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禧蘇醒的時候,身畔已經沒有了趙硯森的身影。
她伸手探究被子裡尚存的餘溫,盯著枕頭,出了半天的神,什麼也不想。
趙硯森換上黑襯衣出來,映入眼簾的是這麼一幕:
清晨的曦光透過落地窗厚實窗簾的罅隙,溫柔輕緩地傾灑進室內,斜照在宋禧眉眼,像是一條光華熠熠的緞帶蒙上了她的雙眼。
她良久未動,仿佛凝固成一尊精致美麗的白玉雕塑,脆弱又堅韌。
宋禧翻了個身,被子滑下來,白嫩肩膀除了兩條細細的吊帶,幾近光裸,她身上仔細清理過,但斑駁的吻痕洗不掉。
過度擴張的餘痛、不適和沉乏,隨著她翻身的動作襲上大腦神經,宋禧不禁“嘶”了聲。
趙硯森係襯衫扣子的手一頓,上前,將她從床上扶起來。
男人身上的肌肉勻稱結實,寬肩勁腰,身姿頎長健碩,長相極惹眼,眼下半敞著襯衣朝她走來,多少帶著點引誘之意。
宋禧垂眸盯著他線條流暢的肌肉,莫名有些氣了。
昨晚她讓他慢點輕點,他置若罔聞,又深又重,凶狠得要命。
到底誰睡誰啊。
宋禧清亮的瞳眸倒映著趙硯森的臉龐,記起夢中那道橫亙在他臉龐的血淋淋傷痕,氣一下子就消了。
算了,反正她爽了。
睡得也很好,精氣神兒飽滿。
宋禧正在沉思,裙擺倏爾被撩起,修長手指觸碰,她本能地戰栗了下,忙不迭遏製他的動作。
“彆……”
趙硯森掀眸瞧她:“我看下腫了沒有。”
“一點點。”宋禧臉熱,推開他要下床,“我餓了,要吃早餐,先回房間洗漱了。”
趙硯森深邃黑眸看了她片刻,沒講什麼,拿了她的拖鞋過來給她穿上。
宋禧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溜出趙硯森的房間,小跑進自己房間,正欲關門,卻被門外的男人搶先一步邁進來。
宋禧不明所以地望著趙硯森:“哥,你乾嘛呀!”
大早上不比晚上,很容易被人看見的。
趙硯森淡定自若地往裡走,順便反手將門合上,他麵色平靜地看著她,氣定神閒道:
“不是要去洗漱?”
宋禧不懂他要做什麼,在房間裡就隨便他了。
她轉身走進浴室。洗漱台的方形鏡麵為人體感應,人來燈即亮,暖白的光照在她姣好的麵容上。
呆呆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了幾秒,宋禧取牙刷牙膏洗漱,她剛將牙刷放進嘴裡,抬眼,透過鏡子瞧見懶散倚靠在牆壁的看著她的男人。
趙硯森抄手靠在邊上,饒有興致地看著宋禧洗漱,後者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還有點發燒的征兆。
洗漱完畢,宋禧進衣帽間準備換衣服,被趙硯森掐著腰抱上梳妝台時,方才清楚他想做什麼。
衣料摩擦窸窣作響,緊接著,是狀似火焰嘶嘶燃燒的聲音。
輕奢的水晶燈照亮偌大的衣帽間,她兩條纖細的小腿被分開,強硬霸道卻又溫柔。