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阮卿卿靠在祁辰的肩膀上,輕聲說:“她太傻了。”
祁辰握緊她的手,語氣堅定:“與我們無關了。”
他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個溫柔的吻:“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車窗外,夜色溫柔,城市的燈火像星星一樣閃爍。阮卿卿看著身邊的男人,心裡一片安寧。
警車呼嘯著將阮沐柔帶走時,她還在瘋狂地掙紮嘶吼,眼神死死盯著祁辰懷中的阮卿卿,像淬了毒的針:“阮卿卿!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祁辰將阮卿卿護得更緊,指尖撫過她脖頸上淺淺的刀痕,眸色沉得像化不開的墨。
他沒回頭,隻對身邊的助理冷聲吩咐:“把所有證據整理好,交給警方。”
包括阮沐柔購買凶器的記錄、與綁匪的交易憑證,以及她此前多次騷擾、威脅的錄音——他早有防備,卻沒料到她會瘋魔至此,竟動了殺人的念頭。
警局裡,麵對鐵證,阮沐柔起初還在抵賴,哭著喊著是阮卿卿陷害她,說自己隻是“想找姐姐好好談談”。
可當警方拿出她與綁匪商議“讓阮卿卿永遠消失”的錄音時,她的辯解戛然而止,癱坐在審訊椅上,麵如死灰。
“我不是故意的……”她喃喃自語,眼神渙散,“是她逼我的……都是她的錯……”
她始終不明白,毀掉自己的從不是彆人,而是她心底那團燒不儘的嫉妒之火。
最終,阮沐柔因故意殺人未遂、非法拘禁等多項罪名被提起公訴。
法庭上,她穿著囚服,頭發枯黃,早已沒了往日的半分嬌俏。
當法官宣判她有期徒刑十五年時,她沒有上訴,隻是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靈魂早已抽離。
消息傳到阮家,阮父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他沒去探視,隻是對著阮卿卿母親的遺像沉默了很久,最後歎了口氣:“是我沒教好她。”
阮卿卿聽到判決結果時,正在祁辰的陪伴下,在花園裡打理新開的茶花。
深秋的陽光透過枝葉灑下來,落在她恬靜的臉上。
“知道了。”她輕輕應了一聲,將一株茶花扶正,“都結束了。”
祁辰從身後擁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嗯,都結束了。”
他低頭看她,眼底是化不開的溫柔:“彆讓不相乾的人,擾了我們的日子。”
阮卿卿轉過身,踮起腳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個輕吻:“不會了。”
是啊,不會了。
那些陰暗的算計、瘋狂的糾纏,終究隨著法槌落下,徹底塵埃落定。
阮沐柔將在鐵窗內用十五年光陰,償還她的偏執與惡毒;而阮卿卿和祁辰,正沿著鋪滿陽光的路,一步步走向屬於他們的未來。
冬日來臨的時候,祁辰為阮卿卿在城郊建的設計工作室正式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