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蘇婉突然闖進了工作室。她穿著高定禮服,手裡拿著一份文件,摔在阮卿卿麵前:“阮小姐,我勸你離謝梵聲遠點。你一個孤兒院長大的,配不上他!這是五百萬,你拿著,趕緊消失。”
阮卿卿還沒開口,門就被推開了。
謝梵聲走進來,氣場冷得像冰,他把文件撕得粉碎,攬過阮卿卿的腰,眼底的殺意藏不住:“蘇婉,你敢動她,我讓蘇家在京圈徹底消失。”
蘇婉臉色慘白,不敢再多說一句,轉身就跑。
工作室裡安靜下來,阮卿卿看著謝梵聲的側臉,輕聲問:“謝先生,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謝梵聲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檀香氣息裹著她:“因為六歲那年,在綁架我的倉庫裡,是你把唯一的麵包分給了我。你說‘哥哥,我們一起等警察叔叔’,可後來你走丟了,我找了你十幾年。”
阮卿卿的眼淚突然掉下來。模糊的記憶裡,好像真有個穿黑衣服的小男孩,她遞給他麵包,說要一起等救援。原來她不是沒有家人,原來謝梵聲找了她這麼久。
謝梵聲擦去她的眼淚,指尖撚著她腕間的菩提串:“卿卿,當年我因為‘佛門子弟不殺生’活下來,從此把慈悲當枷鎖。可遇見你,我甘願破戒。彆人說菩薩渡眾生,可我隻想渡你,隻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給你。”
謝梵聲的指尖輕輕擦過阮卿卿的淚痕,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讓她慌亂的心漸漸安定。
她抬手撫上他的臉頰,聲音帶著哭腔:“那時候我總跟院長說,記不清家在哪裡,隻記得有個哥哥要和我一起等警察……原來真的是你。”
“是我。”謝梵聲把她攬進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放得極柔,“當年我被救後,一直找你,可你像是憑空消失了。直到昨天在佛堂看見你,你發梢滴雨的樣子,和我記憶裡那個遞麵包的小姑娘重合時,我才敢確定——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鬆開她,從口袋裡拿出個絲絨盒子,打開是枚素圈鑽戒,戒壁內側刻著極小的“梵”和“卿”。
“這不是什麼名貴的款式,”謝梵聲的指尖有些發緊,難得露出幾分緊張,“但我想把它戴在你手上,卿卿,你願意……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嗎?”
阮卿卿看著戒圈上的小字,眼淚又掉了下來,卻笑著點頭:“我願意。”
謝梵聲把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大小剛好。他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腕間的新沉香佛珠輕輕蹭過她的皮膚:“以後我的菩提串,分你一半;我的黑卡,歸你管;我的命,也給你。”
這話聽得阮卿卿心頭發燙,卻還是忍不住逗他:“那要是我用黑卡買很多很多布料,把你買窮了怎麼辦?”
“那就讓林墨再去開幾家公司。”謝梵聲眼底滿是笑意,捏了捏她的臉,“隻要你喜歡,就算把謝家的產業都換成布料,我也願意。”
兩人正依偎著,林墨的電話打了進來,語氣恭敬:“先生,蘇家那邊傳來消息,蘇婉被禁足了,蘇董親自來道歉,說願意賠償工作室所有損失。另外,您讓我找的當年綁架案的目擊者,有線索了。”
謝梵聲臉色微沉,卻還是先安撫地拍了拍阮卿卿的背:“我去處理點事,很快回來。”
阮卿卿拉著他的手,輕聲說:“我等你。”
謝梵聲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她一眼,眼底的偏執與溫柔交織——他找了她十幾年,絕不能再讓她離開。
晚上,謝梵聲回來時,手裡拿著個木盒。他打開盒子,裡麵是串新的菩提串,和阮卿卿腕間的那半串剛好能拚成完整的一串。
“我讓師傅重新串的,”他把新串戴在她另一隻手腕上,“以後這兩串菩提,就是我們的信物。”
阮卿卿晃了晃手腕,珠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她抬頭看著謝梵聲,忽然想起第一次在佛堂見麵時,他扯斷菩提串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當時扯斷那串菩提,是不是早就認出我了?”
謝梵聲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沒認出,但看見你的第一眼,就不想讓你走。或許是命中注定,讓我在佛堂等了你十幾年。”
他俯身吻她,檀香氣息與她發間的清香交織。窗外的雨已經停了,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腕間的菩提串泛著溫潤的光。
周末清晨,邁巴赫駛進謝家老宅。朱紅大門推開時,阮卿卿攥著謝梵聲的手,指尖微微發緊——她早聽說謝家是京圈頂流,老宅更是氣派得像博物館,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謝梵聲察覺到她的不安,握緊她的手,湊到她耳邊輕聲哄:“彆怕,我爸媽早就盼著見你了。”
話音剛落,就見玄關處迎出來幾人。謝母穿著素雅旗袍,笑容溫和,剛要開口,就被身後的謝老爺子搶了先。
老爺子拄著拐杖快步上前,目光落在阮卿卿身上,越看越滿意,拉著她的手就往客廳走:“你就是卿卿吧?梵聲這臭小子藏得夠深,找到你這麼好的姑娘,居然現在才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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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卿卿被老爺子的熱情弄得有些臉紅,乖巧地喊了聲“爺爺好,叔叔阿姨好”。
謝父站在一旁,看著阮卿卿腕間的菩提串,眼底閃過絲了然——那串珠子的款式,和梵聲小時候戴的一模一樣,看來這姑娘,真是他命中注定的人。
午飯時,謝母不停給阮卿卿夾菜,盤子裡堆得像小山:“卿卿啊,聽梵聲說你是設計師?真是又能乾又漂亮,比那些整天圍著梵聲轉的千金小姐強多了。”謝父也跟著點頭,還拿出珍藏的普洱茶,非要給她泡一杯。
老爺子更是直接,飯吃到一半就拿出個紅絲絨盒子,打開是枚老坑翡翠鐲子,不由分說套在阮卿卿手腕上:“這是我給孫媳婦準備的,你戴著正好!我看你們倆也彆磨蹭了,下周就把婚期定下來,我還等著抱重孫子呢!”
阮卿卿手裡的筷子頓住,臉頰瞬間發燙,下意識看向謝梵聲。謝梵聲放下茶杯,笑著接話:“爺爺,您彆急,我還沒正式求婚呢。等我準備好,一定風風光光把卿卿娶進門。”
老爺子眼睛一瞪:“求什麼婚?你們倆早就該在一起了!當年梵聲被綁架,回來後天天念叨著有個小姑娘給了他麵包,找了十幾年,現在找到了,還不趕緊定下來,要是跑了怎麼辦?”
這話讓阮卿卿心頭一暖,她輕輕碰了碰謝梵聲的手,小聲說:“爺爺,我不會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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