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膳房之外,陳倩隱匿於牆角的草叢中,目送屋內眾人陸續離去後,便悄無聲息地攀窗而入。目睹桌上即將送往楚淮澤那裡的美食,陳倩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旋即拆開母豬發情劑的包裝,細致地將之撒向每一份菜肴之上。陳蒨心中輕歎:
“淮澤呀,切莫怪我無情,實在是因午後有要事去辦,隻得勞駕你拖住趙傾然,希望我晚上回來,你的腰子能安然無恙。”
正當陳蒨打算翻窗而出之際,楚淮澤恰好推門而入,目光落在陳蒨身上,嘴角泛起一絲譏諷的笑意,開口道
“膳房這些下人也真是的,以為駙馬沒了公主的寵愛連飯都不給您端過去,真是該好好整頓一下”
陳蒨的目光中帶著幾分調侃,投注在楚淮澤的身上。不得不承認,乍一看或許不覺得什麼,但細細打量之下,他的確還有三分人樣。考慮到午後還需借助他來拖製趙傾然,陳蒨並未把對方的挑釁放在心上,僅散發出一個職業化的假笑,旋即轉身準備離去。
楚淮澤卻無意輕易放過陳倩,仍舊言辭尖銳,嘲諷道:
“你真的相信公主對你情有獨鐘嗎?你未曾親眼目睹她與我纏綿時是那般儘情釋放,如同妓院裡的妓女一樣,她可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上次我設計陷害,謊稱是你對我施了蠱毒,她便甘願獻出你的心頭血為我製藥。如今,我不過是略有不適,公主便迫不及待地拋棄你而去照顧我。陳蒨啊,你有什麼能與我相較量的呢?
陳蒨輕輕地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額頭。
“用這個,哦對了剛剛聽下人說楚公子舊疾複發,在床上上吐下瀉,拉的滿床滿地都是都脫力了,一醒來就大吵著要公主給你去擦屁股呢,我想著定是下人做的飯菜有問題才讓楚公子竄了這麼多,特意過來檢查,現下到是沒查出什麼異常,就不叨擾楚公子雅興了。”
楚淮澤沒想到平時一點就著的陳蒨居然沒有發怒,便又將指尖指向一旁的鍋中的菜肴。
“這乃是傾然親自操勞,為我精心製備的菜肴,駙馬,您何曾享有過如此殊遇?
他這番話若是不出口倒也罷了,一旦說出口,反而激起了陳蒨的濃厚興趣。那鍋中所盛之物實在令人不忍目睹,若非楚淮澤言明是公主親手烹製的佳肴,幾乎要讓人誤以為是在煉製毒物。鑒於賣相確實不甚理想,這成為陳蒨唯一未施以藥物之處。然而,觀其後果,這食物帶來的影響似乎也不遜色於下藥之效,唯一的區彆在於,前者令人在床榻之上翻雲覆雨,而後者則讓人在廁所中傾巢而出。
陳蒨帶著深深的同情,走到楚淮澤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要不說是公主給你精心準備的菜肴,我還以為是楚公子你走錯地方竄在鍋裡了呢。不過既然是公主的一片心意,那我就不打擾楚公子你享用,陳蒨先走一步。”
隻見楚淮澤麵色慘白,渾身顫抖不等他繼續發難,陳蒨便直接轉身離去。
對於楚淮澤這種張嘴就是茶言茶語,老想看彆人破防的樣子,低攻低防眼高手低就喜歡撿人家吃剩下的二手貨色,還要當著正主麵騎臉輸出,誰要跟著這樣的人混非要三天餓九頓不成,對付這樣的垃圾人陳蒨決定過兩天換包瀉藥直接拍他臉上,到時候跟趙傾然在床上翻雲覆雨之際竄她一身,想來趙傾然那麼喜歡楚淮澤這小白臉不知還是否願意跟他一起頂雪作案呢。
離開公主府,陳蒨尋得一處幽靜的酒肆,從係統中兌換一塊圍巾以遮麵容,悄悄從後門隱匿而出,環視四周,確認無人尾隨,便雇了一輛牛車,向著城南的鐵匠鋪駛去。當牛車緩緩駛向那城南的巷的深處,忽有兩位蒙麵大漢截住去路,對駕車之人朗聲言道:
“此位公子的行路之資,我家主人已慷慨解囊,取了銀錢,就速速離去吧。”
然而,駕車之人並未輕易接受這份“慷慨”,而是轉頭看向陳蒨。
“無礙。“陳蒨揮了揮手,示意車夫速速離去,“想必正是二位主人相邀讓我至此,既然我已到了此地,還望讓他現身一見。“
其中一名大漢看車夫已然遠去便向前一步道
“陳公子,得罪了”
話音剛落,他敏捷地向陳蒨疾步跑去。陳蒨尚未有所反應,隻見那大漢迅速取出一方手帕,緊緊捂在陳蒨的口鼻上。轉瞬之間,陳蒨便陷入了昏迷。
