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蒨簡單敘述了一下楚淮澤三日前晚上夜踹寡婦門時自己裝睡聽到的話後,兩人均愣在當場,驚愕得目瞪口呆。
“這公主玩的也太花了吧。”
一旁的李蕭然啐了一口,評價道
“我說的不是她玩的花不花這事,我說的是……”
陳蒨的話語尚未落定,一旁的禁軍便急步趨前,通報道
“陳將軍,楚家三位公子前來,他們提及日前已有約定,特此親臨護軍府拜訪將軍。”
身旁的崔紹謙眉頭緊蹙,滿臉不悅之情顯露無遺,對著前來稟告的禁軍嚷聲道
“沒看見這裡正在商量要事嗎?讓他們在門外候著去。”
“哎紹謙沒事。”想必楚淮澤的所作所為,他的兩位兄弟多少會了解一些內情。陳蒨眼眸一閃,嘴角輕輕一撇,似笑非笑道
“請三位公子到正廳議事吧”
主位上陳蒨看著一進門就開著各種挑釁自己楚淮澤,也不慣著,放下茶杯走到他跟前一腳踹在他膝蓋上。楚淮澤的挑釁笑容瞬間凝固,他顯然沒有預料到陳蒨會如此直接地反擊。破口大罵道
“陳蒨,你竟敢對我無禮,小心我叫來公主,非要剁了你不可。彆以為身為駙馬便可以橫行無忌,須知公主的真心所係,非我莫屬。待到公主腹中懷上我的血脈,定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拋棄,到時你彆說是駙馬,麵首你都做不成。”
聞聽此言,陳蒨並未動怒,隻是一把握住楚淮澤的手腕,向後一折。
“啊——啊,陳蒨你……”話音未落,陳蒨便緊接著補上一腳,楚淮澤頓時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跪倒在陳蒨的麵前。
“楚公子,下次可不能在彆人的地盤上犯賤了,除非你想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既然你說與公主有就這次我就小懲大誡,以示警醒。”
話音未歇,隨即向身旁的崔紹謙輕輕一揮手,崔紹謙立時會意,大聲叱喝道
“大膽刁民,竟敢在護軍府頂撞陳將軍,來人啊把他拉下去打二十軍棍在扔出府外。”
“你們敢,我和公主有情你們敢打我活膩味了吧?”楚淮澤趴伏於地,雙目赤紅,目光凶煞地緊盯著陳蒨,然而旁側的侍衛卻對他的咒罵置若罔聞,直接將他拖出廳堂,著手施以刑罰。
陳蒨緩緩落座,輕撫杯沿,抿了口茶,目光轉向站在原地,滿臉迷茫的楚淮義與楚淮仁,淡然問道:
“兩位知道今來這的正事嗎?”
楚淮義楚淮仁見他倆大哥已經跟個死狗一樣被拖了出去,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神情看向陳蒨,雙膝跪地恭敬答道
“知道知道,陳將軍我們知道,來的時候大哥哦不那個王八蛋跟我們講過說可以給我們二人在禁軍中謀個差事。”
看著眼前卑躬屈膝極儘諂媚的二人陳蒨的嘴角不由得上揚,還帶著幾分戲謔,想這楚家夫人定非等閒之輩,不然也不能連著生出三個精致利己的雜種出來。
“你們二人出去看看楚淮澤彆讓給打死了,等把他扔出府後,再尋一借口回來。切記,行事須謹慎,以免露出破綻。如果露出馬腳讓楚淮澤看出來,屆時無需我親自動手,你們大哥便會自行清理門戶。”
“謹遵陳將軍教誨。”說罷二人又磕了三個響頭方才離去。
“陳兄,當真要給這種渣滓在禁軍中安排職位?”這時長久以來未曾發言的李蕭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呀。”陳蒨不由得輕歎一聲,繼而繼續說道:
“我是中護軍,又不是皇帝,想給你倆安排中壘中堅二營的將軍,就隻能找公主,公主既然已允諾我的提議,我亦不便直接駁斥她的主張。”
“而且這也未見得是件壞事正好把他二人安排至內城的禁軍之中,也可為我們日後的行動提供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