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收回目光,看向窗外,城市的燈火依舊輝煌,可她的心卻一片黯淡,“我不反感你粘我,但是…總要給彼此一些個人空間,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仿佛被你關在籠子裡的鳥,隻供你賞玩。”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割在秦宴沉的心上。
秦宴沉指尖深深掐進掌心,望著她的側臉許久才啞聲道:“賞玩…?”
忽然傾身扳過她下巴直視自己,瞳孔劇烈收縮,眼中滿是震驚與痛苦,“阮卿卿,”
指腹重重碾過她下唇黏膜,呼吸帶著壓抑的顫抖,“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能讓我這麼瘋狂地想要占有……”
喉結重重滾動兩下,眼底翻湧著暗色,那是他對她深入骨髓的愛,“因為你從來都不是什麼玩物,而是我這輩子……”
尾音驟然斷裂在喉間,掐著她下巴的手指輕輕顫抖。
他想說,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想要徹底擁有的珍寶,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你有點過分霸道了…”阮卿卿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蓋住那滿是複雜的眼神。
她知道秦宴沉愛她,可這份愛有時讓她喘不過氣來。
秦宴沉忽然鬆開她的下巴,兩手緊握成拳垂在身側,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像是在與內心的情感做著激烈的鬥爭,“霸道麼?”
緩緩閉上雙眼,沉默片刻後,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也許……是吧。”
重新睜開雙眼,目光緊緊盯著她,眼神中交織著痛苦、無奈和深深的眷戀,“可我……”
頓了頓,聲音變得更加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無儘的掙紮,“我真的無法忍受失去你的痛苦,無法忍受你不在我身邊的每一刻。”
輕輕抬起手,似乎想要撫摸她的臉頰,但在半空中停住了。
最終無力地垂下,他知道自己的愛給她帶來了壓力,可他不知道該如何改變。
“我已經提交辭職了,希望下一份工作,不要再有你的乾預。”
阮卿卿想到這些天因為秦宴沉而遭受的種種困擾,心中一陣煩悶。
秦宴沉喉結劇烈滾動兩下,金絲鏡框後的眸光瞬間變得陰翳,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乾預?”
忽然傾身逼近她三寸,呼吸掃過她耳畔,帶著一絲憤怒與急切,“阮卿卿,這世上除了我,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這麼在意你的職業安全。”
尾音裹著不容拒絕的強硬,指腹重重碾過她下唇黏膜,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她,哪怕是工作上的刁難,“那些刁難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忽然攥住她手腕按在真皮座椅滾邊,眼底暗潮翻湧,那是他對她的保護欲在作祟,“至於你的下一份工作……”
喉結重重滾動兩下,語調卻罕見地顯出幾分遲疑,“你真的……這麼想躲開我麼?”
尾音驟然沉下,眸底暗潮翻湧,他害怕聽到那個肯定的答案。
“你看,”阮卿卿輕笑一聲,無奈的說道,笑容裡卻滿是苦澀。
“我連工作都要活在你的監控下,這讓我感覺…很窒息。”
指節叩響車門內飾板的聲音突然停住,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這些天的壓抑讓她幾乎崩潰。
“窒息……”
鏡片後的眸光劇烈收縮,秦宴沉喉結滾動兩下發出極輕的笑聲,那笑聲裡帶著自嘲與絕望,“原來在你眼裡,我的保護是這樣沉重的枷鎖麼?”
忽然傾身逼近她三寸,呼吸掃過她耳畔,帶著一絲瘋狂與執拗,“阮卿卿,”
尾音裹著沙啞的執拗,骨節分明的手撐在她身後座椅靠背上,“如果這就算監控,那你還沒見過,我真正失控時會做出什麼。”
金絲鏡框後的眸光深不見底,卻又隱隱透著慌亂,他害怕自己真的會因為失去她而失控。
“我不是經不住風雨的菟絲花。”
阮卿卿手指輕輕的撫上他的手背,想要安撫他的情緒,同時也在堅定自己的立場。
“我想要的…是我自己的空間。”她渴望自由,渴望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