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隻是把你當哥哥而已。”
阮卿卿眉頭微蹙，眼神中透著迷茫與困惑，她確實也不清楚自己對他的感覺，起碼當下是一團亂麻，理不出頭緒。
陸栩年的心猛地一沉，心裡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拳，他不甘心地將她困在臂彎間，目光灼灼地與她對視，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
“隻是哥哥嗎？”
他滿心苦澀，內心瘋狂呐喊：
我才不要隻當你哥哥，我渴望的是能與你並肩相伴的另一個身份。
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受傷，緊接著又追問：“那你剛才還親我？”
“那不是你要求的嘛？”阮卿卿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清澈的眼眸裡寫滿了無辜。
陸栩年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中帶著幾分委屈，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痛意蔓延開來：
“所以……你隻是因為我要求了，才親我的？”
他的心懸在半空，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在她心裡究竟算什麼。
“嗯……”阮卿卿不敢直視他那熾熱又飽含期待的眼睛，慌亂地將頭轉向一邊，她的心亂成了一團麻，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陸栩年感覺心裡像被針紮了一樣，尖銳的刺痛感一陣一陣襲來，他不死心地繼續追問，聲音因為緊張微微發顫：
“那如果是彆人讓你親，你也會親嗎？”
他在心底呐喊：不，我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不會，不可能的！”阮卿卿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語氣堅決得沒有一絲猶豫。
聞言，陸栩年心裡稍微好受了些，像是抓住了一絲希望。
他緩緩低頭，湊近她，溫熱的呼吸輕輕灑在她的臉上，聲音低沉得如同大提琴的低鳴，帶著些許委屈與無奈：
“那為什麼……對我就可以？”
“陸栩年，給我一點時間，讓我理一下好嗎？”
阮卿卿的眼神裡滿是懇求，她確實需要好好梳理一下自己和他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陸栩年直起身，雙手下意識地插兜，微微側頭，不敢再看她，生怕再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打破這暫時的平靜。
他故作鎮定，聲音卻難掩沉悶：“好，我可以等你，但是……”
他在心底默默補充：我不想隻做你的哥哥，這種煎熬的等待不知何時才是儘頭。
“彆讓我等太久。”
“嗯。”
阮卿卿輕聲應道，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她轉身，腳步有些沉重地出了房間。
陸栩年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空落落的。
他失魂落魄地倚靠在牆邊，從兜裡掏出一根香煙點燃。
猩紅的煙頭在昏暗的角落裡明明滅滅，就如同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