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怯生生地看著她,拿起畫筆,笨拙地在畫紙上塗抹著。
突然,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和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院子裡的寧靜。
十幾輛黑色的越野車,如同鋼鐵猛獸般,粗暴地撞開了康複中心的大門,呈扇形散開,將整個院子團團圍住。
車門打開,上百名手持棍棒、砍刀,麵目猙獰的壯漢跳下車,他們統一穿著黑色的背心,露出猙獰的紋身,一看就不是善類。
院子裡的孩子們嚇得哇哇大哭,退役軍人們臉色大變,下意識地想要站起來保護孩子,卻忘了自己早已失去了雙腿。
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的男人,從為首的一輛車上緩緩走下。他點燃一根雪茄,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將煙霧,輕蔑地吐向那些驚慌失措的人們。
正是喬戰。
“把這兒,給我砸了。”他用夾著雪茄的手,隨意地一揮,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說“把垃圾倒了”。
“誰敢!”一名坐在輪椅上的獨臂老兵,厲聲喝道。他曾是邊境線上讓敵人聞風喪膽的狼王,即便身殘,那股鐵血煞氣依舊驚人。
喬戰輕笑一聲,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然後,他做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動作。他伸出腳,一腳踹在了老兵的輪椅上。
輪椅翻倒,老兵重重地摔在地上,那條空蕩蕩的袖管,顯得格外刺眼。
“砸。”喬戰重複道,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那些壯漢,如同得了聖旨的惡鬼,獰笑著,舉起手中的武器,衝向了康複中心的建築,衝向了那些無助的孩子和殘疾的英雄。
林詩韻將那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女孩緊緊護在身後,她的身體在顫抖,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她看著喬戰,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會遭報應的。”
“報應?”喬戰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在這京城,我喬家,就是報應!”
他話音剛落,異變突生!
“砰!砰!砰!”
幾聲沉悶的,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從圍牆外傳來。
緊接著,十幾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翻過高牆,落在了那些壯漢的身後。
為首的,正是李衛國。
他沒有說一句廢話,隻是做了一個簡單的手勢。
一場無聲的屠殺,開始了。
李衛國帶來的,全是他壓箱底的精銳,每一個都是從刀山火海裡滾出來的狠角色。他們手裡沒有刀,沒有棍,但他們的拳頭,他們的手肘,他們的膝蓋,就是最致命的武器。
一個壯漢剛舉起砍刀,就被身後的人一記手刀砍在脖頸,哼都沒哼一聲就軟了下去。
另一個壯漢剛衝到林詩韻麵前,就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抓住後腦,狠狠地磕在了牆上,瞬間血流如注。
這不是鬥毆,這是碾壓。是專業對業餘的降維打擊。
短短不到一分鐘,上百名壯漢,全部倒在了地上,哀嚎遍野。
喬戰臉上的笑容,終於僵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尤其是為首的那個,一臉痞氣,正笑嘻嘻看著他的男人。
“你他媽是誰?”喬戰的聲音有些乾澀。
“你爺爺我,李衛國。”李衛國走到他麵前,一把奪過他嘴裡的雪茄,扔在地上,用腳碾滅,“聽說,你就是喬家的‘戰錘’?我看,叫‘紙糊的錘子’還差不多。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學人砸場子?”
李衛國身後,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個偽裝成園丁的男人,悄悄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他通過耳麥,用一種毫無感情波動的聲音彙報道:“老板,誘餌已經放出,魚,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