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老宅燈火璀璨,衣香鬢影間觥籌交錯。
阮卿卿端著香檳,一身量身定製的香檳色禮裙襯得她肌膚勝雪,作為阮氏集團的繼承人,她今晚的任務是代表家族給薄老爺子祝壽,順便維係兩家的商業關係。
“大小姐,薄家那位佛子還沒露麵。”助理阿文低聲提醒,目光掃過人群。
阮卿卿輕輕晃動酒杯,唇邊勾起一抹淡笑:“佛子嘛,自然是不輕易入世的。”
她早有耳聞,薄家這代最傳奇的人物不是商界叱吒風雲的子弟,而是年僅28歲、常年居於城郊古寺的薄景淵。
傳聞他性情冷漠,潛心修佛,是圈子裡公認的“活佛陀”。
正說著,宴會廳入口忽然一陣騷動。
男人身著簡單的黑色中山裝,身姿挺拔如鬆,眉眼間帶著一種俯瞰眾生的淡漠。
明明身處喧囂,周身卻像罩著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了所有煙火氣。他便是薄景淵。
阮卿卿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這就是薄景淵?
與其說他像佛,不如說他像一柄藏在鞘中的劍,看似溫潤,鋒芒卻藏不住。
薄景淵的目光淡淡掃過全場,最終落在阮卿卿身上時,幾不可察地頓了頓。
“那就是阮家大小姐?”
傅紹謙端著酒杯湊到薄景淵身邊,語氣玩味,“聽說阮氏最近在搶我們的東南亞項目。”
他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典型的瘋批性子。
薄景淵沒接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腕間的佛珠,目光依舊停留在阮卿卿身上。
她正和宮家千金談笑,笑起來時眼角有顆小小的梨渦,像淬了蜜的鉤子,撓得人心頭發癢。
這就是他修行多年,從未有過的感覺。
宴會進行到一半,阮卿卿借口透氣,來到後院的露台。
晚風微涼,剛想拿出手機,身後忽然傳來低沉的嗓音:“阮小姐。”
她回頭,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薄景淵不知何時跟了出來,月光灑在他臉上,更顯得輪廓分明,禁欲感中透著一絲危險。
“薄先生。”阮卿卿禮貌頷首。
“阮氏的項目,”薄景淵走近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他身上的檀香味混著淡淡的冷意襲來,“就這麼想要?”
阮卿卿心頭一緊,麵上卻不動聲色:“商場競爭,各憑本事。”
薄景淵忽然低笑一聲,那笑聲和他清冷的氣質截然不同,帶著幾分邪氣:“若是我不給呢?”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阮卿卿下意識後退,卻被他伸手按住肩膀。
男人的手掌寬大有力,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
“薄先生,請自重。”她蹙眉。
“自重?”薄景淵俯身,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阮小姐可知,你方才在宴會上笑的時候,像極了我佛龕前供奉的玉如意?”
阮卿卿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但現在,”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下頜,眼神暗得驚人,“我倒覺得,你更像勾人破戒的妖精。”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腳步聲。
薄景淵迅速收回手,恢複了那副淡漠疏離的模樣,仿佛剛才的曖昧隻是錯覺。
傅紹君帶著傅念念走過來,看到兩人,挑眉道:“景淵哥,原來你在這。念念說想跟你打個招呼。”
傅念念怯生生地喊了聲“景淵哥”,目光在阮卿卿身上好奇地轉了轉。
阮卿卿趁機脫身:“失陪。”
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薄景淵握緊了藏在袖中的手。
方才觸碰過她肌膚的指尖,仿佛還殘留著細膩的觸感,燙得他心頭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