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孩。"
他將女兒放在阮卿卿枕邊，聲音哽咽，"眼睛像你，睫毛卻隨我。"
晨光穿透百葉窗，在三人交疊的影子上鍍了層金邊。
小嬰兒突然抓住霍凜的食指，力道輕得像片羽毛，卻讓這個曾在商界翻雲覆雨的男人徹底潰不成軍。
如今的霍氏頂樓，總裁辦公室改造成了兒童房。
霍凜開視頻會議時，女兒常趴在他肩頭揪領帶。
他卻任由粉色發卡彆在西裝上，對著屏幕那頭的股東們挑眉："這是我霍凜最得意的勳章。"
深夜哄睡，阮卿卿的聲音在嬰兒房流淌。
霍凜從背後環住她，聽著母女倆交疊的呼吸聲，終於明白何為圓滿。
窗外的鳶尾花在夜風中搖曳，月光透過紗簾，將三個人的影子編織成永恒的溫柔。
深秋的午後，陽光透過鳶尾花窗灑進兒童房，在木質地板上勾勒出細碎的光影。
霍凜半跪在爬行墊上，任由女兒小梨揪著他精心打理的頭發，把彩色發卡彆在他發間。
辦公桌上的視頻會議還在繼續，股東們看著自家總裁頭頂歪歪扭扭的蝴蝶結，大氣都不敢出。
“爸爸，飛機！”小梨突然指著窗外歡呼。
霍凜順著她肉乎乎的手指望去，正巧看見阮卿卿駕駛著新買的小型直升機緩緩降落——
那是他為她準備的孕期驚喜，如今成了她接送女兒幼兒園的專屬座駕。
會議匆匆結束，霍凜抱著女兒衝到露台。
螺旋槳的轟鳴聲中，阮卿卿摘下飛行頭盔，發絲被風吹得淩亂，卻笑得比陽光還耀眼。
小梨掙脫父親的懷抱，跌跌撞撞撲進母親懷裡：“媽媽飛高高！”
“慢些跑！”霍凜伸手虛扶，眼神裡滿是既緊張又驕傲的矛盾。
他想起生產那天，自己守在產房外，每一秒都像是在經曆商戰最驚險的時刻。
直到聽到女兒的啼哭，才明白原來世界上最驚心動魄的勝利，是看著生命在愛人腹中孕育。
晚餐時，小梨舉著沾滿果醬的勺子，非要喂爸爸吃一口。
霍凜配合地張大嘴巴，卻在嘗到味道時皺起眉——裡麵混著她偷偷加的鹽。
阮卿卿笑得前仰後合，小梨也跟著咯咯直笑，整個餐廳都回蕩著歡快的笑聲。
夜深人靜，霍凜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輕手輕腳走進臥室。
月光下，阮卿卿側身睡著，小梨蜷在她懷裡，肉嘟嘟的小手還攥著母親的衣角。
他在床邊坐下，目光溫柔地掃過母女倆相似的睡顏，忽然想起初見時那個暴雨夜，自己怎麼也不會想到。
命運會以如此溫暖的方式饋贈他整個，忽然想起初見時那個暴雨夜。
自己怎麼也不會想到，命運會以如此溫暖的方式饋贈他整個世界。
“在想什麼？”
阮卿卿突然睜開眼，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霍凜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在想我們的小梨以後要是談戀愛，我該怎麼把那些臭小子打發走。”
“又開始胡思亂想。”
阮卿卿嗔怪地白他一眼，往他懷裡蹭了蹭，“說不定到時候舍不得的人是你。”
霍凜將母女倆一並摟進懷裡，鼻尖縈繞著她們身上混合的奶香與鳶尾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