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一腳踩在雲澈風胸口,目光掃過四周那些麵色各異的長老。他們雖未再動手,卻也並未退去,反而隱隱形成幾股不同的勢力圈子。
“現在,誰還想繼續阻我?”他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片刻沉默後,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緩緩開口:“你雖勝了,但此事尚未完。家族之事,豈能由你一人定奪?”
“是啊。”另一名中年長老冷聲道,“你一個庶子,憑什麼妄圖染指家族大權?莫非你以為憑今日一戰,便能改寫百年家規?”
雲澈嘴角微揚,眼中寒光閃爍:“家規?你們口中的家規,不過是用來壓製異己、維護私利的枷鎖罷了。”
“放肆!”一名老婦怒喝,“你不過是個血脈不純的廢物,如今竟敢以下犯上,挑戰族規?”
“血脈不純?”雲澈冷笑一聲,體內混沌之力驟然湧動,命契係統隨之激活,一股古老而威嚴的氣息從他體內擴散開來,仿佛遠古神靈降臨人間。
議事殿前的空氣瞬間凝滯,幾名修為較低的族人甚至雙膝一軟,幾乎跪倒在地。
“這……這是什麼氣息?!”先前那名老婦臉色驟變,眼中滿是驚駭。
月靈珊與白逸塵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震驚與欣喜。他們知道,那是雲澈覺醒的神族血脈正在回應他的意誌。
“你們一直以為我是個廢物。”雲澈緩步走向那幾位長老,每一步都讓地麵微微震動,“可你們從未想過,真正的廢物,是那些固守舊製、不知變通的人。”
“你……你到底是誰?”一名年長的長老聲音顫抖,額頭滲出冷汗。
“我是誰?”雲澈停下腳步,目光如炬,“我是你們不願承認的未來。”
就在眾人被這股威壓震懾之時,一道細微卻異常清晰的波動忽然掠過雲澈的感知——正是之前逃離戰場的那道神秘氣息。
它沒有離開,而是潛入了家族深處的禁地!
“看來,還有人在背後操控這一切。”雲澈心中暗想。
他沒有立刻追擊,而是轉頭看向仍在掙紮的雲澈風。
“你若識相,就該明白,自己已經輸了。”雲澈淡淡說道。
“你……”雲澈風咬牙切齒,卻無法掙脫命契之力的束縛,最終隻能憤恨地低下頭。
這時,幾名原本支持雲澈風的長老彼此交換眼神,其中一人低聲說道:“此事不可善了,必須召集各支脈長老議事。”
“不錯。”另一人附和,“即便他有神族血脈,也不能隨意踐踏族規。”
“那就議吧。”雲澈平靜應下,“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編出什麼理由來阻止我。”
議事殿內,氣氛壓抑至極。
雲澈、白逸塵與月靈珊步入殿中,麵對數十位長老與各支脈代表。他們剛坐下,便有人率先發難。
“雲澈,你今日之舉,已嚴重違反族規,理應剝奪繼承資格。”一位身穿紫袍的老者冷冷開口。
“繼承資格?”雲澈淡笑,“我從未稀罕過這份虛名。”
“那你為何執意插手家族事務?”又有一人質問。
“因為我知道,家族正麵臨一場更大的危機。”雲澈站起身,目光掃過全場,“而你們還在爭權奪利,連幕後黑手是誰都沒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