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凝視著她紅撲撲的嬌豔勝過了花朵的麵頰,終於停止了和她的玩笑,扶她躺了下去,將被蓋到和她下巴齊平,柔聲道:“你先睡著。我身上都是汗,我怕熏了你。我去洗個澡,出來就陪你睡。”
小喬點頭。
魏劭澡畢出來,便熄了燈火。
昏暗裡,他爬上床,躺了下去,朝小喬伸去胳膊,將她抱在了懷裡,手掌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睡吧。我在。”
魏劭在她耳畔,再一次如此說道。
這一夜,儘得安眠。
小喬在魏劭火熱的懷抱裡安安穩穩地睡了長長的一覺,連半個夢都沒做。第二天就覺得神清氣爽,除了還有些乏力,喉嚨略乾,其餘便好的差不多了。
魏劭陪了她一個白天。兩人真正是寸步不離,同食共寢,喂她吃藥,不讓她走半路的路,寵她寵得就差要上天了,連入夜後小喬沐浴,他也不讓春娘來服侍。
先前小喬生了病,春娘就一直不讓她下水洗澡,每天隻擦一把身子。
這裡春末天氣多變。前幾日下了場雨,便乍暖還寒,小喬也是因此又生了病。這兩天一放晴,天氣立馬熱了起來。小喬感到渾身黏膩膩,加上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便泡在熱水裡舒舒服服洗了個澡。
魏劭怕她又著涼,等她洗完就抱她出來,擦乾身體裹了衣裳,便將她送進了被窩。
小喬舒舒服服地臥在魏劭懷裡,星眸半閉,舒服的快要睡過去時,忽然感到魏劭坐了起來,掀開被角,捉住了她的一隻腳。
小喬睜開眼睛,見他捧著自己那隻曾被陳瑞咬過的腳反複地看,神色有些古怪。
魏劭抬眼問她:“還疼嗎?”
當時那一幕,曾將小喬嚇的幾乎破了膽,之後每次想起來就全身發毛。
被咬過的地方,雖然牙印幾天後就褪了,但自那之後,直到現在,她腳上似乎都還留著那種說不出的不舒服的感覺。
“已經不疼了。"
她搖了搖頭,輕聲道。
魏劭掌心輕輕撫摸了下,跟著低頭,輕輕親了一口,說道:“怪我不好,讓你受了如此的驚嚇。”
他的語氣充滿了懊喪和自責。
而小喬被他嘴唇親過的腳背皮膚仿佛也燙了起來。
小喬蜷了蜷足尖,臉慢慢地紅了,小聲地道:“我真的好了。你彆在意啦”
他待她如此溫柔體貼,真的,令她歡喜之餘,也是有些害羞。
她想縮回腳,他卻不放,指頭輕輕搔了搔她的足底。
小喬感到癢,低聲笑,急忙用力抽腳,他抓得更緊,再次搔她的癢癢。小喬經不住這樣的挑逗,笑得哎呦哎呦地軟倒在床上,連聲懇求他停。魏劭這才鬆開了她的腳,改而將她抱入懷中。
被他這麼一鬨,小喬那隻腳上仿佛一直殘存的那種不適之感好像徹底消失了。
這一晚上,兩人甜蜜異常,魏劭問她快樂否,她點頭,又掩目搖頭。望著她口是心非的可愛模樣,魏劭又大笑。笑過後,將她手從眼睛上挪開,道:“蠻蠻睜眼。”
小喬便乖乖地睜開了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
“抱住我。”他又下命令。
小喬再次乖乖地抱住了他。
魏劭深深地籲出一口氣。
“往後無論什麼事,都不要瞞我。要立刻就和我說,記住了嗎?”魏劭說道,語氣嚴肅,一改方才的嬉笑。
小喬微微一怔。
“就像這次,你分明遇了如此危險,遭受如此驚嚇,何以在給我的信中卻隻字不提?”
@他的語氣漸漸變得嚴肅了起來。
小喬小聲地道:“我不是故意瞞你,我是不想你"
“不想我分心?”
魏劭打斷了她,眉頭微皺。
“你知道我在一個月後才最後知道了此事,我是如何做想?叫我覺得你心裡便未拿我當你夫君看待。我寧願你沒有救下那個羌人少年,也不想你有半分危險。卑禾族歸附我最好,不歸附,我便打。
平定西境,不過是個遲早的時間問題而已。但你若有失,你叫我該如何自處?”
他的語氣越發的嚴厲了。
小喬咬了咬唇,小聲道:“夫君我錯了”
魏劭神色這才緩了些,哼道:“往後你還敢不敢瞞我事情了?”
“不敢了。”小喬搖頭,乖乖地道。
魏劭神色終於緩了回來,將她反手抱住,親了她一口額頭,恨恨道:“陳瑞那廝,前次讓他僥幸逃脫,此番竟變本加厲,如此對你。我若不”
他說了一半,忽然又打住了。
“夫君若不什麼?”小喬睜開眼睛。
魏劭道:“沒什麼。我隨口說說而已。”
他撫了撫她的鬢發,朝她一笑,語調轉回了溫柔:“你累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