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抱著文件走進辦公室。
“等會兒。”
封啟珂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屏幕上是保姆發來的視頻——
小女兒正揮舞著肉乎乎的小手,咿咿呀呀地叫著“爸爸”。
他嘴角瘋狂上揚,聲音裡滿是驕傲:“我女兒會叫人了!”
月光再次灑進封家彆墅,嬰兒房裡,封啟珂輕輕搖晃著嬰兒床,哼著不成調的搖籃曲。
阮卿卿倚在門邊,看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幸福滿得幾乎要溢出來。
三年時光匆匆而過,封家彆墅的草坪上,紮著蝴蝶結的小團子正邁著不穩的步子追逐著彩色氣球。
封啟珂穿著休閒的針織衫半跪在草坪上,張開雙臂隨時準備接住搖搖晃晃的女兒:"小心!慢點兒跑!"
話音未落,小丫頭就"噗通"跌進他懷裡,咯咯的笑聲混著奶香撲麵而來。
阮卿卿坐在遮陽傘下的藤椅上,看著一大一小在草坪上鬨成一團,手裡的草莓蛋糕都忘了吃。
自從有了女兒小星,封啟珂徹底成了"女兒奴"——
早上親自給小星紮歪歪扭扭的辮子,睡前要講三個故事才肯關燈。
就連出差都要帶著女兒的小襪子"聞著味兒才能安心"。
"媽媽!爸爸又耍賴!"
小星突然掙脫爸爸的懷抱,跌跌撞撞地撲到阮卿卿腿上,肉乎乎的小手沾滿了草坪上的草屑。
"他說抓到氣球就給我買草莓冰淇淋,結果自己先搶到了!"
封啟珂舉著氣球慢悠悠走過來,故意晃了晃:"小騙子,明明是你剛才說要當超人自己飛過來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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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彎腰刮了刮女兒的鼻尖,又順手把沾在阮卿卿裙擺上的草屑拍掉,動作自然又親昵。
傍晚,夕陽給彆墅鍍上一層金邊。
小星坐在兒童餐椅上,舉著沾滿奶油的勺子,非要喂爸爸媽媽吃她"親手"做的蛋糕其實是在廚房搗亂時抹了滿手奶油)。
封啟珂任由女兒把奶油抹到自己鼻尖,還配合地學小狗吐舌頭,逗得小星笑出了眼淚:"爸爸是大花臉!"
夜深了,小星抱著星星燈睡熟後,封啟珂和阮卿卿並肩坐在陽台。
夜風帶著花香掠過發梢,遠處的城市燈火閃爍,像極了他們初次互訴衷腸的夜晚。
"你看。"阮卿卿指著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星,"小星出生那天,也是這麼亮。"
她靠在封啟珂肩頭,感受著他熟悉的體溫,"那時候還擔心你這個工作狂當不好爸爸。"
封啟珂攬住她的腰,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頂:"現在呢?"
"現在......"
阮卿卿轉頭看著他,月光下,他眼底的溫柔比記憶中更甚,"現在覺得,你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和丈夫。"
她伸手擦掉他臉頰上殘留的奶油,"就是偶爾和女兒搶冰淇淋吃這點不太好。"
兩人相視而笑,笑聲驚動了臥室裡的小星。
嬰兒房的夜燈亮起,傳來奶聲奶氣的呼喚:"爸爸媽媽......"
封啟珂起身牽住阮卿卿的手:"走,我們的小公主在召喚了。"
月光灑在他們交疊的影子上,從兩人變成三人的腳印,在時光裡蜿蜒成最幸福的模樣。
那些曾經的暗戀與等待、爭吵與和解。
都化作此刻細碎的溫暖,藏在哄睡的童謠裡。
藏在清晨的早餐香中,藏在無數個相視一笑的瞬間。
隨著歲月流轉,釀成越來越甜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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