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蹲在佐助身側,伸手戳了戳這小子的臉蛋,轉頭朝鹿丸詢問道。
“鹿丸,他要多久才醒?”
正盤坐的鹿丸,不耐煩的睜開眼,幽幽說道。
“十分鐘,十小時,也有可能一輩子。”
“還有,這已經是你問的第37遍了。”
鹿丸說完翻了個白眼,長歎了口氣,“我知道你非常愛你弟弟,但是......”
“屁!我隻是怕變成獨生子回去不好交代罷了!”
鹿丸:.......
某人的口是心非差點沒讓鹿丸開啟“白眼”,若不是擔心自己戳破挨一頓揍,他高低得陰陽一下這小子。
還有......
宇智波一族的臭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改啊?
不是弟控就是傲嬌的。
身處昏迷狀態的佐助並未察覺外界的動靜,他在夢境裡度過了相當快樂的幾年。
在這裡他沒有被彥作弄,也沒有被木葉村村民們喊宇智波族長家的傻兒子。
甚至鼬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他一人。
零花錢也是。
佐助很開心。
這裡的一切仿佛都是他渴望而不可求的,但他內心仍是清醒。
嗬嗬......
區區幻境,拿捏!
“佐助,你在想什麼?”
靠在他身旁的鼬,歪頭微笑詢問弟弟,“遇上什麼不高興的事情了麼?”
“我沒有不高興。”
佐助緊繃著小臉,抬頭看著鼬呆了呆,也不知怎麼的脫口說道。
“一打七,假如爸爸媽媽,還有我掉水裡了......”
“你救誰?”
此話一出,佐助發現鼬的臉上出現了絲不自然。
他很熟悉。
因為每當鼬聽見彥的問題後都會露出這種無奈的表情。
“佐助現在也學會思考問題了呢。”
鼬恢複笑容,伸手輕戳了下佐助的額頭,卻沒有直接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佐助很想躲閃,但這具身體實在有些笨拙,隻能眼睜睜看著鼬的手落下。
幾分鐘後,鼬以有事要忙為由,交代佐助幾句,準備從家中離去。
“等等。”
“尼桑,你覺得爸爸媽媽再生個弟弟怎麼樣?”
鼬微笑表示自己很讚同,可這種事情卻不是他可以決定的,然後走出了大門。
院落裡的佐助笑容逐漸放肆了起來......
自那一天後,佐助時常被富嶽吊起來打。
宇智波族地內總是響起佐助的哭喊聲,‘紮破’一詞出現的頻率尤為高。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佐助享受著這裡的寧靜生活,也為了彥與老爹鬥智鬥勇。
可他卻未意識到自己的記憶愈發模糊起來,也逐漸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想要一個弟弟。
快樂的日子沒有持續太久,在某天夜裡佐助回到家中時,發現了倒地的爹媽,見到了手持刀刃的哥哥。
懵逼的佐助還沒反應過來,立馬就被最愛的哥哥獎勵了發月讀。
在幻術世界裡,他親眼見到了哥哥手刃族人的場景,也見到了哥哥親手將躲在衣櫃裡的小孩揪出,殺害。
那一刻,佐助幾欲崩潰,但在即將發瘋時,他腦海裡卻回蕩著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
‘佐助,有時候長大並不是一件好事.......’
‘你會有非常非常多的煩惱,會經曆許許多多的挫折......’
這句話支撐著佐助度過了最為艱難的日子,他不知道這話是誰告訴自己的。
但少年時的他似乎理解了這話的意思。
所以?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