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崔紹芸呢?你們倆不也是為了自己所謂的愛而選擇了拋棄了家族利益,現在又有什麼臉在這裡大言不慚的教育我?”
“放肆!”
謝蘊一掌拍在桌案上,騰地一下站起身,一旁的死士見狀立馬便要上前,幫助謝舒涵物理閉嘴。
陳蒨伸手擋住了逼近的死士,眼中閃過的陰翳和森然殺意在謝舒涵身上反複掠過。
“你說的對,我當初放棄和芸兒的婚約是我的問題。
但我與你不同的是,我有能力撲救這一切,有能力改變當前的現狀,我是做大蛋糕且分配蛋糕的人,而不是坐在桌上等著吃蛋糕的那個。
我的存在就可以為維係七家四百餘年以來的格局帶來你不可想象的利益與幫助,可是你並不行。
倘若你隻是口嗨我兩句,我倒是可以不和計較,但你不該提芸兒的。若是之前我看在謝家的麵子興許還能給你留個全屍,讓你死的體麵一點,那現在等著你的就隻剩下剝皮腰斬!”
陳蒨說話時嘴角明明掛著笑意,但在謝舒涵眼中,那笑容卻冰冷刺骨,寒氣逼人,仿佛隨時會撲上來將她吞噬。那股無法抗拒的窒息感緊緊勒住她的喉嚨,死亡的陰影與對生命的渴望在那一刻同時達到了頂峰。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家主您幫我去向他求求情,我願意聯姻,我不要死!”
陳蒨踏在其頭上的鞋跟開始向下發力,謝舒涵那本已劇烈擺動掙紮的頭顱此刻驟然靜止,現下已與地麵親密接觸,往日的嬌美容顏,如今已被鮮血染紅,血肉模糊至難以辨認原來的樣貌,再難看出人形來。
見謝舒涵已經昏死過去,陳蒨又將視線挪向已然被嚇得失禁的王彭身上。
“到你了,那個什麼鵬,離開這個世界前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彭現在全身上下都是軟的,唯獨那張嘴,硬的堪比防核打擊的鋼製隔斷防護門。
“你們……你們,你們這些世家出身的貴公子永遠不會明白我的傲骨和我對舒涵矢誌不渝的愛!”
“你既有如此傲骨,卻為何在與她私奔之際,還要盜走我陳家的聘禮去換取錢財呢?
難不成你的傲骨是薛定諤的傲骨,隻存在於嘴上,胡吹六哨的時候就有,一到見真章的時候就萎了?
那看來你的傲骨也不值個幾文錢嘛!”
素來自詡清高的王彭,被陳蒨這隨意的寥寥數語撕破他那虛偽的假麵,他被臊的麵紅耳赤,卻又不知該如何辯駁,隻能阿巴……阿巴地
“你……你……”
“你什麼你,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什麼愛不愛啊,傲骨啊無非就是你拿來給自己立的人設而已,歸根結底你不過是渴望攀附謝家,過上錦衣玉食的奢華生活而已。”
陳蒨輕輕地彎下腰身,一把提起他的耳朵,貼近他耳畔悄聲道
“王彭冀州,平原郡,樂陵縣人,你死後,你偷我陳家聘禮的債會由你就九族之內的所有親屬去替你償還,他們都要到我陳家的礦場上去乾活,直至死為止!”
“不……我錯了……不要不要……”
王彭的淒厲哀號讓人心生厭煩,陳蒨懶得再聽其求饒的廢話,直接對著一旁的死士吩咐道
“還愣著乾什麼,把他倆全部拖下去,女的剝皮腰斬,男的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隨著兩人被死士拖出廳內,施以極刑,這場因一位世家女子一時興起逃婚而引發的荒唐鬨劇,至此才算是徹底落幕。
……
“兄長,現在各個工坊都以按您的吩咐,每天六個時辰兩班倒,加快各式炮彈的生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