窯洞是在山上開鑿的,外麵隻有一個門和微微透光的窗戶,裡麵雖然寬敞,但隻擺放了一張床和一個椅子和一個櫃子。
輕輕冷冷的,梁知青真是可憐……
他原本居住在知青點的,魏渣渣要他當自己舔狗,他不願意,就被魏渣渣拉攏的一夥知青刻意的刁難。
在梁知青剛下鄉親不熟悉的路時候指錯路,耽誤他賺取工分,村民誤以為是他懶惰起不來床,在食堂打飯的時候,故意在他剛拿上碗飯的時候,故意碰到他,讓他甩出去碗,砸到了當天打飯的村民身上。
魏耀楠大肆宣揚梁嘉銘是災星轉世,村民就真的相信了,對他避而不及,聯合起來告訴知青辦,將他送去窯洞居住。
知青點雖然也是土房,但是要比窯洞日常用品齊全多了。
後來,梁嘉銘在分配下來的工作崗位上任勞任怨,每天儘心儘力地完成,在自己完成的同時,還會幫助村民一把,漸漸的除了魏渣渣一夥人,其他人都對他們改觀。
知青辦告訴他重新返回知青點居住,梁嘉銘因為不想看見魏耀楠一夥人,就以已經在窯洞住習慣了作為借口,居住了下來。
昌素君回想結束,她歎了一口氣,拉住梁嘉銘的手,寬慰道:“都說勞動致富,以後的生活由我們兩人共同創造,你現在雖然窮窮困困的,但是以後有我在,我們生活會變得越來越好!”
梁嘉銘低頭看了看她牽著自己的手,又抬頭看她,愣愣的點了點頭。
怎麼回事……她說話好奇怪?
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老奶奶。
昌素君看他那麼乖,滿意地點點頭。
她前世看中的男人是魏渣渣,隻要是家務活,他就會光嘴上關心她累著,可是手上一點兒都不動,天天下班回家後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新聞。
雖然梁知青說過他會分擔家務,可如果跟魏渣渣一樣光嘴上說說,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呢?
昌素君想到這兒,走到床上熟練的折起來他的床鋪,把被子卷到床鋪裡,又高又大的一圈,她抱起來,對梁嘉銘傻笑道:“窯洞裡麵冬暖夏涼,那也得把被子時常的曬曬,不然時間長了有濕氣對身體不好。”
她抱起被子,視線與被子對上,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她一邊走一邊碎碎念道:“以前,還沒有下鄉的時候,我在家裡,我媽總是告訴我為人妻子就要得賢惠,要照顧好自己丈夫的衣食住行,家裡的鍋碗瓢盆都得洗乾淨,還得收好。”
“現在隻是曬個被子而已,以後由我照顧你!”
前世,她以賢惠為榮,剛剛婚後,她在幫魏耀渣渣收拾床被的時候說過同樣的話,魏耀楠誇讚她,她是個賢惠的媳婦。
誇完她後,就出門去找朋友喝酒,而她在他的誇獎下滿心幸福的把家裡收拾的乾乾淨淨。
有一回,因為她全職在家,多花了他幾塊錢買了一塊糖糕就被魏渣渣說:“你除了吃了會做什麼?”
她反駁:“我幫你把家裡都照顧好了,吃塊糖糕難道過分了?”
他嗤之以鼻:“打掃家務?有手有腳的人都會做,你驕傲個什麼?打掃家務是你自願做的,你自願的還要求我給你補償,是你的問題。”
梁嘉銘瞬間擋在她的麵前,他將被子從昌素君的手裡拿下來,又分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哄道:“彆人不知道咋樣,但是我不會自己的妻子吃苦,在你辛苦為家的時候,我站在一旁看著。”
酸澀感湧上昌素君的胸腔,問道:“我不會做家務,你還會娶我嗎?”
“我娶你,不是因為你會做家務,而是和我在一起的那個人是你,是你就夠了。”
昌素君聽梁嘉銘說重要是這個人,心跳突然變快,耳邊什麼都聽不見了。
眼前梁嘉銘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放大,他抱起被子轉身向著門外走,他偉岸的後背,將她整個人遮擋在身後。
她想,也許嫁給他,遇不到好的人,跟他過一輩子,不離婚也不錯。
昌素君搖了搖頭,喃喃道:“我隻是為了擺脫魏渣渣的糾纏才會嫁給他,彆想多了。等到知青回城後,我就跟他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