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玨猛地攥住她手腕,玄甲冰涼的觸感驚得阮卿卿輕顫。
他突然想起接風宴上那雙拍著自己後背的手,此刻正被自己握在掌心,軟玉溫香。
“公主就愛打趣。”
他聲音沙啞,另一隻手撫上她後頸。
“末將在邊關時,常聽老兵說,洞房花燭夜......”
話音未落,阮卿卿已踮腳吻住他。
溫熱的觸感讓溫知玨呼吸一滯,腰間的玄鐵劍穗不知何時纏上了她的金絲腰帶。
她笑著咬他下唇:“原來將軍的‘洞房經驗’,都是聽來的?”
說話間,溫知玨已將她攔腰抱起,喜被揚起的瞬間,帶起一陣細密的金粉。
榻上的合歡被繡著並蒂蓮,此刻卻被揉出褶皺。
阮卿卿的珍珠耳墜滾落在枕畔,隨著動作輕晃。
溫知玨笨拙地解著她的霞帔,甲胄上的銅扣不時與她的金玉首飾相撞,發出清脆聲響。
“莫急。”
她按住他的手,眼波流轉間褪去自己的外衫。
“將軍不是要教我‘筆走龍蛇’?”
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停了,月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與紅燭的光暈交織。
溫知玨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玄色勁裝半褪,露出胸膛上猙獰的疤痕。
“這道是十七歲那年,”
他握住她探向疤痕的手,“這道是去年攻打突厥......”
話音被她的吻截斷,帶著酒香的氣息纏繞上來。
更鼓敲過三更,新房內的燭火漸弱。
阮卿卿蜷縮在溫知玨懷裡,聽著他胸膛傳來的有力心跳。
“將軍的字雖醜,”
她指尖在他心口畫圈,“手可比字好看多了。”
溫知玨低笑,手臂收緊將她裹進懷中。
“明日便帶公主去軍營,教你真正的‘舞文弄墨’。”
紗帳輕晃,春宵苦短。
遠處傳來更夫“平安無事”的喊聲。
與屋內細碎的低語,一同融進了京城的夜色裡。
晨光透過窗欞,在紅綢上灑下斑駁金紋。
阮卿卿悠悠轉醒,入目便是溫知玨棱角分明的睡顏。
他劍眉微蹙,薄唇輕抿,往日張揚肆意的少年將軍,此刻卻像個孩童般安靜。
昨夜激烈留下的痕跡遍布她頸間,想起那些溫柔又霸道的觸碰,臉頰不禁泛起紅暈。
她輕手輕腳想要起身,卻被猛然收緊的雙臂拉回懷中。
溫知玨帶著困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公主這是要去哪兒?"
帶著薄繭的手指撫過她腰間,惹得她一陣輕顫。
"該起身了,"
阮卿卿掙紮著要坐起。
"若是讓宮人瞧見,成何體統?"
"誰敢看?"
溫知玨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晨光為他鍍上一層金邊,眼底卻燃著熾熱的火焰。
"他們隻敢看將軍夫人的鳳冠,可看不到......"
話音未落,他已低頭吻住她。
帳幔輕搖,屋內溫度逐漸攀升。
忽然,門外傳來宮女小心翼翼的聲音:"公主,陛下遣人送來了賀禮......"
溫知玨懊惱地埋在她頸間,引得阮卿卿咯咯直笑。
"將軍且忍忍,"
她伸手理了理他淩亂的發絲,"日後日子還長。"
梳妝時,阮卿卿對著銅鏡輕笑。
鏡中人青絲如瀑,鳳冠霞帔,隻是頸間的紅痕卻遮不住。
溫知玨倚在門邊,目光熾熱地盯著她:
"公主這般好看,倒讓末將後悔昨夜沒多看幾眼。"
午後,溫知玨帶著阮卿卿策馬出了宮。
京城百姓見是新駙馬和公主,紛紛圍上來道賀。
溫知玨將阮卿卿護在身前,生怕擁擠的人群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