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鬱坐在她身邊,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腹,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你是我老婆,寶寶是咱們的寶貝,你們倆都是我最珍貴的人,當然要我親自照顧。”
他頓了頓,又湊到她小腹前,輕聲跟裡麵的寶寶說話,“寶寶啊,我是爸爸,你要乖乖的,彆折騰媽媽,等你出來,爸爸給你買好多好多玩具,帶你去遊樂園抓兔子。”
阮卿卿看著他對著自己小腹輕聲細語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你跟他說這些,他還小,聽不懂呢。”
“慢慢就懂了。”顧司鬱抬頭看她,眼底滿是憧憬,“等寶寶出生,咱們一家三口去看海,去遊樂園,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
院角的梔子漸漸開了,香氣漫進房間裡。
阮卿卿靠在顧司鬱懷裡,摸著小腹,聽著他跟寶寶說話的溫柔聲音,心裡滿是幸福。
梔子花開得正盛時,阮卿卿的小腹已悄悄顯了形,穿寬鬆的裙子也能看出淺淺的弧度。
她總愛靠在陽台的藤椅上曬太陽,手輕輕覆在小腹上,偶爾能感覺到寶寶微弱的胎動,每次這時,她都會立馬喊顧司鬱過來。
這天午後,陽光正好,阮卿卿剛感覺到小腹輕輕一動,就揚聲喊:“顧司鬱!寶寶動了,你快過來!”
正在書房改文件的顧司鬱聽見聲音,立馬放下筆跑過來,動作快得像怕錯過什麼,卻在靠近阮卿卿時又刻意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蹲在她麵前,抬頭望著她,聲音都放得極柔:“在哪?我怎麼沒感覺到?”
阮卿卿笑著拉過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小腹上,耐心等著:“你彆急,再等等,他剛才還動呢。”
沒等幾秒,顧司鬱就感覺到掌心傳來輕輕的一下觸碰,像小蟲子在撓,又像小拳頭在輕輕敲。
他瞬間僵住,眼底滿是震驚與歡喜,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驚擾了裡麵的小生命,過了好一會兒,才小聲跟阮卿卿說:“卿卿,他剛才碰我了!好軟,好小!”
“我就說吧。”阮卿卿看著他像個孩子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以後你多跟他說說話,他說不定還會跟你互動呢。”
從那以後,顧司鬱每天睡前都會多一項“任務”——坐在床邊,握著阮卿卿的手,湊到她小腹前跟寶寶聊天。
有時說公司裡的趣事,說葉遠今天又鬨了什麼笑話;有時說第二天的食譜,問寶寶“想不想吃媽媽愛吃的草莓蛋糕”;有時還會輕輕哼歌,雖然五音不全,卻格外認真。
阮卿卿懷孕五個月時,突然特彆想吃城南老街上的糖炒栗子。
可那老街不好停車,路也不好走,葉遠主動說“顧總,我去買就行”,卻被顧司鬱拒絕了:“不行,你買的沒我挑的好,我親自去,順便慢慢走,給卿卿帶點彆的小吃回來。”
他特意換了輕便的衣服,戴著口罩,親自開車去了老街。
排隊買栗子時,還特意跟老板說“要軟糯的,彆太甜,孕婦吃”,又繞著老街轉了一圈,買了阮卿卿以前愛吃的梅花糕、糖葫蘆,小心翼翼地裝在保溫袋裡,生怕涼了。
回到家時,顧司鬱額角還帶著薄汗,卻第一時間把栗子遞到阮卿卿手裡,又幫她剝了一顆,吹涼了才喂到她嘴邊:“你嘗嘗,是不是你想吃的味道,要是不好吃,我再去買。”
阮卿卿咬下栗子,軟糯香甜,正是她想吃的味道。
她看著顧司鬱滿是期待的眼神,又拿起一顆剝好的栗子,喂到他嘴邊:“好吃,你也吃一顆。”
顧司鬱張嘴咬下,心裡比栗子還甜,伸手摸了摸阮卿卿的小腹,跟寶寶說:“寶寶你看,媽媽多疼爸爸,你以後出生了,也要疼媽媽,不許跟媽媽搶好吃的。”
阮卿卿懷孕後期,睡眠變得不好,總容易腰酸背痛,還總起夜。
顧司鬱特意給她買了孕婦專用的靠枕,每天睡前都幫她揉腰捶腿,力道輕得恰到好處;她半夜起夜,他不管睡得有多沉,都會立馬醒過來,扶著她去衛生間,回來還會幫她蓋好被子,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她入睡。
有次阮卿卿看著顧司鬱眼底的紅血絲,心裡滿是心疼,小聲說:“顧司鬱,你不用這麼累,我自己能行的。”
顧司鬱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輕輕吻了吻,眼神溫柔:“不累,照顧你和寶寶,是我最幸福的事。等寶寶出生,我就更有動力了,以後咱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
院角的梔子謝了又開,阮卿卿的小腹越來越大,胎動也越來越明顯。
有時寶寶在裡麵鬨騰,阮卿卿會有點難受,顧司鬱就會輕輕揉著她的小腹,跟寶寶“講道理”:“寶寶乖,彆折騰媽媽,媽媽懷你很辛苦的,等你出來,爸爸陪你玩。”
每次這麼說,寶寶好像真的能聽懂似的,慢慢就安靜下來了。
阮卿卿靠在顧司鬱懷裡,摸著小腹,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心裡滿是安穩。
入秋時,阮卿卿已足月,小腹沉甸甸的,連起身都要顧司鬱小心翼翼地扶著。
顧司鬱早就把醫院的vip病房收拾妥當,母嬰用品也按醫生的建議備了兩整套,連葉遠都被他安排在醫院附近待命,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這天夜裡,阮卿卿睡得正沉,忽然被一陣隱隱的腹痛驚醒,額頭瞬間沁出細汗。
她輕輕推了推身邊的顧司鬱,聲音帶著點顫:“顧司鬱,我肚子疼……好像要生了。”
顧司鬱猛地睜開眼,瞬間沒了睡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緊張地問:“疼得厲害嗎?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他一邊說一邊起身,動作迅速卻有條不紊——先幫阮卿卿穿上寬鬆的衣服,又拎起提前備好的待產包,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橫抱起,生怕顛到她。
下樓時,司機早已在門口等候,顧司鬱把阮卿卿輕輕放進後座,自己坐在旁邊,緊緊握著她的手,指尖都在微微發顫,卻還強裝鎮定地哄她:“卿卿彆怕,有我在,醫生都在醫院等著呢,很快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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