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娜並沒有去碰桌上的酒杯,而是麵無表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吹著浮在表麵的茶葉,不緊不慢地說:
“你我萍水相逢,不值得如此隆重。”
“這,咱們……”
李聰敏一怔,沒想到這個女人說話如此尖酸刻薄,不由尷尬起來。
韋一娜垂著眼皮,淺淺地呷了口茶,說:“不要繞圈子,直接說正事吧。”
“嘿嘿,那好吧,咱們就說正事。”
李聰敏看出來她對自己存有戒心,連忙皮笑肉不笑地坐下。
當然,出現這種情景,李聰敏早有預料。如此唐突的事情,甭說是個女人,就是他自己也會好好問個清楚。畢竟在這個不跟陌生人說話的社會裡,多留幾個心眼不是什麼壞事。
“先說為什麼要幫我,我們好像並不熟。”
韋一娜畢竟是個有著豐富社會經驗的女人,根本就不兜圈子,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我說過的,因為緣分……”
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在這個精明的女人麵前,李聰敏突然感覺有些笨嘴拙舌了,滿滿的自信心如同商場換季的時裝,大大地打了折扣。
“這話你自己信嗎?”
韋一娜不緊不慢地放下手裡的茶杯,垂著眼皮,一臉的不屑。
“確實如此,天地良心……”
李聰敏有些慌了,突然感覺這個女人的眼皮裡麵不是眼珠,而是精密的透視鏡,隻要打開便能看到自己的心底。
“說吧,你到底圖什麼?”
韋一娜盯了她一眼,把雙臂交叉在了胸前,又麵無表情地把眼皮垂了下去。
李聰敏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結結巴巴地說:“真,真不圖什麼,純屬幫忙……”
韋一娜翻了他一眼,嗤笑道:“如果你這麼說,那我隻能說無功不受祿了!”
“韋姐,這個……”
看著他急得滿臉通紅,韋一娜冷笑道:“彆不好意思,是圖財還是圖色,直說吧!”
“什麼意思?”李聰敏眨著眼睛問。
韋一娜伸出手指,欣賞著剛做的美甲,玩味地說:
“衛星是怎麼上的天我確實不知道,可要說你們男人心裡的那點小九九,那可是晴天下大雪,明明白白!”
“男人跟女人打交道,一個是貪財,一個是圖色,能夠脫離這兩樣東西的男人,除非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