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俏皮地躍進屋內。
阮卿卿醒來,睜眼便對上林清硯含笑的眼眸,她有些羞赧,埋進他懷裡嘟囔:
“怎麼醒這麼早。”
林清硯吻了吻她的發頂,
“看著你,舍不得再睡了。”
洗漱過後,宮女呈上新製的點心與甜粥。
阮卿卿剛坐下,就聽林清硯說:
“今日禦花園的花都開了,陪朕去逛逛?”她眼睛一亮,欣然點頭。
禦花園裡,繁花似錦,馥鬱芬芳。
阮卿卿像隻靈動的蝴蝶,在花叢間穿梭,時而俯身嗅嗅花香,時而輕觸嬌嫩花瓣。
林清硯就跟在她身後,眼神一刻也沒離開,滿心都是眼前人的嬌俏模樣。
路過湖邊時,阮卿卿瞧見湖裡錦鯉遊弋,興奮地招手:
“夫君,快來看,這魚好肥美!”
林清硯笑著靠近。
林清硯笑著靠近,順勢將阮卿卿輕輕攬至身側。
目光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群錦鯉色彩斑斕,靈動地穿梭於水草之間,攪起圈圈漣漪。
“確實肥美,改日讓禦廚撈幾條,做你愛吃的糖醋魚。”
阮卿卿歪著頭,眼睛亮晶晶的:
“那可不許傷了它們性命,撈來賞玩一番,再放回去就好,吃彆的魚也是一樣的。”
林清硯點頭應下,寵溺道:“都依你。”
就這樣,兩人過了幾年幸福的日子,阮卿卿的身子卻再次衰弱。
起初隻是易感疲倦,時常在午後的暖陽裡打盹,林清硯隻當她是春日困乏。
沒太放在心上,還打趣讓她多睡睡,好養出更嬌俏的模樣。
可漸漸地,阮卿卿連在禦花園裡走上半圈都會氣喘籲籲,夜裡也總被寒意驚醒,冷汗浸濕衾被。
林清硯慌了神,傳召太醫的聲音都帶了幾分顫抖。
太醫院傾巢出動,一眾太醫把完脈,皆是麵色凝重,相互推諉著不敢開口。
林清硯見狀,怒喝:
“有話直說,若敢隱瞞,朕絕不輕饒!”
為首的太醫才戰戰兢兢跪地:“陛下,娘娘早年虧損太過,元氣大傷,這幾年雖調養得有幾分起色,可底子終究太薄,如今……恐怕無力回天,還望陛下早做打算。”
林清硯一腳踹翻了麵前的矮凳,雙目赤紅:“胡說!朕的乖寶前幾日還與朕說笑,怎麼就無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