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摩耶模樣乖巧,眼珠子圓潤黑亮,水汪汪的,像兩顆沁了水的葡萄。
看到她,它q彈柔軟的三角耳朵動了動,賣萌似的歪頭微笑。
宋禧的小心臟仿佛被人拉弓,用擊中一般,心都融化了。
她彎下腰,將薩摩耶抱在懷裡,溫柔揉了揉它圓滾滾的腦袋:“這麼可愛不可能是我哥。”
宋禧摸完萌寵,麵容漾起心滿意足的笑,抬起眼的瞬間,視野裡驀地闖進一道不知何時出現的身影。
男人剛洗完澡,腰間鬆鬆垮垮係著件浴巾,腰身比例完美,額前碎發氤著濕氣,水珠從發尾緩緩滴落,淌過塊壘分明的腹肌,最終隱沒於窄腰浴巾下的無限風光。
宋禧腦子裡沒頭沒尾地閃過某些零碎的少兒不宜畫麵,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耳根泛起火辣辣的熱意。
“……哥。”
趙硯森耷拉著薄薄的眼皮,居高臨下,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她。
女孩懷裡抱著隻吐舌微笑的薩摩耶,狗耳朵雪白,將她羞紅的耳朵襯得像冬日雪地裡燦爛盛開的梅花。
他長腿往前邁一步,站在她麵前,倏然抬手,神色自若地捏住她柔軟的耳朵。
“宋禧。”
男人的手指覆蓋在她耳朵上,觸感滾燙而強烈,好似漫天大雪的冰川上點燃一樁木屋。
宋禧大腦空白,呼吸一滯。
趙硯森指腹撚了下她耳垂,偏眸,看進她剔透清亮的眼睛裡:“耳朵這麼紅,發燒了?”
他問得坦然,完全看不出明知故問的痕跡。
宋禧把心思掰回來,仰麵說:“沒發燒。”
她彆在耳後的頭發掉落下來,趙硯森順手撩回去,他的指尖蹭過宋禧耳朵的敏感地帶,惹得她身子本能地顫了一下。
“抖什麼。”趙硯森說。
宋禧左胳膊抱著薩摩耶,右手捂住被他觸碰過的耳朵,不自在揉了揉,分外莫名其妙。
她不回答,心念電轉,理直氣壯地質問:“你暴露狂上啊,為什麼不穿衣服?”
趙硯森雙手抱胸,慵懶倚著牆,不鹹不淡地道:“這是我房間。”
言外之意,他在他房間彆說隻纏著一件浴巾,就算全身光裸,她也沒有道理譴責他。
……行吧,反客為主失敗。
一隻手抱狗太累了,宋禧改回雙手抱著軟綿綿的薩摩耶,雪絨絨的狗尾巴立時興奮地搖了兩下。
她悄悄瞄一眼他健碩優越的身材,又匆匆收回目光,說正經事:“我在等你吃早餐,看你一直沒下去,就上來喊你了。”
趙硯森默不作聲看著她。
宋禧指著懷裡的薩摩耶,繼續說:“你門沒關,這個小家夥跑了出來。”
趙硯森輕抬眉梢,掠了一眼薩摩耶,目光又慢悠悠地回到她身上。
“腳怎麼樣。”
“都好了。消腫了,也不疼了。”
她容易受傷,自愈能力也強。
宋禧乖順回答完,又抬頭,望著他問:“它有名字嗎?”
“白七。”
宋禧以為自己聽錯了,懵然:“白癡?白吃?”
趙硯森嘴角輕揚,慢條斯理地俯身湊近,尾音拖著戲謔的腔調:“我說——西西公主。”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重逢以來第一次叫她從前的昵稱。
宋禧望著他那雙漂亮到蠱惑人心的狹長黑眸,心臟重重跳了一下,下意識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