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鬆死了?楊大狗乾的?
他心頭火苗噌地一下竄起來,不是因為林鬆,而是楊大狗!
這條瘋狗,居然還沒死透,還敢跳出來咬人!
陸辰攥緊拳頭,指節咯吱作響。
林詩韻要是知道,還不得擔心死?
他必須先把這事兒壓下去,不能讓她知道。
轉身回派出所,他要問清楚,林鬆到底怎麼死的,楊大狗又在哪兒!
審訊室依舊冷冰冰的,警察見他回來,臉色緩和不少,遞過來一杯水。
“陸老板,喝口水,冷靜一下。”
“林鬆,怎麼回事?”陸辰開門見山,沒心思客套。
警察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發現了,在村外小路上,被人捅了,一刀斃命。”
“誰乾的?”
“初步判斷,是……仇殺。”警察避重就輕,沒直接提楊大狗。
仇殺?陸辰冷笑,這借口真夠爛的。
“楊大狗呢?抓到了嗎?”他追問。
警察搖頭,“還在追捕,那小子狡猾得很,跑了。”
跑了?又是跑了!
陸辰心頭怒火更盛,楊大狗就像個陰魂不散的蒼蠅,趕不走,打不死,惡心至極。
“我要見張富貴。”他突然開口,語氣冰冷。
警察一愣,“張老板?他……他不在派出所。”
“那就讓他來!”陸辰聲音提高,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告訴他,我要跟他談談,立刻!馬上!”
警察被他氣勢震懾住,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我……我試試。”
會客室裡,陸辰來回踱步,胸腔裡怒火翻湧。
張富貴,孫老摳,楊大狗……一幫跳梁小醜,真當他陸辰是泥捏的?
他要讓他們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況是他陸辰!
沒過多久,張富貴來了,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仿佛一切儘在掌握。
“陸老板,火氣挺大嘛。”他坐下,翹起二郎腿,姿態放鬆。
“張老板,明人不說暗話,林鬆的事,是不是你做的?”陸辰直視他,眼神銳利。
張富貴笑容一僵,隨即又恢複如常,“陸老板,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楊大狗,孫老板,還有工商局,警察局……這些人,都是你的人吧?”陸辰逼問,語氣咄咄逼人。
張富貴沉默了,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沉。
“陸老板,你很聰明,不過,聰明人,往往死得快。”他語氣轉冷,帶著威脅。
“威脅我?張富貴,你以為我會怕你?”陸辰嗤笑,眼中充滿不屑,“你那點小伎倆,在我眼裡,不過是班門弄斧!”
“是嗎?那咱們就走著瞧。”張富貴臉色鐵青,起身就要離開。
“站住!”陸辰叫住他,“股份的事,我可以考慮。”
張富貴腳步一頓,轉過身,重新露出笑容,“哦?陸老板想通了?”
“百分之三十,太多了。”陸辰語氣緩和了一些,“我可以給你百分之十,但你要保證,立刻停止對工廠的一切打壓,放了我的人,恢複布料供應。”
百分之十?張富貴眉頭皺起,顯然不滿意。
“陸老板,你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你現在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他語氣嘲諷。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陸辰針鋒相對,“張富貴,你彆忘了,工廠現在還沒倒,訂單還在,隻要我願意,隨時可以把廠子搬走,另起爐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