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紹君坐在角落裡,看著這一幕,臉色難看卻沒敢作聲。
上次停車場的教訓讓她明白,在薄景淵心裡,阮卿卿早已不是外人。
晚宴過半,阮卿卿借口透氣,走到彆院後的露台。
晚風帶著桂花香,遠處古寺的鐘聲隱隱傳來,倒有幾分禪意。
“在想什麼?”薄景淵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帶著淡淡的酒氣。
“在想,”阮卿卿轉過身,看著他眼底的自己,“薄先生到底是佛,還是魔?”
他笑了,走近幾步,將她困在懷裡和欄杆之間,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額頭:“在你麵前,我既不是佛,也不是魔。”
他低頭,鼻尖蹭過她的發頂,“我隻是想把你藏起來的薄景淵。”
這話說得直白又霸道,阮卿卿的心跳漏了一拍,卻故意揚起下巴:“藏起來?薄先生這是想金屋藏嬌?”
“是。”他毫不猶豫,指尖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卿卿,做我的人,東南亞的項目給你,薄家的資源給你,我……也給你。”
他的眼神太過灼熱,像要把她融化。
阮卿卿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唇,忽然踮起腳尖,輕輕吻了上去。
柔軟的觸感讓薄景淵渾身一僵,隨即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他吻得虔誠又帶著壓抑多年的渴望,像信徒終於觸碰到了夢寐以求的佛。
直到阮卿卿喘不過氣,他才鬆開她,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粗重:“卿卿,說你愛我。”
阮卿卿看著他眼底的偏執和期待,忽然笑了,指尖劃過他的喉結:“薄先生,想要我的心,可沒那麼容易。”
“我有的是耐心。”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語氣帶著勢在必得的篤定,“哪怕耗上一輩子,我也要把你這塊頑石,焐成我的佛。”
遠處的鐘聲再次響起,月光灑在兩人交握的手上,那串沉香木佛珠和他原來的紫檀佛珠纏在一起,像一場注定的牽絆。
阮卿卿忽然覺得,這場名為“狩獵”的遊戲,她好像也樂在其中。
畢竟,能讓佛陀破戒,讓暴君低頭的感覺,確實不賴。
而薄景淵看著懷裡笑眼彎彎的女人,眼底的貪欲終於染上了溫柔。
他的佛,終於朝他伸出了手。
往後餘生,他隻需焚香禮佛,順便……把她寵成全世界最無法無天的信徒。
夜露漸重,薄景淵脫下長衫披在阮卿卿肩上,帶著她往彆院走。
月光透過雕花窗欞,在青磚地上投下斑駁的影,他的指尖始終牽著她的,掌心溫熱,像是怕一鬆手,她就會像指間沙般溜走。
“這串佛珠,”阮卿卿撚著他手腕上那兩串疊在一起的珠子,“不怕衝撞了佛祖?”
薄景淵低頭看她,眼底盛著月色:“佛祖若真有靈,該懂我心意。”他頓了頓,補充道,“何況,你就是我的佛。”
這話肉麻得直白,阮卿卿卻沒反駁,隻是耳尖悄悄紅了。
穿過回廊時,撞見傅念念抱著個錦盒跑過來,看到兩人交握的手,眼睛瞪得溜圓,隨即笑嘻嘻地把錦盒塞給薄景淵:“哥,這是媽媽讓我給你的,說是奶奶留下的東西。”
錦盒打開,裡麵是支通體瑩白的玉鐲,雕著纏枝蓮,和他之前送阮卿卿那支玉簪竟是同個紋路。
薄景淵拿起玉鐲,不由分說套在阮卿卿腕上,大小竟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