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陸辰隻是輕輕地笑了笑。
“皮埃爾先生，你的提議，我聽到了。”
他身體微微前傾，隔著屏幕，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皮埃爾幾乎喘不過氣來。
“閉幕秀，我們可以接受。”
“但，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陸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的妻子，不會去你們安排的場地。我們會自己租下大皇宮。而你，和你的整個組委會，將會坐在第一排。不是作為主辦方，而是作為……觀禮的客人，來欣賞這場秀，並且，在秀後，向我的妻子，和所有被你們冒犯過的東方設計師，公開道歉。”
他沒有給對方任何回答的機會，直接掛斷了視頻。
巴黎的棋局，他不僅破了，還要反過來，將對方的國王，徹底將死。
他要讓“方舟”看清楚，他陸辰，不是任人拿捏的棋子。
你想掀桌子？
可以。
但代價，就是整個牌局，都得按我的規矩來玩。
視頻被掛斷的瞬間，皮埃爾主席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癱軟在昂貴的真皮座椅上。他看著漆黑的屏幕，那張年輕得過分的東方麵孔仿佛還烙印在上麵，眼神平靜，話語卻如西伯利亞的寒流，讓他從頭到腳都凍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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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租下大皇宮？
我們坐在第一排當觀禮的客人？
還要……公開道歉？
這已經不是在打他的臉了，這是要把他連同整個法國高級時裝公會的百年招牌，一起按在地上，用最華麗的皮鞋，狠狠地踩進爛泥裡。
“瘋子……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皮埃爾喃喃自語，冷汗浸濕了他的襯衫。他想反抗，想把電話摔了，想動用自己所有的關係網，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國人付出代價。
可他不敢。
路威酩軒集團的威脅還言猶在耳，網絡上那場幾乎將他燒成灰燼的輿論風暴，他至今心有餘悸。他背後那個隻給了他一個“暗示”的大人物，在事情鬨大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任何消息，仿佛人間蒸發。他被拋棄了，成了一個用來試探那頭東方巨龍的炮灰。
現在，炮灰的使命結束了，巨龍的怒火，需要他來承受。
“主席先生……”助理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聲音都在發顫。
皮埃爾無力地揮了揮手，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照他說的辦。聯係大皇宮，聯係媒體，擬好……道歉稿。”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
這個消息，像一顆深水炸彈，在巴黎的上流社會和時尚圈裡，炸開了鍋。
“什麼？皮埃爾那個老頑固居然低頭了？”
“何止是低頭，簡直是五體投地！我聽說那個中國人要求他們坐在第一排看秀，像小學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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