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看著他，又張了張嘴，這次喊得更清楚：“爸爸！”
厲商璟猛地把念念抱起來，舉得高高的，眼底瞬間亮得像落了滿星，嘴裡不停喊：“我女兒喊我爸爸了！卿卿！你聽見沒？念念喊我爸爸了！”
廚房的阮卿卿早就聽見了，擦了擦手走出來，看著父女倆瘋鬨的模樣，笑著說：“聽見了聽見了，厲總，你彆把念念舉太高，小心摔著。”
“不會不會，”厲商璟趕緊把念念抱穩，卻還是激動得沒分寸，抱著念念在客廳裡轉了好幾個圈，又低頭在念念臉上親了好幾口，“我的念念真乖！都會喊爸爸了！”
念念被他轉得咯咯笑，小手抓著他的頭發，嘴裡還不停喊：“爸爸！爸爸！”
這一聲接一聲的“爸爸”，把厲商璟的心都喊化了，他抱著念念湊到阮卿卿麵前，語氣滿是驕傲：“卿卿，你看，念念跟我親了！她喊我爸爸了！”活像個考了滿分、來跟家長炫耀的孩子。
當天下午，厲商璟就按捺不住炫耀的心思，先給雙方父母打了視頻電話，特意讓念念坐在自己懷裡，對著屏幕教：“念念，喊爺爺、奶奶，再喊爸爸！”
念念很給麵子，先含糊地喊了“爺爺”“奶奶”，又清晰地喊了聲“爸爸”，把兩邊老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厲商璟坐在旁邊，嘴角就沒放下來過，還不忘補充：“念念今天第一次喊爸爸，喊得可清楚了！”
掛了視頻，厲商璟又抱著念念，拉著阮卿卿，直奔厲氏集團——美其名曰“送文件”，實則就是想讓公司員工都聽聽，他女兒喊他爸爸了。
一進公司大門，厲商璟就抱著念念站在大廳裡，故意提高聲音，對著迎麵走來的助理說：“張助理，你聽聽，念念喊我什麼。”
張助理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厲商璟低頭哄念念：“念念，喊爸爸。”
念念脆生生地喊了聲：“爸爸！”
張助理立刻笑著附和：“哎呀，小千金真厲害！都會喊爸爸了！厲總，您可真有福氣！”
厲商璟聽得心花怒放，又抱著念念去了各個部門，逢人就教念念喊“爸爸”，直到念念喊得口乾舌燥，開始揉眼睛犯困，他才戀戀不舍地準備回家。
回家的路上，念念靠在厲商璟懷裡睡著了，小嘴巴還偶爾動一下，像是在夢裡喊爸爸。
厲商璟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蛋，又看了看身邊的阮卿卿，語氣滿是滿足：“卿卿，今天真是我最開心的一天，念念終於喊我爸爸了。”
阮卿卿笑著點頭，伸手握住他的手：“我知道，看你今天激動的樣子，比簽了十個大項目還開心。”
“那當然，”厲商璟把她的手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十個大項目也比不上我女兒喊我一聲爸爸。卿卿，以後咱們念念肯定跟我最親。”
阮卿卿沒反駁，隻看著他眼底的笑意，心裡暖暖的——以前這個男人，隻會把陰鷙和瘋狂藏在骨子裡，如今卻因為女兒一聲“爸爸”，激動得像個孩子。
這樣被愛和幸福填滿的日子，真好。
自念念學會喊“爸爸”後，厲商璟徹底成了“炫女+黏女”雙料達人，每天上班前都要抱著念念親半天，等念念脆生生喊完“爸爸再見”，才肯戀戀不舍地出門；
晚上下班回家，第一時間不是找阮卿卿，而是先衝進兒童房找念念，舉著帶回來的小糖果哄：“念念，爸爸給你帶好吃的了，喊爸爸。”
念念也越來越黏他，以前隻跟在阮卿卿身後轉，現在見了厲商璟，就會邁著小短腿跑過去，抱著他的褲腿喊“爸爸”，還會把自己畫的歪歪扭扭的畫遞給他，嘴裡含糊地說“爸爸，畫”。
厲商璟每次都像得了寶貝似的，把畫小心翼翼地收進專門的相冊裡，還特意擺在辦公室最顯眼的位置，同事們路過都能看見。
可這“父女情深”沒持續多久，厲商璟就又開始吃醋了——念念黏他的同時，依舊沒忘了黏阮卿卿，晚上睡覺還是要窩在阮卿卿中間，左邊抓著阮卿卿的手，右邊才肯讓厲商璟碰。
有次厲商璟想把念念往自己這邊挪挪，剛伸手，念念就會立刻往阮卿卿懷裡縮，還回頭瞪他一眼，喊“媽媽”，像是在“警告”他彆搶媽媽。
這天晚上，阮卿卿坐在床邊給念念講故事，厲商璟洗完澡出來，見念念靠在阮卿卿懷裡，小手還搭在阮卿卿的胸口，立刻湊過去，故意把念念的小手挪到自己這邊：“念念，跟爸爸睡好不好？爸爸給你講大灰狼的故事，比媽媽講的有意思。”
念念卻把手抽回來，又放回阮卿卿懷裡，小嘴一撅：“不要，要媽媽。”
厲商璟瞬間垮了臉，轉頭看向阮卿卿，語氣帶著點委屈：“卿卿，你看她，有了我還不忘黏你，你到底是我老婆，還是她老婆啊？”
阮卿卿忍著笑，摸了摸他的臉：“我是你老婆，也是念念的媽媽，兩個都要疼，好不好？”
“不好，”厲商璟湊到她耳邊，聲音放軟，“今晚讓念念跟月嫂睡，你陪我，好不好？你都好久沒單獨陪我了。”
這話剛說完，念念突然抬頭，眨著大眼睛看他們，突然伸手抱住阮卿卿的脖子，奶聲奶氣地說：“媽媽，陪念念，不陪爸爸。”
厲商璟瞪大了眼睛，看著念念：“厲念卿！你居然跟你爸爸搶媽媽？”
念念哪懂他的“控訴”，隻覺得厲商璟在跟她玩，咯咯笑著往阮卿卿懷裡縮，還故意朝厲商璟做了個鬼臉。
念念立刻點頭，小手分彆抓著阮卿卿和厲商璟的衣角，開心地喊：“好！媽媽、爸爸，陪念念！”
厲商璟雖然還是想讓阮卿卿單獨陪自己，可看著念念開心的模樣，再看看阮卿卿溫柔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好吧，看在念念的麵子上，今天就跟你分享卿卿。”
關燈後，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念念輕輕的呼吸聲。
厲商璟躺在右邊，看著身邊的阮卿卿，又看了看中間熟睡的念念，伸手輕輕握住阮卿卿的手，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的掌心，小聲說：“卿卿，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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