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支被退回的玉簪,此刻正躺在他的口袋裡,帶著微涼的溫度,像在等待著屬於它的主人。
乖乖,彆急。
很快,你就會是我的了。
福利院的銀杏葉落了滿地,阮卿卿蹲在花壇邊,看著孩子們追逐打鬨,發尾被風吹得輕輕揚起。
她每年都會來這裡幾次,算是給自己被商業談判填滿的生活留個透氣的縫隙。
“阮小姐倒是比約定時間早了半小時。”
熟悉的低沉嗓音自身後響起,阮卿卿回頭,就見薄景淵站在銀杏樹下,灰色僧袍的衣擺沾了幾片金黃的葉子,手裡提著個食盒,倒真像個雲遊化緣的僧人。
“薄先生也很準時。”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擺,刻意拉開幾步距離。
薄景淵打開食盒,裡麵是兩碟素點心和一壺清茶:“寺裡師傅做的,嘗嘗?”
點心是蓮子糕,清甜不膩,確實合她口味。
阮卿卿咬了一口,就見他從隨身的布包裡拿出串佛珠,暗紅的木珠被盤得油亮:“上次見你手腕空著,這個送你。”
這串佛珠比玉簪低調得多,卻透著股歲月沉澱的溫潤。
阮卿卿剛想拒絕,就聽他補充道:“開過光的,保平安。”
她指尖剛碰到佛珠,就被他順勢握住。
男人的掌心溫熱,指腹帶著常年盤住的薄繭,力道不重,卻讓她掙不開。
“薄先生,”阮卿卿抬眸看他,眼底帶著警告,“佛門弟子,不該如此。”
薄景淵卻笑了,那笑意從眼底漫出來,染得睫毛都軟了幾分:“佛說眾生平等,為何到了阮小姐這裡,就不能親近?”
他湊近半步,檀香味混著陽光的氣息撲麵而來,“還是說,卿卿怕自己動了心?”
最後那句“卿卿”,喊得又輕又軟,像羽毛搔過心尖。
阮卿卿猛地抽回手,指尖竟有些發燙。
這時,福利院的老師匆匆跑過來:“阮小姐,有個孩子突然發燒了,附近的診所沒開門……”
阮卿卿剛要應聲,薄景淵已經先一步開口:“我車在外麵,送他去市區醫院。”
他抱起那個小臉通紅的孩子,動作熟練得不像個養尊處優的佛子,“秦立,去取藥箱。”
醫院急診室外,阮卿卿看著薄景淵給孩子喂水的側影,忽然覺得這人複雜得像本讀不懂的經。
他能在佛前虔誠贖罪,也能在暗夜裡狠戾除敵,此刻又能溫柔得讓人心頭發顫。
“在想什麼?”薄景淵不知何時走了過來,遞過一杯溫水。
“沒想什麼。”阮卿卿接過水杯,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像被燙到似的縮回手
他卻沒放過這個機會,順勢握住她的手腕,將那串佛珠重新戴在她手上,動作輕柔,指腹擦過她的肌膚:“戴著吧,就當……謝你今天陪我來禮佛。”
窗外的月光透進來,落在他長而密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陰影阮卿卿忽然想起那晚在薄家老宅,他說“你是我的佛”,此刻倒覺得,這人分明是能勾佛破戒的妖精。
孩子的燒退了些,薄景淵讓秦立留下照看,自己送阮卿卿回去。
車開到阮家彆墅門口,阮卿卿剛要推門,就被他拉住。
“卿卿,”他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裡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後天薄家有場家宴,我……”
“我不去。”阮卿卿打斷他,她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扯上太多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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