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影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心裡一暖,聲音溫柔:“我想看看你。沒彆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我沒有再耍手段,也沒有派人盯著你——你要是想走,隨時都能走。”
他頓了頓,眼神認真:“但我希望你能留下,不是因為我逼你,而是因為你願意。”
阮卿卿愣住了。
她沒想到厲夜影會這麼說。她看著他眼底的坦誠,沒有了之前的偏執,隻有小心翼翼的期待,心裡的某個角落突然軟了下來。
“你先上來吧,外麵太冷了。”她轉身往樓道走,沒說留下,也沒說離開。
厲夜影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拄著拐杖快步跟上,像個得到糖的孩子。
他知道,阮卿卿沒有立刻拒絕,就是最好的信號。
那天晚上,阮卿卿給厲夜影煮了薑茶,還幫他檢查了傷口。
厲夜影很乖,她讓他坐著,他就一動不動;她問他傷口疼不疼,他就輕聲說“有你在,就不疼了”。
兩人沒再提之前的算計,隻是像普通朋友一樣聊天。
厲夜影說起他小時候的趣事,說起他創業時的困難,阮卿卿安靜地聽著,偶爾插一兩句話。
她發現,拋開“瘋狼”的標簽,厲夜影其實也隻是個渴望溫暖的人。
夜深了,厲夜影起身告辭。
走到門口時,他突然轉身,認真地看著阮卿卿:“卿卿,我可以等。等你想清楚,等你願意接受我。不管多久,我都等。”
阮卿卿看著他的眼睛,心裡泛起一陣漣漪。
她點了點頭,輕聲說:“好。”
厲夜影笑了,眼底的溫柔像要溢出來。
他知道,他的小白兔雖然還沒完全放下防備,卻已經開始慢慢靠近他。
接下來的日子,厲夜影還是會經常來找阮卿卿,卻從不提“在一起”,隻是陪她吃飯、看電影、散步。
他會記得她喜歡的口味,會在她生理期時給她煮紅糖薑茶,會在她加班時默默等在公司樓下。
阮卿卿也在慢慢改變。
她會主動給厲夜影發消息,問他“傷口恢複得怎麼樣”;會在他來的時候,提前準備好他喜歡的水果;甚至會在他偶爾流露出偏執時,輕輕安撫他說“我不走”。
她依舊不清楚自己對厲夜影到底是什麼感情,是心疼,是依賴,還是喜歡。
但她知道,她已經舍不得離開他了。
而厲夜影,始終耐心地等著。
他不再用手段逼迫,隻是用溫柔和真誠,一點一點融化阮卿卿的心。
他知道,隻要他一直陪著她,總有一天,這隻小白兔會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再也不想要逃離。
阮卿卿是在去超市買東西的路上被帶走的。
黑色麵包車突然停在她麵前,兩個戴口罩的男人沒等她反應,就捂住她的嘴把她拽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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