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素君聽見梁嘉銘驚慌的聲音,它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毫不留情狠狠地擦了魏耀楠的後頸上。
魏耀楠睜大驚恐的眼睛,不甘心的直視著她,無法反抗的被巨物襲擊,直到燒火棍砸在自己的後背上,腦海中一陣眩暈傳來,他才不甘心的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嘴裡喃喃道:“素君,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待我……”
昌素君打完收回了手,沒有回應,甩了甩手裡的燒火棍,隨後隨意地丟在地上。
她無所謂道:“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瘋狂,不過是把他打暈而已。”
梁嘉銘輸出一口氣來,拍了拍胸口,語氣既平淡又急切:“你剛剛真的是嚇壞我了,如果打傷了他讓你出事,那我可就心疼壞了。”
昌素君微微一愣,不可思議的看了看魏耀楠,又看了看自己。
這個場麵應該是他比較狼狽,自己反而是全身衣服乾乾淨淨的,他渾身都是泥巴。
他怎麼反而是心疼她呢?
她忍不住問道:“你一點都不心疼魏知青嗎?”
梁嘉銘握住他的雙臂,眼神緊張的在她身上。
查看到昌素君身上的衣服沒有什麼缺口,微微的輸出一口氣,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感覺到哪裡疼痛?”
昌素君:“沒事兒呀。”
“你為啥不心疼魏知青呢?你難道沒有發覺到他現在衣服破爛身上都是泥巴,鼻青眼腫?”
他聽到昌素君說沒事兒的時候,心裡的一個石頭中落下來。
“你是女人,他是男人,一般女人力量小不會輕易跟男人起衝突的,男人輕輕的一個拳頭之愛的力量就可以放倒一個女人。”
“在這樣體力的懸殊之下,哪裡是男人會吃虧呀應該是女人吃虧吧,而且我相信你的為人,你不會突然無緣無故去的是刁難他,一定是他刁難你在先。”
昌素君心想到:這簡單的一個道理,可多人都知道,但卻又裝糊塗。
但是她想要的是一個偏袒,一個完全不管她是對是錯,完全站在她的立場去偏袒去愛她的人。
“那如果我說,是如果,魏知青並沒有得罪我,是因為我看他不順眼,所以我才會刁難的,然後我動用語言的侮辱,行動上的傷害,我這麼一個不符合道德規範的人,你是向著他還是向著我?”
梁嘉銘微微一愣,堅定的說:你是我的妻子,你是好是壞,我都會向著你。”
“你總是否定自己這件事情並不是你的錯,你被綁架在框架裡,似乎這世界上對你總是有很多的要求,如果你不是你們女人不嫁人,那就是有病。”
“如果你們女人生不出男孩,那就是祖上造過孽生孩子的女人也有問題。”
“你們女人生下來孩子後,如果不能在家照顧孩子,還在外麵散心,不是有良心的孩子媽。”
“這些都是框架,你對自我的攻擊都來源於教育的洗腦。為什麼男人可以傷害你?傷害你們好像天經地義,而隻要你一反擊就會被很多人狠狠的咬一口,仿佛你們的存在天生就是原罪。”
梁嘉銘說了很多很多。
這話像溫熱的溪水一樣,潺潺的流動。
昌素君能夠感受到她內心的傷口,隨著流動的溪水輕輕的被撫平,似乎傷口不再灼熱疼痛,有些微微的發癢。
一股酸澀感上湧上胸腔,緩緩的湧向眼眶,眼淚不知不覺中一滴一滴滴落,砸在地麵上。
梁嘉銘看到她這樣,眼神心疼的一把將昌素君擁入自己的懷裡,撫摸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