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一手撐著柄黑骨傘,另一手拉開後座車門,護著宋禧上車。
車廂裡溫暖如春,與車外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
宋禧甫一上車,腰腹那股不適在頃刻間消失了大半。
她坐在深棕色的座椅上,掏出手機,給秦方好和商時序發消息,詢問他們是否到家,以及她回去了。
回到四合院,時間已晚。
宋禧前腳剛踏入東廂房,後腳秦管家便領著醫生過來。
她的身體確實有點不適,沒拒絕,淡定坐下來,讓醫生檢查了一番。
醫生詢問她有哪些症狀,宋禧說:“少許的頭暈、失眠、嘔吐、肚子悶沉。可能是剛回來,水土不服,麻煩給我開點藥。”
忽然記起明天要去公司,宋禧又問:“有沒有快一點見效的藥?”
最終,醫生給她掛了一瓶輸液藥水。
宋禧窩在白色沙發裡,百無聊賴地玩手機。
藥水滴儘,拔掉針頭。她頗為神采奕奕,站起身,活動了下四肢,七魂六魄仿佛都回歸了。
倘若生活是部電視劇,彈幕估計得飄句‘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宋禧不忘囑咐秦管家:“這件事不要告訴夫人。”
她不想姑姑擔心。
“我明白。”秦管家了然。
秦管家送醫生離開,宋禧正要上樓,忽而聽見秦管家用敬畏的腔調開口:“您回來了。”
誰回來了?
宋禧歪了歪腦袋,好奇地往門口探去。
下一秒,毫無防備地撞上趙硯森冷銳狹長的黑眸,那雙眼瞥向她,隱在昏昧處的情緒斑駁,看不分明。
外麵漫天大雪,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點綴在庭院的植被上,宛如覆了一層純淨而潔白的薄紗。
他站在幽靜冗長的回廊儘頭,籠罩在燈光下,穿著裁剪合身的西服,身材跟衣架子似的,儘顯落拓風流。
好不真切,像是夢裡一縷無法捕捉的虛影。
穿這麼少,不冷麼?
宋禧躊躇要不要走過去打招呼時,趙硯森已從容抻直長腿,邁步往反方向離開了。
宋禧隻好作罷。
她上樓回房間,將手機放在床頭櫃充電,進浴室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一個小時後,自浴室出來,宋禧走到陽台的落地窗前。
天氣過於寒冷,她沒邁出去,而是拉開一些縫隙,將乾發巾裹住的腦袋往外探。
趙硯森的臥室就在她房間邊上,二者的陽台平行,可以窺見對方的燈光情況。
不遠處的陽台一片漆黑,星點光亮都沒有,粘稠得像渲染開的墨水。
哥哥沒回房嗎,還是又離開了?
收回腦袋。
梳妝台旁側的一盞夜燈彌散著白熾的光芒,清晰照亮鏡子裡五官精致的女生。
宋禧吹乾頭發,有點餓,取了件外套披上,下樓找東西吃。
熟料,與上樓的男人撞了個正著。她停在兩步台階上,視線比他高一點點。
“哥,你回來了。”
趙硯森淋了少許雪,肩膀上的雪花消融,洇開濕漉漉的暈染。他黑眸淡淡乜她一眼:“怎麼,不希望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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