再次睜開眼,已然置身於一間裝飾典雅的居室內。此時,眼前麵相俊朗的青年見到陳蒨漸漸清醒,立刻畢恭畢敬地彎腰行禮,溫和地對陳蒨道:
“借此方式將您帶到此處,尚望駙馬寬宥,恕我等失禮之咎,在下崔紹謙,旁邊做的是舍妹崔紹芸。芸兒還不快向駙馬行禮。”
“紹芸見過駙馬,小女子與家兄以此方式邀您相聚,實因有要事相商。”
陳蒨頭昏腦脹,勉強支起沉重的頭顱,眼前崔紹芸那絕世容顏絕對,竟不輸於趙傾然分毫,他喃喃自語:“崔家之人?”隨即,陳蒨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原主的往昔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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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崔可是清河崔氏,那當朝太傅便是閣下的祖父了”
對麵的崔紹芸聽聞此言則是麵露迷茫之色,小聲呢喃道
“不記得我了嗎?蒨哥哥。”
崔紹謙拍了拍身旁的崔紹芸後回應陳蒨道
“正是,在幼時我們便已與駙馬相識了,那時祖父便對我們說過駙馬您是匡君輔國,再造社稷之材。想必駙馬您的抱負也不會隻在這公主府之中吧?
“嗬”
陳蒨一飲而儘杯中茶水,嘴角泛起自嘲的笑意,隨即反駁道:
“崔公子這就言過了,整個洛陽城誰不知道公主殿下前幾日才為了一麵首取了駙馬的心頭血,我現在能坐在你麵前已經屬實命大了,若你們想靠我攀附公主,恐怕不太現實,不如去找楚淮澤。”
崔紹謙顯得從容不迫,隻是輕輕地為陳蒨又續了一杯才緩緩開口。
“駙馬此言差矣,在下並非是想攀附公主。”
“哦?”崔紹謙此言一出,立刻激發了陳蒨的興趣。
“那不知崔公子這樣的大族子弟有什麼我能幫助的了,陳某到是願聞其詳。”
“那還要從我崔家起家時開始說起了”
崔紹謙麵色一凝道
“早在高祖尚未統一北方之際,我崔氏先祖已是其麾下大將。每逢戰事不利,正是我先祖奮不顧身,將高祖從戰場上背出險境。當北方蠻族侵犯,我先祖率領族人堅守邊疆,確保了京城的安寧無虞。高祖巡遊途中遭遇刺客,更是我先祖挺身而出,擋下致命箭矢,確保了高祖的安全。毫不誇張地說,若非我先祖的輔佐,哪來的他趙氏的江山。”
“嗯,確實,這到與我了解的崔家先祖的事跡相契合。”陳蒨肯定道。
“可他趙家是如何做的?靠著我們先祖的生命坐穩江山便開始清理功臣,不任用有功勞的人,也不任用有才華的人,用的全是那些隻會阿諛奉承,溜須拍馬之輩,就像現在的楚家,這些人上位之後隻會賣官鬻爵,貪汙受賄大肆為自己斂財,朝堂風氣被他們攪的烏煙瘴氣,現在的大齊看著是三個國家中最強大的可實際已經是外強中乾了。我崔家謹遵先祖的教誨不涉黨爭,可當今的公主殿上位以後下卻以未在黨爭幫助其唯由直接對我崔家下了死手。祖父雖為太傅,但本朝建立伊始便是雖設三公,事歸台閣,自公主上位後便削去錄尚書事一職,看似升為太傅實則已被排擠出了權力中心。家父更是被調離京城外任並州刺史,與我同宗的子弟更是至今無法入仕。”
隻見崔紹謙邁步而出,徑直跪在陳蒨身旁。
“駙馬,您的境遇不正與我家崔氏的情形如出一轍?您家也是世家大族,令祖父也曾是朝廷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您舍儘家財替公主的弟弟奪下了皇位又得到了什麼?陳家的日益衰敗,父母兄弟都在助公主一脈奪嫡中慘死,最可笑的連那寡恩的公主所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都沒有做到吧。”
“為了您的安危著想,為了崔家上下一百二十七口的生計與性命,更是為了天下百姓免遭趙氏的荼毒,懇請駙馬不吝援手,助我們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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