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三人踏出密室,海底宮殿的震顫仍未停止,仿佛整座遺跡都在為神鑰的離去而哀鳴。他們沿著來時的通道迅速撤離,命契係統的波動在雲澈掌心微微震顫,似乎感知到了某種未知的變化。
“剛才那張臉……是誰?”月靈珊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不清楚。”雲澈目光沉靜,“但它和這把神鑰,還有我體內的血脈,一定有某種聯係。”
白逸塵握緊劍柄,眼神複雜地看了眼雲澈手中的神鑰:“不管怎樣,現在它在我們手裡了。”
話音未落,神鑰忽然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光芒從其表麵流轉而出,宛如活物般躍動。緊接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三人包裹,眼前的世界瞬間扭曲、拉長,意識仿佛被抽離一般。
再睜眼時,他們已不在海底宮殿,而是置身於一片幽深山穀之中。
四周山壁高聳,霧氣繚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古老而壓抑的氣息。地麵布滿奇異符文,隱隱泛著微光,仿佛整個山穀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陣法。
“這是……哪裡?”白逸塵皺眉環顧四周。
“不是自然形成的。”月靈珊輕聲道,“這裡的能量波動很不尋常,像是某種封印之地。”
雲澈低頭看向手中的神鑰,它的光芒依舊跳動,但頻率變得平穩,仿佛在回應某個存在的召喚。
“有人來了。”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靜。
三人齊齊轉身,隻見不遠處的石階儘頭,一道身影緩緩走下。那是一個老者,身披古舊長袍,衣角繡著晦澀難懂的符文,銀發如瀑垂落,雙目卻清澈如水,透著一種超脫凡俗的深邃。
他的步伐緩慢,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天地之間,帶著某種無法言喻的威壓。
“你們終於來了。”老者開口,聲音沙啞卻帶著莫名的穿透力,如同遠古回響。
“你是誰?”雲澈上前一步,命契係統悄然激活,感知對方的氣息——那是一種極其古老而強大的存在,不屬於任何已知的宗門或勢力。
“我?不過是個守望者罷了。”老者淡淡一笑,“命運之河奔流千年,唯有真正的繼承者方能踏入混沌之門。而你們……便是鑰匙的持有者。”
“你認識這把神鑰?”白逸塵警惕道。
“何止是認識。”老者目光落在雲澈手中的神鑰上,眼神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它是混沌之力的具象化之一,也是通往更高維度的鑰匙。你們以為自己掌控了它,其實不過是被它選中罷了。”
“什麼意思?”月靈珊眉頭緊鎖。
老者沒有回答,隻是抬起手,輕輕一揮。刹那間,天地變色,山穀中的符文驟然亮起,一道道幻影從虛空中浮現,將三人團團包圍。
“考驗,開始了。”他低聲說道。
三人的意識瞬間被拉入不同的幻境。
白逸塵眼前浮現出熟悉的玄穹界宗門大殿,他站在高台之上,腳下跪著曾經輕視他的長老與師尊。權力在他手中翻湧,榮耀如潮水般襲來。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他怒吼,強行掙脫幻象束縛,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正一步步走向那至高的寶座。
另一邊,月靈珊陷入家族毀滅的幻境。她看著族人一個個倒下,血染青磚,族殿崩塌,而她隻能站在原地,無力挽回。她拚命奔跑,卻始終無法觸及親人最後的目光。
“你真的能拯救他們嗎?”幻象中的自己冷笑著,“還是說,你隻是害怕失敗?”
而在最深處的幻境中,雲澈站在一座懸浮於虛空之上的王座前,腳下是無儘星海。他身穿帝袍,手中握著一把象征絕對權柄的鑰匙。可四周空無一人,隻有風聲呼嘯,孤獨如影隨形。
“這就是你的未來。”那個模糊的聲音再次響起,“掌控命運,卻無人相伴。”
“荒謬。”雲澈冷笑一聲,混沌之力在體內轟然爆發,命契印記旋轉而出,撕裂幻象。
他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仍站在山穀中央,周圍幻象尚未完全消散,而白逸塵與月靈珊也正在掙紮。
“是心靈試煉!”他立刻明白過來,命契係統鏈接三人意誌,釋放出一道震蕩波,將幻境徹底擊碎。
“你到底想乾什麼?”他怒喝道,直視老者。
老者靜靜看著他,臉上竟露出一絲讚許的笑意:“不錯,能在幻境中保持理智,並喚醒同伴,看來你確實有些不同。”
“彆廢話!”白逸塵喘著粗氣,眼中怒火未熄,“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試探我們?”
“我隻是個引路人。”老者語氣平靜,“混沌之門即將開啟,而你們,或許就是那唯一的機會。”
“機會?”月靈珊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
“命運不會主動選擇誰。”老者緩緩抬手,指向山穀儘頭的一道光門,“隻有真正麵對過內心的人,才有資格踏上那條路。”
“如果你真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們真相!”雲澈步步逼近。
老者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真相?那就看你是否承受得起。”
他手掌輕揮,那道光門緩緩開啟,內部隱約可見一條通往未知的道路。
“去吧。”他說,“混沌之門終將開啟,唯有真正的命輪繼承者方可駕馭其力。”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便如煙霧般消散在空氣中。
山穀恢複寂靜,隻剩三人立於光門前。
“怎麼感覺……好像還被什麼東西盯著?”白逸塵低聲說。
“也許是錯覺。”雲澈看向光門,眼神堅定。
他邁出第一步,腳下的符文隨之亮起,仿佛整個空間都在響應他的到來。
這時,他忽然聽見身後傳來月靈珊的一句話:
“等等,鐘表……指針在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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