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粥,霍世堯拉著阮卿卿的手,非要帶她去看自己的“寶貝”。
兩人來到王府的花園,他指著一處開滿薔薇的花架,興奮地說:“姐姐,你看!這是堯兒種的花,好看嗎?堯兒聽說,女孩子都喜歡花!”
陽光下,薔薇花盛放,粉色的花瓣層層疊疊,映著霍世堯俊美的側臉,竟有幾分少年氣。
阮卿卿看著他,突然開口:“霍世堯,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比如……萬年前的事?”
霍世堯臉上的笑容僵住,眼神瞬間變得複雜,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他皺著眉,伸手按住額頭,語氣帶著痛苦:“萬年前……我不知道……頭好痛……”
見他這般模樣,阮卿卿心頭一緊,連忙扶住他:“彆想了,我不問了。”
就在這時,霍世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神恢複清明,陰鷙與偏執重新爬上臉龐,聲音低沉而沙啞:“姐姐,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總提‘萬年前’?你是不是認識那個‘戰神堯’?”
他的轉變太過突然,阮卿卿一時沒反應過來。
不等她開口,霍世堯又鬆開手,眼神重新變得懵懂,仿佛剛才的陰鷙從未出現過:“姐姐,堯兒剛才怎麼了?是不是嚇到你了?”
阮卿卿看著他,心頭疑竇叢生——他這忽傻忽醒的模樣,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被什麼力量封印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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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見霍世堯突然指著她的發髻,笑著說:“姐姐,你的發簪好好看!堯兒也想要一個!”
他岔開話題的意圖太過明顯,阮卿卿隻能暫時壓下疑惑,陪他玩鬨起來。
可她沒注意到,在她轉身看花時,霍世堯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悄悄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放在了她的發間——那是一枚刻著“堯”字的玄鐵玉佩,正是萬年前戰神堯的隨身之物。
傍晚,阮卿卿回到客棧,卸下發髻時,那枚玉佩掉落在地。
她撿起玉佩,指尖觸到“堯”字的瞬間,一股強大的仙力湧入體內,腦海中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萬年前,戰神堯將這枚玉佩親手戴在她發間,笑著說:“卿卿,這枚玉佩能護你平安,無論我在哪裡,都會通過它感知到你的氣息。”
“堯!”阮卿卿眼眶一熱,終於確認,霍世堯就是戰神堯的轉世!
可他為何會失去記憶,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又為何會對她產生如此偏執的占有欲?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異動。
阮卿卿抬頭,見霍世堯站在窗外,身上穿著銀甲,與記憶中戰神堯的模樣重合。
他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手裡拿著一把劍,劍上還沾著血跡。
“你終於想起我了,卿卿。”霍世堯開口,聲音不再是孩童的稚嫩,也不是陰鷙的沙啞,而是帶著戰神堯獨有的沉穩與溫柔,“萬年前,我以身祭陣封印魔族,卻因一縷殘魂未散,墜入輪回,成了霍世堯。可魔族餘孽不甘心,暗中對我下了咒,讓我失去記憶,性情大變,還妄圖借我的手,找到你,奪取你身上的上神之力。”
阮卿卿心頭一震:“那些咒,是你裝瘋賣傻的原因?”
“是,也不是。”霍世堯走進來,伸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裝瘋是為了避開魔族的眼線,也是為了不讓皇額娘和皇兄逼我娶親。可對你的執念,是真的。從見你的第一眼起,哪怕失去記憶,我的靈魂也認出了你。那道姻緣線,不是月老所係,而是我們萬年前的羈絆,早已刻入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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