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染卻不管，抱著她不肯撒手，聲音帶著點哽咽：“卿卿，真好。”
領完證出來，敘染把那本紅色的小本本攥得緊緊的，走路都帶著風。
路過一家花店，他突然停下來，進去買了一大束紅玫瑰，笨拙地遞到她麵前：“我看記憶裡，結婚要送這個。”
玫瑰花很豔，襯得他銀灰色的長發愈發耀眼。
阮卿卿接過花，低頭聞了聞，忽然覺得，現實世界的陽光，好像比副本裡的溫室還要暖。
“敘染，”她抬頭看他，笑得眉眼彎彎，“以後請多指教啦，老公。”
敘染愣了一下，隨即臉上爆發出巨大的笑容，像瞬間綻放的煙花。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在原地轉了個圈，不顧路人的目光，大聲說：“好！老婆！”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懷裡的玫瑰很香，身邊的人……很瘋，但很愛她。
阮卿卿靠在敘染懷裡，看著他笑得傻乎乎的樣子，心裡忽然覺得，或許這場意外的副本之旅，從一開始就是命中注定。
至於以後的日子？管他呢。
反正有他在，再瘋的日子，她也甘之如飴。
領完證的第二年，敘染突然對阮卿卿說要開公司。
阮卿卿正在敷麵膜，聞言差點把精華液滴進眼睛裡：“開公司？你知道公司是啥不？”
敘染從身後摟住她，下巴擱在她肩窩，語氣認真：“知道。就是一群人一起做事，能賺很多錢，給你買更多蝴蝶和草莓蛋糕。”
他說這話時，指尖正點著平板上的財經新聞——這家夥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迷上了研究現實世界的商業模式，看財報的認真程度堪比當年研究怎麼養蝴蝶。
阮卿卿扯掉麵膜，看著他眼裡閃爍的光：“你想做什麼？”
“做你喜歡的。”
敘染打開一個文檔，裡麵是密密麻麻的企劃，“你記憶裡說，總覺得市麵上的護膚品添加劑太多，用著不舒服。我們就做最乾淨的護膚品牌。”
阮卿卿看著那些細致到成分配比的方案，愣住了。
他連這個都記得……
她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行啊，那我當老板娘。”
敘染的公司辦得極快。
他似乎天生就懂商業規則，談合作時眼神銳利得像在副本裡審視玩家，簽合同的速度快得讓合作方咋舌。
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的審美——從品牌ogo到包裝設計，全是他親手敲定，那種詭異又驚豔的風格，一下子就在市場上殺出了名氣。
公司名字是敘染定的，叫“慕卿集團”。
阮卿卿第一次聽到時，臉差點紅透：“能不能換個含蓄點的？”
敘染卻很堅持，銀灰色的睫毛顫了顫：“我仰慕你，為什麼要含蓄？”
得，瘋批的浪漫就是這麼直白。
阮卿卿沒再反駁，隻是每次聽到員工畢恭畢敬地喊“慕卿集團”時，總覺得耳朵發燙。
集團開業那天，場麵搞得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