑戰達達塔。
和上次模擬的一樣,於滿河輕鬆獲勝。
達達塔被打成重傷,達吉心中驚駭不已。
上次模擬,張北辰有資格挑戰,但這次模擬裡,他還不能暴露。
所以按照規矩,於滿河將當眾迎娶“郝紫衣”。
“這個於滿河!”達吉對於滿河心中已經動了殺念。他的實力超過自己,將威脅自己的統治。
而且他毫不留情的重傷達達塔,分明就是不給自己麵子。
但今天自己帶的人並沒有把握拿下於滿河,暫時也不能跟他撕破臉,他隻能耐著性子觀禮。
於滿河興高采烈,滿麵紅光,走上台去,大聲喊道:“郝紫衣,從今以後,你就是本王的人!”
說著,於滿河就要上前抱走郝紫衣,這些東胡人作風非常狂野,他下一步會直接把郝紫衣抱進帳篷……
可惜,他麵前的並不是郝紫衣,而是燕清舞。燕清舞早就對這個囂張跋扈的東胡人不滿了,更何況對方身上還一股異味。
她光明正大的拿著一柄匕首,結親的時候雙方要互相割下一撮頭發結成結,所以她手握匕首走過來,於滿河也沒有太過戒備。
他一個九境巔峰的高手,豈會擔心一個小丫頭能傷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