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若的眼中瞬間泛起驚喜的光芒,他將阮卿卿緊緊擁入懷中,聲音微微顫抖:
“傻瓜,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完美的。往後餘生,我會用行動證明,你的選擇不會錯。”
季若溫熱的呼吸掃過阮卿卿耳畔,她忽然想起初見時少年藏在校服口袋裡的草莓糖。
此刻他西裝內袋裡裝著的,卻是枚為她定製的鳶尾花胸針——那是她最愛的花,連她自己都快忘了。
露台的風卷起她發梢,季若順勢將她圈在懷中,身後城市的霓虹在他眼中碎成星河。
"其實這兩年,我把我們去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季若的聲音混著遠處傳來的晚鐘,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那家總賣空的章魚燒店,我們刻字的梧桐樹,還有..."
他突然頓住,喉結滾動著咽下未說出口的話——還有那個她提出分手的雨夜,他在原地站到淩晨,直到積水浸透皮鞋。
阮卿卿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他西裝上的暗紋,觸感細膩得像那年他為她披過的圍巾。
記憶突然翻湧,她想起自己曾在戀愛時隨口說"想要星星",次日清晨就發現窗台擺著手工折的九十九顆紙星。
此刻眼前人眼底的深情,比當年更甚,卻也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我...我其實很自私。"
她突然開口,聲音輕得像怕驚碎了夜色,"以前仗著你喜歡我,總是肆意妄為。"
話未說完,季若已用指尖輕輕按住她的唇,帶著薄荷香的氣息籠罩下來:"彆說這些。他的拇指撫過她泛紅的眼角,"現在換我追在你身後,好不好?"
露台的水晶吊燈突然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炸開的煙花。
金紅的光映在季若臉上,他趁機掏出藏了整晚的禮盒,天鵝絨襯布裡躺著的,是枚綴著鳶尾花造型碎鑽的戒指。
"上次求婚太倉促,"
他單膝跪地時,西裝褲蹭過露台的大理石,"這次我想正式問你——阮卿卿,願意讓我餘生都為你係鞋帶、買早餐,當你專屬的"西裝暴徒"嗎?"
滾燙的淚水砸在季若手背上,阮卿卿想起公司同事曾調侃季若"冷得像會吃人的狼",此刻他仰頭望著她的模樣,卻像隻渴望被撫摸的大狗。
她顫抖著伸出手,煙花的餘光照亮戒指內側的刻字——是他們初遇那天的日期。
"傻瓜,"
她哽咽著笑出聲,任由季若將戒指戴上,"這次換我不會鬆開手了。"
遠處傳來零點的鐘聲,季若起身時碰落口袋裡的照片,那是被他反複摩挲到邊角卷起的合影——
照片裡紮著雙馬尾的少女笑得沒心沒肺,而少年看向她的眼神,早已盛滿整個青春的溫柔。
戀愛後的季若比以前更甚,徹底撕下了外界賦予的“西裝暴徒”標簽,在阮卿卿麵前化身成黏人的巨型犬。
每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阮卿卿總會在熟悉的懷抱中醒來。
季若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頂,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寶寶,早餐想吃什麼?我去做。”
明明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卻能變著花樣做出愛心早餐,煎蛋都要擺成心形,還撒上彩色糖屑。
到了公司,阮卿卿的同事們每天都要接受甜蜜暴擊。
上午十點,季若的專屬快遞準時送達,有時是一盒綴著可食用金箔的馬卡龍,卡片上寫著“給全世界最甜的小朋友”;
有時是一束帶著晨露的藍玫瑰,附帶的紙條畫著笨拙的簡筆畫,歪歪扭扭寫著“想你”。
最誇張的一次,季若竟包下市中心大屏,滾動播放“阮卿卿,我的心永遠屬於你”,害得她被同事們打趣了一整天。
午休時間,季若雷打不動地出現在公司樓下。
他倚著限量版跑車,西裝筆挺卻係著卡通領帶,懷裡還抱著印有阮卿卿照片的靠枕。
見到她出來,立刻小跑上前,變魔術般從保溫袋裡掏出愛心便當,連水果都被切成了星星形狀。
兩人坐在公園長椅上,季若一口一口喂她吃飯,眼神裡滿是寵溺,仿佛她是需要精心嗬護的瓷娃娃。
下班時,季若總會提前半小時守在公司門口。
其他同事看著阮卿卿被他牽著手,小心翼翼地護著坐進副駕駛,又是羨慕又是“嫌棄”:
“你們倆能不能收斂點,天天撒狗糧,我們都快得糖尿病了!”
而季若隻是挑眉一笑,隨手給阮卿卿係好安全帶,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吻,才轉身坐進駕駛座。
周末,兩人的甜蜜日常更是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