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聰敏的話,小地主並不肯放棄,認為他就是在打官腔,想把自己搪塞過去。
通過前期的交往,小地主對李聰敏處事風格早已了如指掌,這個人絕對不是個清廉乾部,索賄的手段極其殘忍,恨不得刀刀入骨。他現在裝腔作勢,純粹是婊子進佛堂,冒充正經人。
貪得無厭的東西,是嫌老子送的禮太薄啊!
小地主心裡恨得直癢癢,可又不甘心就這麼兩手空空地回去,便打算再說些好話,爭取從李聰敏的皮笊籬中露出點湯來。
他嘿嘿笑著說:“科威集團財大氣粗,跟個航空母艦似的,誰那麼不長眼,敢往上撞啊!”
李聰敏皺皺眉,正色道:“小地主,招標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即便我們真的拿下了這個項目,基建工程也會承包給正規的公司,你應該從他們手裡去攬活才對!”
小地主心想,老子要是拿二手活,就用不著大老遠跑到你這鬼地方求爺爺告奶奶了。於是擺出一副老油條的樣子,諂笑著說:
“李總,隻要您給墊句話就行,這裡麵的貓膩俺清楚得很呢!”
“你清楚什麼?”李聰敏問。
小地主用手搓了搓下巴,說:“從承包商手裡拿活,先得讓他們扒層皮,等到了自己的手裡,利潤就少得可憐了。”
“那你找我有什麼用?”李聰敏沒好氣地問。
小地主舔了下嘴唇,說:“李總,我想拿第一手活,您就幫兄弟個忙吧。”
“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上!”李聰敏當即回絕。
小地主見他把話說得這麼絕,不留一點回旋餘地,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眼神變得陰暗起來,用怪怪的語氣說道:
“李總,當年俺可沒少幫你乾事,於公於私都不應該這樣對兄弟吧?”
李聰敏心裡一陣發毛,但他又不甘受製於人,想看看這個家夥的手裡到底捏著自己幾張牌,於是故作鎮靜地問道:
“你幫我什麼忙了?”
“嘿嘿,那次打殘了二臭,要不是俺鐵嘴鋼牙,警察能不找你的事?”
李聰敏聽了這話,冷笑道:“小地主,人是你打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話要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打人難道不是你的主意嗎?”小地主當下翻了臉,衝著他瞪起了眼睛。
李聰敏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發出一陣怪笑,問道:“小地主,你有什麼證據?”
“是你的手下王哲找的俺,說是你的意思!”小地主理直氣壯地說。
李聰敏斜著眼問:“還有嗎?”
小地主拍著光頭,冷笑著說:“李總,警察要是找您的麻煩,這一條就足夠了吧……”
話說到這裡,李聰敏心裡有底了,小地主的手裡根本就沒有能夠直接威脅自己的東西。於是,他把臉一變,吹胡子瞪眼地說:
“小地主,那你應該去找王哲,找我乾什麼?”
“你,俺,他……”
小地主本以為手裡攥著李聰敏這點短處,就好比如來佛給孫悟空戴上了緊箍咒,隻要念上兩句咒語,立刻就得跪地求饒。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李聰敏不但毫不畏懼,竟然還態度蠻橫,說話咄咄逼人。
小地主懵了,直愣愣地瞪著雙眼,提前想好的那些話一時全都忘了。
李聰敏見小地主啞火了,立刻轉守為攻,罵道:
“小地主,我實話告訴你,如果不是我攔著,王哲早就把這件事向警方坦白了。可是,你不但不念我的好,竟然不知好歹,跑來威脅我,算個什麼東西!”
“怎麼,王哲出事了?”
小地主的臉色立刻變了,眼裡露出了掩飾不住的恐慌。
“你說對了!”李聰敏瞪著眼,咬著牙說。
“他,這……”
小地主慌了神,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頭上立刻冒出了一層冷汗。這些年,他沒少跟警察打交道,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樣的手段撬開王哲的嘴。他心裡明鏡般清楚,一旦王哲開了口,監獄的大門便向自己敞開了。
李聰敏看著他驚慌失色的樣子,決定乘勝追擊,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威脅道:
“小地主,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經的事多了,你這種小毛賊也想敲竹杠,先把眼睛睜大了,看看老子是誰!”
“俺……”
李聰敏出其不意的話徹底打亂了他的陣腳。小地主的臉憋成了豬肝色,腮幫子鼓得老大,就是乾瞪眼說不出話來。
看著他的窘態,李聰敏一鼓作氣,威脅道:“小地主,我警告你,這裡不是你們那個小縣城,如果我現在報警,立刻就能把你關起來!
“憑什麼關俺?”小地主脖子一梗,不服氣地問。
“憑你行賄,憑你敲詐勒索!”李聰敏說。
“你,你有什麼證據?”小地主問。
“我有你剛才說話的錄音,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李聰敏說著晃了晃手裡的手機,然後裝進了口袋,高高地揚起頭,一臉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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